沈墨的手指在平板边缘滑了一下,屏幕反光映出他眼底的血丝。窗外雨声未歇,指挥车顶的排水槽滴着水,节奏不紧不慢。
丁浩靠在副驾驶座上,掌心贴着那张写满线索的纸条,指尖微微发颤。他已经三十多个小时没合眼,太阳穴像被细针反复扎刺,可他知道现在不能停。
“省厅的报告刚传过来。”沈墨把平板转了个方向,一条加急文件弹了出来,“绿色粉末成分确认了——碱式碳酸铜,铜矿尾料。”
丁浩没抬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他的注意力还在刚才那一瞬间的感应上。就在他们驶入山口时,一股沉闷的压迫感从左侧山谷传来,不像怨魂哭诉,更像某种长久压抑后的喘息。
“不是所有铜矿都产这种粉末。”沈墨翻出地质档案,“两市交界带共有十一处废弃矿点,但只有老铜矿遗址的地表土层含有高比例碱式碳酸铜。其他地方的矿石以硫化矿为主,成分对不上。”
丁浩终于抬起眼:“红砖房呢?”
“有。”沈墨调出卫星图,放大一处荒废区域,“上世纪七十年代炼矿工人的值守房,墙体是实心红砖,八十年代停产之后一直没拆。周边三公里内没有第二个同类建筑。”
丁浩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李建军魂魄断续传递的画面:倾斜的屋顶、锈蚀的铁门、墙角堆着干柴。他睁开眼:“就是那里。他还记得火光,很小的一簇,在夜里能照到墙上。”
沈墨没再说话,拿起对讲机下令:“一组沿西南沟谷推进,二组封锁老铜矿主道入口,技术队携带多光谱仪和生命探测设备随我进洞。”
车队重新启动,泥浆在车轮下飞溅。山路越往上越窄,两侧林木密集,枝叶交错遮住了天光。抵达矿口时,雨势稍减,空气湿重得几乎能拧出水来。
矿洞口被倒塌的碎石半掩,铁轨早已断裂锈死,一根歪斜的警示杆倒在杂草里,字迹模糊。特警队员用撬棍清理通道,强光灯率先探入,照亮了一段向下倾斜的坡道。
“空气流通性比预想好。”一名技术人员检查通风情况,“说明最近有人进出。”
沈墨带队进入,丁浩紧随其后。洞内温度骤降,呼吸带出白雾。墙壁潮湿,脚下碎石混着煤渣,每一步都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主通道约两米宽,顶部有木质支架支撑,部分已经腐朽。行至二十米左右,丁浩忽然停下,侧耳倾听。
“怎么了?”沈墨压低声音。
“不对。”丁浩盯着左侧岩壁,“那边……有岔道。”
“地图上没标。”沈墨看向技术员。
“可能后期塌方改道过。”技术员打开探测仪,“生命信号没有,但空气流速异常,左边确实有空间。”
两名特警上前清障,用液压钳剪开扭曲的钢筋,推开一块半嵌入岩缝的水泥板。一股陈年尘土的气息扑面而来。
里面是一条狭窄支道,仅容一人侧身通过。走了七八米,空间豁然开阔,形成一个天然岩室,长约五米,宽约三米,顶部悬着几根钟乳石,地面明显被人踩踏压实。
角落摆着一张简易木床,由四根木桩和横板搭成,上面铺着防水布和脏污的毛毯。床下有一小堆灰烬,几根未燃尽的火柴头散落在旁。
“有人住过。”沈墨蹲下查看火柴,“近期。”
技术员迅速拍照取证,同时用仪器扫描墙面。丁浩站在房间中央,缓缓闭眼。
一股冷意顺着脊背爬上来。
这不是普通的藏身点。这里的气息太静,静得像一块被反复擦拭的刀片。他能感觉到那些看不见的痕迹——手指划过图纸的力度、深夜起身时的迟疑、反复确认时间的焦躁。
“他在演练。”丁浩睁开眼,声音低哑,“每一次动作,每一秒间隔,都在心里走了一遍又一遍。”
沈墨站起身,目光扫过四周。墙壁原本粗糙,但现在某些区域明显被清理过,像是为了张贴什么东西。他示意技术员进行多光谱成像。
几分钟后,图像显现。
墙面上残留着大量胶带撕扯后的印痕,形状规整,大小一致。经过算法还原,拼接出四张完整的平面图轮廓。
“银行布局图。”沈墨走近细看,“不止一家。”
技术人员继续处理数据,将反光差异最大的区域增强显示。红笔标注的线条逐渐浮现:一条连接监控死角的折线、一条绕开保安岗亭的小径、一条通向后巷的撤离路线。每张图上都有多个时间节点标记,精确到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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