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拿稳后,手中一片潮湿的凉意。
他低头看,是一罐啤酒。
“冬天喝什么冰啤酒,小娟你疯了吧?”有人在喊。
女孩毫不客气,在路过时踹他一脚:“爱喝不喝,不喝还我。”
“喝喝喝。”对方赶紧护住,“不容易啊,病毒爆发半年了,还能喝上啤酒。”
他做作地抹一把眼泪。
“你得感谢xx,要不是她路过的时候发现,我们谁能想到那户人家居然在主卧地下藏了个地窖,还放了那么多吃的喝的?估计是病毒刚爆发那会儿囤的货,可惜丧尸闯入,一家人都死了,连最小的小孩都没逃过。”
一个中年男人开口,说到最后,语气有些低落。
半年了,他们还是没能习惯看到同胞死亡的惨状。
余澄在众人交流时,偷偷打量四周。
这似乎是一片地处荒郊的废弃仓库,四周不见高楼大厦,仓库周围砌了一圈砖墙,入口的铁栅栏门边站着两个手拿自制长枪的守卫,其余包括他在内,大约有七八人,围坐在院内的篝火旁。
有人在烤肉,有人在瓜分啤酒,还有人忙着修补破损的武器。
院内还停了两辆车,以及三顶帐篷,余澄一边观察,一边从他们的对话中明白这大概是末日下的一组幸存者小队,占了郊区这么一个空仓库,以废旧仓库为据点,每天开车在四周寻觅物资和食物。
这一伙人里以年轻人为主,年龄最大的就是那位中年男人,但看着也不过三十多岁。
气氛十分热闹。
周围人正好爆发欢呼:“感谢xx!我们今天晚上才能吃得这么好!”
他们口中的姓名被模糊了,说完,众人的目光一齐看向一个方向,余澄也跟着看过去,诧异地发现目光终点站着的竟然是校长。
今夜云层厚重,唯一的照明就是面前熊熊燃烧的篝火,扶青在火光映照下,看起来比平时更加年轻。
她手里拿着一把匕首,若有所思,似乎在回忆自己正在做什么,听见欢呼时,随意扬了下眉。
例行感谢结束,其他人都转回去,扶青还是没想起来副本开始的这个时间点,她本来应该在做什么。
匕首拿在手里,挽了个刀花,坐在面前的人一蹦三尺高:“你到底是准备剪我的头发还是剪我的脑袋?”
扶青终于想起来了,她当时正准备帮人理发。
小娟路过,忿忿道:“陆砚,你怎么能不相信xx的手艺?你看她给我剪得多好。”
陆砚:“……你确定要顶着这个狗啃过的发型跟我说这个?”
小娟呵呵,翻个大白眼:“我不跟没有审美的人说话。”
另一个人嬉笑道:“小娟,你的头发也是xx帮你染的?真别致。”
小娟:“是啊!”
对方还要调侃小娟的发型,扶青终于开口:“我还剩一罐绿色的染发膏,你要是喜欢,我给你也染一个。”
那人嬉皮笑脸的表情瞬间凝固:“这就不必了吧……”
陆砚笑了,小娟得意道:“看见没?我是有人罩着的。”
又屁颠颠转过来,抱着扶青的胳膊蹭啊蹭,宣布:“xx姐,我要当你一辈子的跟屁虫。”
她蹭得扶青手中雪亮的匕首两次划过陆砚的后颈,他不敢笑了,抱头抗议:“我还在这呢!”
“……”
余澄抱着膝盖坐在篝火边,看得出神。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校长。
学校里,除了白老师,也没有人敢这样和校长说话。
余澄偶尔在食堂路过教师们吃饭的桌子,总觉得校长虽然和其他老师们坐在一起,却总是隔了一层,并不那么亲近。
大家开玩笑,聊起自己一天的生活时,她会听,却不会参与。
不像现在,被小娟抱着胳膊,她脸上竟然流露出淡淡的笑意。
余澄揉了揉眼睛,那笑容转瞬即逝。
他身边覆下一道阴影,余澄转头,是那个中年男人,用一次性餐盘装着几根油滋滋的烤肠,上面撒了胡椒,散发出诱人的香。
他掰开一次性筷子,划了划木刺,递给余澄:“饿了吧?快吃,刚烤好的,香着呢。”
“你也是够幸运的,刚来就能吃到这么丰盛的一餐,之前冬天最冷的时候,山里连根兔毛都见不着,我们硬是吃了一个冬天的土豆白菜豆子罐头。”
他很自来熟,话也很多,热情得余澄都有点不适应。
在回忆导入的副本中组队时,系统会自动为多出来的队友补充一个能融入世界观的角色。
比如余澄,此时就成了这支曾经只有九人的小队新加入的“第十人”。
也许是这具身体有饥肠辘辘的开局设定,闻着烤肠的香味,他不知怎的肚子就饿了,接过餐盘狼吞虎咽,一边含混地道了声谢。
吃到一半,他想起校长还在忙,小心地抬眼看了看扶青的方向。
陆砚和小娟还在吵吵闹闹,余澄听见陆砚抽空小声问了扶青一句:“你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中年男人注意到他的视线,以为他是对那三人感到好奇,解释道:“你是新人,以后就知道了,别看他们年纪小,都很靠谱的,自从他们加入,我们日子过得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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