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坛酸菜的力量十分牢靠,这支小队一组就是四年多。
按照陆砚自述,他家往上祖宗十八代都是学医的,什么独门偏方中医西医都会点,到他这一代,刚会爬就已经学着用小手攥着针往布娃娃上扎,三岁就能跟着爷爷跌跌撞撞上山采药,虽然他大学选的专业是法医,差点把爷爷气跳河,但,法医也是医。
面对丧尸格外专业对口。
他简历发光的原因想都不用想,绝对的医疗型人才。
至于许明月,则是扶青与陆砚在小娟和廖哥死亡后,离开那支幸存者小队前往下一个城市的途中遇见的。
她靠一手精湛的上班族省钱省时必备快手料理征服了两只饥肠辘辘的狼崽子,成功加入了这支小队。
小队人数扩张,平时扶青等人外出捕猎觅食,许明月就负责后勤。
除去做饭,打扫,空余时间她都用来完善避难所,一段时间下来,在山边随便找到的破旧农家小院,却被她修补得像个密不透风的铁桶。
扶青这才发现,这位名校出身大厂打工、光鲜亮丽的白领姐姐,真正的技能全是小镇做题家时期在乡下老家养成的。
她教会了扶青如何分辨山中食材,教会了她如何利用林中枯树和手边废料快速搭建露营地,教会了她陷阱的制造方法,房屋的搭建方法。
于是许明月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也很清晰明了了——
【基建】型人才。
这两人一直到死都与扶青在一起,她很确定他们当中没有丧尸虔信者,知道的也不会比她多。
也就是说,最后一个许愿落空了。
扶青有些小小的遗憾,但很快抛在脑后,看着面前两份并列的简历,点下雇佣。
白光闪过,两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房间。
如果余澄在这里,大概会发现,眼前的陆砚比他见过的模样要更成熟一些,身量增长,褪去青涩,肩膀也变得更加宽厚。
就像彼时在营地的扶青,也比现在的她更加年轻,还未完全摆脱身上的学生气。
两人的相处模式却没有变化。
他们太熟了,陆砚看见扶青的第一反应,就是伸手想去摸她的肚子。
扶青:“?”
什么毛病?
啪!的一声脆响,手背上留下一道结结实实的红印。
陆砚嗷一声,痛得脸都皱起来,他顾不得被拍红的手,看着扶青的眼睛火气直冒:“不是,你肚子上那么大一个洞,不老实躺着,站这儿干什么?”
许明月还在旁边疑惑地眨巴眼睛,左看右看,觉得这里完全不像熟悉的小破屋,听到这句话,顿时顾不得这些异常,在脑子反应过来之前,身体已经先一步行动,要去扶扶青在旁边的沙发上躺下。
至于沙发?管它是从哪冒出来的!
“伤哪儿了?伤哪儿了?”
“我的药箱呢?我的药箱呢?”
两人在房间里闷着头团团转,急吼吼的,也不知道在找什么,像是二人转,晃得扶青眼晕。
哪儿来的两个活宝?
她额角抽跳了下,一手一个,抵着额头把凑过来的两个脑袋推开。
“伤已经好了,好了快半年了。”
不对,加上来到这个世界的两个多月,那是大半年了。
而且,若要说死前伤势的严重情况,他们两个谁不比她更甚?
闹这么一遭,扶青心中分别数年产生的那点距离感也消弭殆尽,只觉好像一下又回到众人同住在一间小屋内的时刻。
那时对他们而言,保命更重要,根本顾不得什么文明社会的社交距离,男女有别。
冬天为了节省燃料,挤在一起毛绒绒地取暖,春天为了防范发情后更加残暴的野兽,守在同一间屋里轮流入睡。
见过彼此最狼狈的时刻,最脆弱的时刻,还能放心地将后背交给彼此,这份友情远比文明社会里的绝大多数情谊来得坚韧得多。
但在扶青将重生、建校与教师招募等一系列事情解释完毕后,她明显看见了许明月眼中一闪而过的怔忪。
许明月第一次低头,看见了随着穿越一起带来的她掌心遗留的泥土,帆布鞋上的污渍。
她在工装裤上擦了擦手,看着窗明几净的办公室,恍如隔世。
末日前的她也是在这样的地方工作,穿着熨烫得没有一丝褶皱的正装,踩着小高跟噔噔噔出入高耸入云的写字楼。
但现在的她好像有点配不上这里。
时隔多年,许明月又想起自己大学时第一次进入省会城市,一个乡下小土包心中陡然升起的窘迫。
她清清嗓子:“这样啊。”
一层无形的、薄薄的隔阂在悄无声息间重建。
陆砚听出什么,转头看了许明月一眼。
许明月在沙发上坐下,似乎是觉得裤子有点脏,她只坐了半个屁股,还想故作轻松地叙叙旧。
就见扶青半边眉毛扬起来:“你在矜持什么?你的骨灰还是我帮你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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