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主动报名的只有郝振业。
许明月看了看剩下的老弱病残,也无所谓地举起了手。
三名人选敲定,扶青让他们收拾收拾,半小时后正式出发。
*
监考四人组开着车,差不多正好与学生们同时抵达。
为了方便,扶青让系统将学生们的定位上传至三人的教师手环,只见屏幕上,密密麻麻的蓝点正散入辽阔的山林,像砂砾没入大海,转眼间各自便隔了不少距离。
西山实则是一整片绵延四百余平方公里的山脉,其中只有一部分被开发成了景区和度假村,而靠近方洲的这部分除了山脚下有几户民居外,再往上走就都是未经开发的野山了。
所幸西山海拔并不高,也没有大型野兽出没,末日降临后,连不少缺乏登山经验的普通人也敢进山闯一闯,不知养活了多少走投无路的市民。
学生们的考试范围由扶青圈定,不会太过深入,一旦超过安全范围,手环会发出警报,提醒学生返回。
有系统在,不可谓不轻松。
扶青将车停在一座废弃民居的小院里,带领三人徒步上山。
行走约一小时,许明月找到了合适的扎营点,便让陆砚和郝振业一起搭起帐篷,两男两女,两顶帐篷正好够用。
“这个位置靠近水源,不少人应该都会在上下游沿岸扎营,也方便接应学生。”许明月解释。
教师同学生不同,允许携带食水,郝振业扎好帐篷走回来,就见许明月已经在篝火上架起一口大锅,水烧开之后,往里面丢了一包火锅底料,接着熟稔地从背包里掏出一大堆花里胡哨的牛肉羊肉卷,眼也不眨地往锅里下,最后还哐哐哐扔了三块面饼下去。
一口大锅被她填得满满当当,毫无空隙,要不了多久,火锅扑鼻的香气便顺着夜风四散开。
要是让那些正饿着肚子漫山遍野抓野兔子的学生们闻见,郝振业总觉得会发生一些欺师灭祖的事情。
他又看了看自己包里的压缩饼干,忽然觉得一点都不香了。
“吃点吗?”许明月热情招呼同事。
郝振业犹豫一秒,先看了看扶青和陆砚。
陆砚似乎装了满满一背包的医疗用品,这会儿正分门别类地整理着纱布碘伏,以备不时之需。
郝振业偷偷往他背包里看,发现根本没有留下装食物的空间。
再看扶青,她压根就没背包,刚刚因为试图偷夹没熟的丸子,被许明月眼疾手快敲了下手,这会儿正百无聊赖地盘腿坐在篝火旁,像个饿着肚子坐等投喂的熊孩子。
三人的食物似乎都让许明月一个人带了。
这种情况下……再多一张嘴,似乎负担太重了。
许明月看出郝振业的担心,笑道:“没事,我们一直都是这样分工的。我带了不少东西,三个人吃不完,你也来吧。”
郝振业犹豫片刻,还是道了谢,跟三人一起围着火光坐下。
末日活下来的人,没有一个细嚼慢咽的,锅里的东西刚刚煮好,就被四人飞快瓜分了。
一顿饭五分钟解决,郝振业还觉得意犹未尽,收拾好自己的碗筷,看看三人,又觉局促。
监考工作说难也并不难,和正常学校的监考老师差不多,绝大多数时间只是坐着发呆,等待手环发出学生请求救援的警报。
发呆已经够煎熬,和不熟悉的人一起发呆就更煎熬。
郝振业坐立难安,考虑到刚吃完别人的东西,像往常一样直接离开似乎不太好,他纠结再三,终于决定找个话题聊聊天。
他想了想,偷偷掏出扶青给教师们买的手机,开始搜索“聚会破冰的一百个话题”。
等终于找出一个合适的,再抬头准备开口时,眼前居然已经没人了。
他迷茫转头,发现许明月正戴着一个头戴式手电筒打毛衣。
郝振业:“?”
他为许明月的先见之明感到震惊。
在看她旁边,扶青已经睡着了,肚子上盖着一个小毯子,许明月打一会儿毛线,居然还会转头帮她掖掖被角。
郝振业硬生生从那动作中看出了一股慈爱。
注意到郝振业的目光,许明月误以为他是在找不见踪影的陆砚,小声解释:“刚刚有紧急通知,有个学生把脚崴了,他去抬人了。”
“哦哦,好。”郝振业麻木地坐回原位,决定用消消乐消磨今晚剩余的时间。
*
如果说其他三人来监考是为了应付野兽出没等紧急情况,大部分时候只需坐着干等就好,中间甚至还能睡一觉,那陆砚就简直忙得脚不沾地了。
一整晚,他坐下休息的时间加起来还不到五分钟。
第一次扶着为了追野兔掉进沟里把脚崴了的学生回来时,扶青已经睡着了。
他给那个男生做了简易处理,让他在教师帐篷里等待考核结束,再统一回去。
第二次解救完四个被队友做的黑暗料理毒晕的学生回来,发现扶青翻了个身,还在睡。
他给那四人开了药,要求他们在火锅味的余韵里好好反省自己的厨艺。
第三次,他用绳子拽着一个迷迷糊糊的学生回来时,扶青终于醒了,正裹着小毯子悠闲地和许明月郝振业,以及那名崴了脚的学生一起斗地主。
陆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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