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这趟过来接你的。”
他喜欢她牵他的手,她的双手坚定有力,很温暖,一点也感觉不到外界冬雪寒冷。
粗粝的茧硌手,但是不疼,她把握着极好的力度,不会让他疼。
除非他惹她了,她才会故意弄疼他。
华琅没什么表情,眉眼始终低垂,不过她看出来那双眸子少了很多阴郁,和以前不太一样。
“华琅。”
他一愣,看向她,“你说。”
“从前家里是做什么的?”
华琅一时没懂詹云湄的意思,但还是沿着她的提问去想,可惜过去太久,他真的记不太清楚了。
于是实话实说:“只记得是官宦世家出身,别的都记不住了。”
“噢,”她若有所思。
提起出身,华琅意外想起长随送来的信,他把它递给詹云湄。
“这是什么?”她一边问一边接,接到手时已经知道是家里寄来的。
“我没拆开看。”
詹云湄粗略扫几眼,放在一边,“家里来的,皇帝办年宴请了我的母亲,她向我说她会来。”
华琅好奇探头。
他很好奇,什么样的家能养出詹云湄这样的人。
可是詹云湄不给他看的机会,捂住了他的眼睛。
失去光明,华琅惶恐一瞬,很快反应过来詹云湄在他身边,很安全,便平复下来,“将军?”
“嗯,我在,”她回答。
她塞了个什么东西进他手里,他捏了捏,毛茸茸的,还挺舒服的?就是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儿。
他问:“这是什么?”
她笑说:“尾巴。”
华琅起先没明白詹云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很快明白了。她没骗人,这就是一条尾巴,一条白茸茸的尾巴,约莫半臂长,很蓬松。
尾巴回到它该在的位置。
他紧紧攥住软枕,白皙的手背上浮现骨与筋,泛出浅浅绯红。
詹云湄趴在华琅耳边,亲了亲作红发烫的耳后,“皇帝办年宴,你同我一道去。”
这不是她的请求和询问意见,而是毫无选择可言的通知。
难以名状的涨痛夺去华琅神识,他依稀听见她声音,难以思考,想应好,开口却只有颤抖,说不出半个字。
可是,他必须要回应她,他想,如果他和她说话,而她却不理他,他会难过的。
脸从深陷的软枕中侧出半边,露了半边唇,颤栗张合,说:“……好。”
本以为华琅不会应人了,这倒是出乎意料,詹云湄吻他湿润双唇,在她吻进唇齿中时,他极小幅度地给予回应,小心翼翼地衔住她的舌尖。
这样子,看着太柔弱,好像任她欺负,坏心一起,故意用力咬他刚勾上来的舌。
疼痛、难耐与愉悦从四肢百骸涌来,冲破华琅理智,无法反抗,只好重新埋进软枕,低低闷出几声暧昧。
“我陪着你,不会走开的,”詹云湄一边安慰,一边抬起头往后看。
漂亮的茸尾伴随颤抖而摇晃,左右摇出精妙弧度,不同于尾身的是,尾尖湿了一块,聚成一个小尖。
尾巴摇晃,越来越快。
她好想好想按压他的伤口、那处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看他抽泣流泪,看他双眼湿红,声线破碎。
不过呢,真去按,先碎的应该是他这个人。
想了想,还是算了。
在华琅的泪水浸透软枕之后,詹云湄拿来干净帕子给他简单擦拭,同时把人抱在怀里,亲哄着安抚。
她把脑袋搭在他的头上,这样他就不知道她的视线一直落在案桌上湿垂的尾巴。
“对了,年宴还可以见一面我的母亲。”
华琅将睡
去时,恍惚听见詹云湄说。
詹云湄的母亲?
隐隐有点雀跃。
她想带他见她的家人么?
这莫名给他一种被认可的感觉,无论外人怎样知道他的存在,永远都是外人,只有詹云湄认可他,接纳他,才让他确切感受到他在她的身边。
——其实非常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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