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客套着,华琅站在詹云湄身侧,稍往她身后靠,攥着她的袖袍,一言不发,唯有偶尔提到他时,他才点头,或摆出毫无笑意的微笑。
两人坐在这里好好的,布政使不多叨扰,举着酒盏往下敬酒。
挨个敬完,借口透气,离开宴厅。
“怎么样?将军和那位关系如何?”身后男人小心询问。
布政使走到亭角下,抄起两只手靠在亭柱边,“人家关系可好着呢,塞不了人。”
“那该怎么和她套关系?你新上任,单打独斗的,我担心你。”
“非得套关系?”布政使脸上显出不满,她上任半年,将北元打理得井条有理,一到家夫这里,怎么就成了事事不如的程度?
他犹豫下,“我也不是那个意思……”
正说着,有脚步声,两人闭上嘴,闻声望去,是个衣着华丽的女人,手执一封请柬。
“布政使大人,奴婢姚淑娘,詹云湄詹将军府上的人,将军命奴婢送请柬来,”姚淑娘隔着老远就听见了两人对话,她虽礼仪到位,这时候也不想给多少脸面。
递去了请柬,稍作礼便走。
布政使拆开请柬扫了几眼,赫然几字呈现,她庆幸自己没有听劝,塞人给詹云湄。
将信砸在男人脸上,不轻不重凶道:“将军和公公将成婚了,还塞人,你真是分不清场合呐!”.
华琅开始在将军府周围走动。
他不想出府,就算出府,也只想跟着詹云湄,但这几天她太忙,跟着她会添乱子,所以他只能自己待着。
这天雪渐停,适合散步,华琅用过早膳,带着姚淑娘在府墙外散步。
这附近全是詹云湄安排的侍卫,做足了保障,一举一动都在百名守卫的目光下。
上次这么引人注目,还是在……刑部大狱。
路过糖坊,华琅问姚淑娘:“春天还有灶糖么?”
姚淑娘想了想,道:“应当有,这糖又不分季节。”
“噢,”华琅点点头,到账柜前询问。
老板说有,但这天儿吃的人少,都放在内屋,请他们候会子,自己跑去取。
詹云湄关心华琅的饮食,有目共睹,她在外那么忙那么累,他觉得他应该更关心她才对,但他帮不了她什么,只能买些她喜欢吃的东西。
可是詹云湄不挑食,也没有很喜爱的食物,华琅唯一知道的就是,她喜欢吃点甜的,上回给她买的灶糖她都吃光了。
老板取出一盒灶糖,华琅另外多挑了些长得好看,味道也不错的,一起打包。
门帘被人挑开,一道男声传进。
“老板,还有灶糖么?”
听见熟悉声音,华琅几乎瞬间警惕,眯了眯眼,朝门瞥了眼,旋即带好东西要走。
“梁伯,不巧,刚被买完啦。”
灶糖易化易粘黏,需分开包装,包装也需更精细,这家糖坊不同类型包装有别,梁戎识出华琅手上油纸袋子的包装。
心里一股子气,想撒出来,冲过去问华琅,凭什么?
不过理智上风,梁戎没有冲上去,冲上去了,让将军知道了怎么了得!
与华琅擦肩而过。
梁戎还是忍不住,咬牙道:“怎么就你命好!真是恭喜你了啊!”
华琅怔住,不明白他只觉莫名其妙地叽里咕噜,摇摇头,觉得他可能是疯了。
这样不在意的态度,到了梁戎那儿,妥妥的是挑衅,一下就把他点燃,指着华琅背影准备着要去数落几句,长随先拉住他。
和气劝道:“您千万别动气,上回伤口太深,现下还没好全呢!”
华琅打了个喷嚏。
“冷着了?”詹云湄往嘴里送块灶糖,糖在口中化开,黏腻牙齿,让她说话含糊不清。
华琅摇头,“没有,不冷的。”
她往他怀里塞小手炉,给他围了斗篷,还戴了茸围脖,屋里燃炭,怎么会冷呢。
何况现在都开春了。
“噢,”詹云湄吃力嚼完一颗灶糖,清茶漱完口,跟门外吩咐几句,回头一看,华琅已经往榻上钻了。
他一层一层脱掉裹住他的衣物,堆在榻边小柜,她后觉给他穿了太多,裹成粽子了。
天不早,詹云湄便也褪了外袍上榻。
华琅被她养得很好,这些日子身上长了不少肉,手脚不再发凉,就这么进被窝的一小会儿,里边儿就暖和起来了。
抱在怀里,像抱了个人状的炉子。
华琅最喜欢这时候,詹云湄忙完了公务,什么事都没有,把他抱着,和他闲聊,偶尔说说官场上的奇事,偶尔听他说前朝时的日常。
过于美好宁静,恍惚着,不敢置信。
华琅突然有点恨,恨前朝没能早些覆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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