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蓝玉跑过来,弯下腰惊喜地看着小紫它们,又嫌弃地指指山上:“乖,咱们不上山哈,那山上的东西臭得跟‘粑粑’一样,难闻得很!”
夏末原本也跟着点头,正要开口劝——却忽然愣住,蓝玉那句话在她脑海里回响了一遍。她蓦地抬头,再次望向山上。
中午那时,她光顾着猜是不是榴莲,注意力全在树上,没仔细看周围。此刻突然想起,臭果林里的杂草似乎格外茂盛,比别处都要长得好。
一瞬间,她联想到蓝玉说的“跟粑粑一样”。心里猛地一跳,她立即调转轮椅方向,语气激动起来:“走,去看看!”
容渊、云战几人面面相觑,一时没明白过来,却都露出纵容的笑容,大步跟了上去。
他俩一动,华容容、晏回等人也不多问,立刻紧随其后。
小紫它们似乎嫌夏末的轮椅机械腿太慢,霎时变作近五米高、十几厘米粗的壮实藤蔓,一同卷起轮椅,根须迈得飞快,几乎跑出了残影,像一阵风似的冲向山上。
容渊他们跟在后面,只听见夏末带笑的声音随风飘来:“乖,慢点儿!”
营地离臭果林不过千米左右,一眨眼功夫,夏末就被小紫它们带到了林边,轮椅被轻轻放在平坦处。
小紫静静守在夏末身边,小粉它们五个则迫不及待冲进林中,瞬间变大变高。不一会儿,夏末轮椅前就堆起了一座小山似的臭果。
容渊他们赶到时,臭果已经堆了上百个。夏末没有阻止小粉它们,任由它们摘果。直到小紫挥了挥叶子,那五个才停下来,回到夏末身旁。
夏末心里已有猜测,她戴上手套走下轮椅,轻声道:“小紫,抱一个果子过来给妈妈。”
小紫乖巧地卷起一颗臭果,轻轻放在夏末面前。
夏末看向那颗已经自然开口的臭果,伸手就想顺着裂缝把它掰开。
晏回、蓝玉等人哪肯让她动手,立刻提着武器上前。
晏回急忙道:“夏末,我来。”
“别用武器,”她想到中午的情形,连忙阻止,“你们先看我怎么做,再开其他的。”
说着,她使劲想掰开果壳,却脸都涨红了,果壳依旧纹丝不动。
“我们来我们来,你指挥就好。”蓝玉收起武器戴好手套走过来,又问:“夏末,你说,该怎么弄?”
夏末只好一边说一边比划,教蓝玉如何打开臭果。
当蓝玉成功掰开果壳,映入眼中的并不是想象中五颜六色、汁液横流的画面——果肉被一层洁白的薄膜温柔地包裹着,安静地躺在壳中。
夏末听到身后传来几声如释重负的呼吸,不禁有些好笑。她轻轻取出一颗红色果囊,递给小紫。
小紫的一根根须轻轻伸长,触向那颗果囊刺破薄膜。转眼间,薄膜里的汁液被吸收得干干净净,只留下一层软膜静静躺在夏末掌心。
蓝玉见状,也拿起一个递给旁边的小粉,却被小粉用叶子推了回来。紧接着——
包括小紫在内,六个小家伙全都“抛弃”了刚刚被打开的臭果,欢快地跳进那堆臭果山里。无数根须纷纷探入各个果实的开口处,藤蔓上的叶片惬意地摇晃着,仿佛在无声地赞叹:“太美味啦!”
夏末他们只看见,每吸完一个,根须就轻轻一扬,把空壳精准地抛到远处,然后继续伸向下一颗臭果。
容渊低头看看地上堆成小山的果子,又抬眼望望枝头沉甸甸的果实,不由轻笑出声,对夏末温言道:“末末,小紫它们特意摘了这么多果子回来,大概就是想告诉你,这些臭果对它们大有裨益。”
夏末站起身,认同地点头:“曾祖说得对,它们若只为填饱肚子,大可直接在树上享用。”她转而看向华容容和云战,语气轻快:“容容、大哥,快把你们的紫云藤也放出来吧。”
华容容早已有所动作,指着臭果林中一棵树道:“我的小家伙已经开吃了。”
云战含笑指向另一方向,示意夏末去看。随即,他转头吩咐身后护卫:“墨钰,多摘些臭果送到山下,给正在战斗的其他小家伙们也补充点能量。”
他看得分明,被他取名为“云小花”的紫云藤啃食臭果的模样欢快极了,每一片叶子都仿佛吸饱了养分,绿意更浓,连花朵都娇艳了几分。
晏回、蓝玉等人不待夏末和容渊吩咐,云战话音未落,他们已如灵巧的猿猴般几个纵跃,轻盈地攀上了臭果树。此刻对于他们而言,那点异味又算得了什么?能投喂变异灵植的宝贝,哪能叫臭?分明是香得过了头!
除了容渊、夏末和华容容,其余人纷纷上树摘果,云战亦在其列。
小紫它们似乎已对地上的存货失去了兴趣,纷纷攀上果树,直接在枝头大快朵颐。
容渊含笑看着小家伙们欢快的吃相,从空间扣中取出一只花盆。盆中栽着一株辣椒苗,枝头挂满了红艳艳的辣椒,色泽诱人,长势喜人。他将花盆轻放于地,柔声问道:“红红,喜欢这臭果吗?”
“六级灵植!”夏末看着那株瞬间变大的辣椒树,它甚至颇为绅士地迈出花盆,对着容渊摇动叶片,姿态竟带着几分人性化的优雅,不由惊喜低呼。对于曾祖拥有灵植,她并不意外,以他的身份,若无灵植相伴才真是怪事。
“嗯,红红就快晋升七级了。”容渊望着红红,目光温和,随即指向夏末介绍道:“红红,这就是我常与你提起的家人——夏末。”
这番郑重的介绍让夏末心头又是一暖,她伸出手,笑意盈盈:“红红,你好!我是夏末。”
红红仿佛能听懂般,伸出一片小巧的辣椒叶,轻轻包裹住夏末的手指,像是在行一个独特的见面礼。
待蓝玉打开一枚臭果递到红红面前,它尝过之后,顿时欢喜得像个孩子,立刻加入了小紫它们的聚餐行列。
夏末看着它们吃得津津有味,每一片叶子都舒展开来,尽情吸收着养分,心中涌起一股如同父母见到孩子胃口大开时的欣慰与满足。
“你们表叔容景的灵植,是一株三级向阳花。”容渊心情颇佳,看向红红和小紫它们的目光充满了柔和的笑意,顺口提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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