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齐指尖猛地一顿,忽然站起身,袍角扫过石凳带起一阵风。他望着百兽山的方向,声音陡然转厉:“此事必有蹊跷!说不定是与魔道妖人勾结,在山里搞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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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头看向张狂,眼里燃着“正道”的火光:“你我身为门中弟子,岂能坐视不管?悄悄跟上去查探,若真查实他通敌,便当场清理门户,绝不能让邪祟染污了宗门清誉!”
张狂立刻躬身应道:“师兄说得是!”嘴角却忍不住勾起一抹笑——管他是不是通敌,只要能借耶律齐的手除掉秦浩轩,这“正道”的幌子,演得再像也值得。
两人交换了个眼神,耶律齐眼底的“正义”和张狂心里的“算计”在暮色里撞了个正着,像两滴墨滴进水里,瞬间融成一团黑。
“走。”耶律齐低喝一声,率先隐入路旁的树影,张狂紧随其后。两道身影贴着墙根疾行,衣袂扫过草丛的声响被夜虫的鸣唱掩盖,只有彼此都清楚,这场“除魔卫道”的戏码里,藏着怎样的各怀鬼胎。
“这些活你们先盯着!”张狂将手里的农具往随从怀里一塞,转身就跟耶律齐往大山深处溜,脚步急促得带起一阵风。
“师兄,早没影了啊!”张狂忍不住压低声音急道,眼角余光扫着空荡荡的林间小道,心都悬到了嗓子眼。方才还能瞥见那两人的衣角,这才眨眼的功夫就没了踪迹,偏耶律齐还慢悠悠地晃着步子,仿佛在逛自家后院。再这么磨蹭,怕是连人家的气息都要追不上了。
耶律齐却摆了摆手,指尖转着枚玉扳指,慢悠悠道:“急什么?蒲汉忠那厮是仙苗境十叶的修士,灵觉比猎犬还灵,跟得太近露了马脚,咱们这点小心思不就全暴露了?”
他说着,忽然从袖中摸出一张黄符纸,三两下折成只巴掌大的小狗,指尖在纸狗额心一点,又从怀中摸出个封着镇魂符的白玉瓶,倒出粒黄豆大的黄色光点,轻轻按在纸狗身上。指尖捏起灵诀,口中念念有词,一道淡金色的灵光顺着指尖注入纸狗体内。
不过三十息的功夫,那纸狗忽然浑身一颤,竟活了过来!先是抖了抖耳朵,跟着伸懒腰、舔爪子,最后竟摇着尾巴蹭了蹭耶律齐的裤腿,吐着舌头喘气,活脱脱一只刚睡醒的小狗,连眼神都透着股机灵劲儿。
张狂看得眼睛都直了,下意识凑近了些,压低声音惊道:“耶律师兄,这是……什么法术?也太神了吧!”
林间的风卷着松针落下,纸狗忽然抬起头,冲着某个方向“汪”了一声,小短腿朝着密林深处蹦跶了两步,又回头眼巴巴望着耶律齐,像是在示意方向。耶律齐弯腰摸了摸纸狗的脑袋,眼底闪过一丝狡黠:“跟着它走,保管丢不了。”
耶律齐指尖捻着那纸狗的耳朵,看着它活灵活现的模样,耐心解释道:“这叫符兽,是修仙六艺里‘符’术的一种门道。”他指尖轻点纸狗的脊背,“先取张黄符叠成兽形,再寻只刚殒命的畜生魂魄封进去,用符法、灵力、魂魄三物相融,就能让它活过来听你号令。”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纸狗脖颈处若隐若现的符纹:“这只是最粗浅的玩意儿,真正厉害的符兽,得经年累月祭炼,画上聚灵阵、破邪阵这些高端阵法才行。就像咱们掌教真人那只金翅大鹏符兽,翅膀一振能引风雷,当年在幽冥战场,一爪子就撕碎过十只骨魔,那才叫威风。”
话音刚落,灌木丛里“窸窣”一响,窜出只肥硕的田鼠。纸狗顿时竖起耳朵,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吼,猛地扑了上去。它动作快得像道黄影,几下就将田鼠按在爪下,发出凶狠的呜咽声,竟是真有几分野兽的凶悍。
张狂看得眼皮一跳,下意识后退半步。他原以为这纸糊的玩意儿不过是探路的幌子,没想到竟有这般攻击力,一时有些怔愣:“这……这还真能打架?”
耶律齐笑了笑,弯腰从纸狗爪下拎起那只田鼠,随手丢给旁边的苍鹰。“对付些小畜生罢了,算不得什么。”他拍了拍纸狗的脑袋,那纸狗立刻摇着尾巴蹭他的手心,方才的凶悍荡然无存,“走了,让它在前头探路,咱们跟紧些。”
纸狗“汪”了一声,蹦蹦跳跳地往前跑去,尾巴甩得像朵盛开的小黄花。张狂望着它的背影,心里对这符术的玄妙又多了几分敬畏——原来一张薄纸,竟也能被赋予如此生猛的灵性。
“这符狗的魂魄,是我从一头壮年犬獒身上取的。”耶律齐指尖摩挲着符狗脖颈的符纹,语气里带点狠劲,“那畜生本就凶得很,咬死过三头野狼,所以成了符兽,那股狠戾劲儿也原封不动留下来了。”
他瞥了眼正趴在地上嗅气味的符狗,补充道:“这玩意儿也就算个入门款,用来跟踪最方便,隔着半里地能闻出目标气味,真打起来对付些杂兵也够用。不过说到底,符兽凶不凶,还得看驭符人的本事——灵力够强,纸糊的也能咬穿铁甲。”
张狂盯着符狗紧绷的脊背,想起它刚才扑杀田鼠的狠劲,眼里直冒光。不等他追问,耶律齐已经勾起嘴角:“这符狗算什么?真正厉害的符兽,能驭猛虎、驾雄狮,甚至有大能者以龙魂凤魄炼符,挥手间腾龙破云、彩凤穿霄,那才叫惊天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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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声音沉了沉:“咱们太初教那几只护山大符兽,当年魔门三十七个高手联手偷袭,宗门差点被掀了根基,最后全靠它们冲阵,一口火喷穿了魔阵,才保住山门。”
“那……”张狂的声音都有点发紧,指着符狗道,“师兄手里还有多少这东西?”
耶律齐笑出声,从袖中摸出个巴掌大的黄符,轻轻一甩,符纸“呼”地展开,化作只半尺长的纸虎,虎头高昂,獠牙毕露,身上符纹泛着淡金光泽。“符狗就这一只,不过——”他指尖点了点纸虎的额头,“这符虎的魂魄取自一头山君,比犬獒凶十倍,你要不要试试?”
张狂的目光像黏在了符虎身上,喉结滚了滚:“这符兽……我能试着控控看吗?”
耶律齐挑眉,将符虎往他面前一推:“试试便知。凝神聚气,用灵力顺着符纹往里探,记住,别跟它硬刚,得顺着它的性子来——山君脾气傲得很,你越较劲,它越不听使唤。”
“你如今已到仙苗境一叶,驾驭初级符兽绰绰有余了。”耶律齐指尖轻抚过符狗的脊背,符纹在他触碰下泛起微光,“等咱们这趟事了,这符狗便送你。”
张狂眼睛一亮,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袖角——他刚才试了几次,符狗都纹丝不动,正愁没法精进,耶律齐这话无疑是雪中送炭。
耶律齐盘膝坐下,示意张狂也照做,随即开始讲解驭兽要诀:“制作符兽,‘符’为骨,‘法’为魂,而‘御’字诀,才是让符兽听令的关键。你体内灵力刚够入门,眼下最多能驭使它半柱香,别贪多。”
“半柱香?”张狂眉峰蹙起,显然不太满意这个时限,但还是依言捏起手诀,口中念念有词,试图驱动符狗。
然而符狗只是趴在地上,尾巴都没动一下。
“别急。”耶律齐笑意温和,“驭兽讲究‘顺’而非‘强’,你刚才灵力太躁,像在跟它较劲,自然不听令。再试一次,放缓灵力,顺着符纹的走向引动。”
张狂抿了抿唇,心里掠过一丝不服——他自忖天赋不差,仙苗境一叶的修为在同辈里已是佼佼者,难道还驾驭不了一只小小的符狗?他深吸一口气,再次捏动法诀,这次刻意收了收力道,可符狗依旧毫无反应。
接连失败三次,张狂的脸色有些发烫,唇角却勾起一抹孤傲的弧度。他不信邪,更不认为自己会比别人差。
第四次,他凝神聚气,将灵力压得极稳,指尖法诀变换间,终于感觉到一股微弱的联系顺着符狗身上的符纹传来。“去!”他低喝一声,那符狗竟真的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在他生疏的操控下,笨拙地完成了几个简单动作——抬爪、转圈、伏低。
“成了!”张狂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果然,只要他认真起来,没什么做不到的。
耶律齐抚掌轻笑:“不错,总算摸到门了。记住这种感觉,灵力要像水流过石缝,得顺着纹路走,急不得。”他顿了顿,补充道,“你性子太傲,这点得改改。符兽虽无实体,却有灵性,你敬它一分,它便多听你一分令。”
张狂嘴上没应,心里却不以为然。在他看来,天赋即王道,只要他修为再进,别说一只符狗,便是更厉害的符兽,也能轻易驾驭。
他操控着符狗在院子里转了两圈,动作依旧生涩,却难掩兴奋。半柱香后,符狗身上的光芒黯淡下去,瘫倒在地变回符纸模样。张狂捏着符纸,指尖微微发烫——这不仅是驾驭符兽的成功,更是对他“无上紫种”天赋的又一次印证。
耶律齐看着他眼底的锋芒,没再多说。有些道理,总得让他自己撞了南墙才肯信。
夕阳透过窗棂照进来,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张狂小心翼翼地将符狗收好,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等修为再涨,要换一只更厉害的符兽——最好是能腾云驾雾的那种,才配得上他的身份。
而耶律齐望着天边渐沉的暮色,轻轻叹了口气。他知道,张狂的路还长,这小小的符狗,不过是起点。只是这傲气,不知会助他飞得更高,还是会让他摔得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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