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趴在地上,疼得浑身抽搐,难以置信地望着张狂:“你……”
张狂掸了掸手,眼神冷得像冰:“下次再敢胡扯,就不是拍飞这么简单了。”
周遭众人原以为张狂要动用法术符箓来对付那暗讽者,毕竟对方已是仙苗境一叶的修为,寻常手段怕是难以压制。却没料到张狂身形未动,只抬掌轻轻一推——那看似平平无奇的一掌印在张扬胸口,竟听得“嘭”一声闷响,张扬整个人如断线纸鸢般倒飞出去,撞在院墙上滑落在地,半天没能起身。
方才张狂抬手时,周身灵力鼓荡,便是外行人也能觉出那股沛然气势远超寻常修士。楚长老眯眼细察,猛地抚须低喝:“竟是仙苗境三叶!”
这话一出,满院皆静。谁不知张狂失踪前才刚入仙苗境一叶,不过几日功夫,竟连破两阶?这般进境,便是当年的紫种奇才也未必能及。
那边被打趴的张扬捂着胸口咳着血,眼里最后一点戾气也散了个干净。他不是蠢人,瞬间便想明白——张狂定是得了天大的仙缘奇遇,否则修为怎会如此暴涨?自己本以为凭仙苗境一叶的修为,已是同辈中的佼佼者,此刻在对方三叶的威压下,只觉一股无力感从脚底直窜上来,连报仇的念头都不敢再有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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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站在原地,双目圆睁,直勾勾盯着张狂,嘴里无意识地喃喃重复:“仙苗境三叶……竟真的是三叶……”那双素来沉稳的眸子里,此刻翻涌着震惊,精光灼灼,像是要把张狂身上的灵力纹路都看穿。
秦浩轩倒还算镇定,指尖摩挲着腰间玉佩——张狂能从千丈悬崖爬回来,本就藏着不寻常,此刻连跳两级到三叶,虽惊人,却也在情理之中。他当下念头清明:当务之急,是赶去绝仙毒谷。那里的天材地宝最是驳杂,正好能助自己冲阶。若被张狂甩开太远,日后他翻旧账,可没好果子吃。
身后的徐羽悄悄攥紧拳头,指节泛白。张狂灵力暴涨的瞬间,她第一反应便是看向秦浩轩的背影——浩轩哥哥不能有事!她咬着唇,灵力在掌心悄悄流转,虽是刚入仙苗境一叶,那股子韧劲儿却丝毫不输人:张狂越强,她越要练得狠些,便是拼着走火入魔,也不能让他有机会动浩轩哥哥一根头发!
慕容超的目光始终落在徐羽身上,见她悄悄攥紧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心中立刻明了——她定是在为秦浩轩担忧。一股酸涩的醋意涌上心头,却又被更深的紧张盖过:徐羽这般在意秦浩轩,若是秦浩轩真被张狂压制,她怕是会不顾一切地冲上去。
他悄悄握紧了剑鞘,暗自咬牙:自己虽对徐羽的心意落在秦浩轩身上耿耿于怀,却也敬重秦浩轩的为人——那些年秦浩轩帮过他的忙,一句句提点犹在耳畔。若能趁此时机尽快提升实力,坚定地站在秦浩轩身边,既能护住他,也能让徐羽看到自己的担当……说不定,她会回头看看自己?想到这里,慕容超挺了挺脊背,眼底燃起几分斗志。
就在众人各怀心思、惊叹未平时,张狂已迈步走到秦浩轩面前。两人四目相对,空气仿佛都凝滞了几分——张狂眼中是突破后的沉静锐利,秦浩轩眸底则藏着审视与警惕,无声的张力在两人之间蔓延。
“张狂,你这是……?”
一道威严的声音骤然响起,只见黄龙化为一道虹芒划破长空,稳稳落在场中。掌教平日深居黄帝峰,寻常弟子难得一见,此刻他现身,众人皆惊,纷纷跪地行礼,大气不敢出。
张狂也躬身跪地,声音平静无波:“弟子莽撞,让掌教挂心了。前些日子,弟子去了趟百兽山,侥幸得了些机缘。”他语气淡然,仿佛只是去后山摘了片叶子,可在场谁都清楚,百兽山深处凶险万分,能从那里带出“机缘”,绝非“侥幸”二字能概括。
黄龙目光如炬,扫过张狂身上尚未完全收敛的灵力波动,又看了眼一旁的秦浩轩,最终落在张狂身上,缓缓开口:“百兽山藏着上古禁制,你能全身而退,还能有此进境,倒是出乎本座意料。”他顿了顿,语气添了几分深意,“只是修行一道,进境快未必是福,根基得扎稳了才好。”
张狂叩首:“弟子谨记掌教教诲。”
场下,徐羽悄悄抬眼,望了望秦浩轩的背影,又瞥了眼跪在前方的张狂,捏紧的拳头松了又紧——不管怎样,绝不能让浩轩哥哥被比下去。慕容超将她细微的动作尽收眼底,心中那份想要变强的念头,又坚定了几分。
黄龙指尖凝起的灵法如暖玉般笼罩住张狂,细细探查过后,才撤去灵力,语气里带着后怕:“日后休要如此孟浪。山中险地遍布,要去见识也需先上报,记下了?”
“弟子记下了。”张狂仰头望他,眸中满是恳切,再次俯身叩首,“让掌教挂心,是弟子的不是,日后绝不再犯。”
黄龙轻叹一声,目光落在他精进的修为上,终是按捺不住好奇:“在山中可有奇遇?看你这进境……”
张狂缓缓摇头,眼神澄澈得不含半分虚饰:“说有也算有,说没有,倒也确实没有。”他说着,从怀中珍重地摸出一张残破的纸,展开时,黄龙瞳孔骤然一缩——那纸上蜿蜒的纹路虽已磨损大半,却赫然是符龙的形制!纵然破损不堪,那残留的凌厉之气仍让周遭灵力微微震颤。
“这符龙虽烈,却非助我进阶之物。”张狂抬眼,目光扫过一旁的秦浩轩,语气陡然沉定,“弟子曾失足坠崖,悬于峭壁间时反倒静了心。那时才想明白,我虽为紫种,总想着仗身份寻外力相助,何其愚蠢。”
他指尖轻抚过符龙残破的边缘,声音里带着破而后立的坚定:“修为从来不是身份堆出来的。崖下三月,弟子弃了那些虚妄的依仗,只凭自己日日吐纳、夜夜练剑,才懂了‘根基’二字的真意。”
黄龙望着他眼中褪去浮躁后的沉静,捋须颔首,眼底终是露出赞许:“你能悟透这点,比得十张符龙更可贵。”
黄龙真人捻须的手指顿了顿,望向张狂的目光里,欣赏与期许渐渐漫了开来。灵田谷那些孩子气的打闹、争强好胜的小性子,他何尝不知?原还打算日后带他出去历练,借些风雨让他磨磨心性,却没料到,这孩子竟自己撞开了那层迷雾,悟透了关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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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想明白之后,便在崖底盘膝打坐,调息调养。”张狂的声音依旧平静,像在说一件寻常事,“再然后……便一点点顺着峭壁爬了上来。”
话音落地,周遭抽气声此起彼伏。谁都知道,悬崖周遭总有迂回的路径可绕,他偏选了最险的一条——徒手攀崖。那嶙峋的石壁、松动的岩块,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光是想想,就让人脊背发凉。
“爬上山崖那一刻,”张狂抬眼望向远方,仿佛又看到了当时的景象,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自嘲,“再回头看,只觉得曾经的自己又执拗又可笑。”
他轻轻握了握拳,灵力在指尖微不可察地流转:“也就是那时,弟子便到了三叶修为。”
黄龙真人缓缓点头,眼中了然。人在生死边缘的顿悟,最是透彻。加上紫种本就不凡的天赋,这般险死还生后的突破,倒也合情合理。再看张狂的眼睛,澄澈坦荡,没有半分闪躲,显然说的都是实情。
“险则险矣,”黄龙真人语气里带了点后怕,却更多是欣慰,“但能从这生死关里捞出个通透来,这三叶修为,你担得。”
张狂垂眸躬身:“谢真人明鉴。”
阳光透过云层落在他身上,曾经那点张扬的锐气,如今都沉淀成了沉稳的光。众人望着他,忽然觉得,那个总爱争个高低的少年,是真的在悬崖的风里,长成了能扛事的模样。
黄龙心中的欣慰几乎要溢出来。他太清楚,若张狂是凭奇遇得来今日修为,固然可贺,却远不及此刻这般让他动容——这种抛开外物、由心而发的成长,才是修者最坚实的根基。
修炼多年的黄龙深知,奇遇能助一时飞跃,却易使根基虚浮。紫种本就天赋逆天,若再得大奇遇,成长固然惊人,道心却可能埋下隐患,他日遭遇波折,反倒容易出大岔子。
“很好,很好。”黄龙抚着长须,眼中暖意流转,“你们都起来吧。”
张狂起身,径直走向秦浩轩,神色坦然:“以前是我不对。”
秦浩轩一愣,没料到他会主动认错,正怔忡间,张狂已继续说道:“我总想着靠别人来对付你,这是我的错。悬崖下我想明白了,要胜过你,该凭我自己的本事,就像当日大田镇你伤我,凭的是你的能耐一样。”
他语气平静,却字字扎实,没了往日的戾气,只剩一份磊落——那是真正想通后的通透,比任何华丽的辞藻都更有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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