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粗哑的质问自身侧响起,说话的是个又矮又胖的古云堂弟子。他约莫仙苗境十五叶的修为,偏偏生得像个市井屠夫,滚圆的肚子把灰布宗袍撑得紧绷绷的,每晃一下,腰间的赘肉就跟着颤三颤,仿佛深吸口气就能把衣料撑裂。
秦浩轩上前一步,目光平直地对上他:“找人。还请师兄通融。”
“通融?”胖弟子嗤笑一声,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满脸肥肉跟着乱颤。他的视线在秦浩轩和蒲汉忠身上打了个转,尤其扫过蒲汉忠胸口那块自然堂的标识时,眼皮耷拉下来,鄙夷几乎要从眼里溢出来。
“古云堂是什么地方?”他喉结滚了滚,唾沫星子溅在石阶上,“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随便闯的。要进也行啊——”他故意拖长了调子,用肥厚的手指点了点秦浩轩,“除非你们有本事成为我古云堂的弟子,否则趁早滚蛋。”
秦浩轩侧头望了罗金花一眼。罗金花抿着唇,脸上露出几分无奈——这里是古云堂的地盘,对方占着理,硬闯显然不明智。就算他们四人里实力最强的自己,也不敢在人家山门撒野,规矩就是规矩。
蒲汉忠攥紧了袖中的符纸,指节泛白。那胖弟子的眼神像针一样扎在他胸口的标识上,让他浑身不自在,却又发作不得。
胖弟子见他们没动静,越发得意,往山门中间一站,把路堵得严严实实,那副嘴脸,活像只守着食盆的肥猪。
那胖弟子甩着满是肥肉的手驱赶众人,油光锃亮的脸上写满不耐烦。罗金花正想提议先撤,蒲汉忠却往前迈了半步,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十天后的斗法小会,我要向严冬下战帖。”
这话一出,几个古云堂弟子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顿时爆发出刺耳的哄笑,胖弟子笑得肥肉乱颤,指着蒲汉忠对旁边人说:“快去叫严冬来!听听这软蛋说什么胡话!”笑到一半,他突然收住声,斜睨着蒲汉忠:“约战得有由头,你凭什么找我们严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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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汉忠眼神一厉,指尖攥得发白:“他在我师弟养的灵猴食物里下毒,差点害了那小家伙的性命!这笔账,该算!”
他话音刚落,古云堂弟子的笑声戛然而止,胖弟子脸上的戏谑僵住了——谁都知道严冬最喜用毒,这事听着竟不像假的。
“哈哈,严冬这小子真有能耐!毒了只猴子,竟能逼得自然堂的废物敢上门下战帖了?往常就算给他们下了毒,这帮人也只敢缩着脖子装死,如今倒是硬气了——真是天大的奇闻!”被指使的那人嗤笑几声,脸上满是不屑,说罢便一路小跑着往古云堂里去了。
秦浩轩和徐羽虽不清楚所谓的“斗法小会”究竟是什么,却从蒲汉忠口中的“战帖”二字听出了火药味——这分明是要正面叫板了。
罗金花望着蒲汉忠,眼神里满是担忧:“蒲师兄,你……真要想清楚。严冬的手段阴狠,硬碰硬怕是讨不到好。”
秦浩轩也上前一步,刚想劝他三思,却被蒲汉忠笑着按住肩膀。蒲汉忠眼底闪着笃定的光:“他严冬敢做不敢当,定是做贼心虚。我就是要逼他出来——除了这样,还有什么法子能让他露面?”
罗金花沉默片刻,点头应道:“既如此,不如我来约战。我修为虽不及你,但总归是女子,他若应战,总不至于太过咄咄逼人。”
蒲汉忠摇了摇头,声音轻得像一阵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那秦师弟,向来有骨气,敢想敢做,更敢担当。我这个辅导师兄若是怂了,传出去,岂不是要让人笑掉大牙?”
话音刚落,他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胸腔剧烈起伏,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一般。
秦浩轩望着他,想起昨天蒲汉忠那句“做你想做的事吧”,心头像被什么东西温温地裹住。蒲汉忠从不说动听的话,却总用最直接的方式托底——这份无声的支持,比千言万语更让人心头发烫。
“师兄,谢谢你。”秦浩轩的声音很平,却藏着翻涌的热意,每个字都浸着真心,任谁都能听出那份沉甸甸的感激。
不多时,严冬带着那名传讯弟子走了出来。他本是绝不肯露面的,可太初教有铁律:斗法小会的约战帖,见帖必接。莫说蒲汉忠向他下帖,便是蒲汉忠胆气再壮些,敢向门派老祖宗递帖,老祖宗也得按规矩出来接。
这便是规矩,是斗法小会立根的底气,谁也破不得。
即便是强者向弱者递出约战书,弱者明知不敌也必须接战——哪怕站上斗法小会的擂台后立刻认输,也得走这一遭,这是铁律。
“你要向我约战?”严冬瞥见秦浩轩等人,眼神倏地一慌,像被踩住尾巴的猫。但转瞬,他想起秦浩轩怂恿罗金花动手,将自己打得重伤卧床半月,耗了多少珍贵丹药才勉强痊愈,那点慌乱便被戾气冲散,换上一副阴鸷。
蒲汉忠上前一步,递出刚写就的约战书,纸张边缘还带着墨痕:“我,自然堂蒲汉忠,约战古云堂严冬。”
严冬接过约战书,指尖捻着纸角,轻蔑地嗤笑:“自己找死,可别怪擂台上收不住手。”
“各安天命。”蒲汉忠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目光直刺严冬,“上次抢劫不成,你怀恨在心,竟对我师弟的灵猴下毒,真当没人知道?”
这话像一记重锤,砸得严冬脸色骤变,他猛地攥紧约战书,纸页被捏出深深的褶皱:“你胡说什么!”
“是不是胡说,擂台上见分晓。”蒲汉忠转身,脊梁挺得笔直,“到时候,让所有人都看看你的真面目。”
“瞎说!我何时抢过你们?又何时动过你师弟的灵猴一根手指头!”严冬被这话戳得脸色涨红,脖子上青筋突突直跳,却梗着脖子强辩,声音都带了几分发虚的尖锐,“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再敢胡吣,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人在做,天在看。”蒲汉忠眼神如刀,一字一顿砸过去,“做了亏心事还敢嘴硬?真当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能瞒一辈子?昧着良心说话,早晚有一天,天雷劈下来时,看你躲到哪里去!”
话音落地时,他胸口的衣襟被风掀起一角,露出底下那道尚未愈合的伤疤——那是上次被严冬暗算时留下的。阳光照在上面,像一枚无声的证物,映得严冬的脸忽明忽暗,再也撑不住那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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