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文笙面上恭敬得无可挑剔,心里却早已将狗太子翻来覆去骂了数遍。
沈鹤归朝冯苟略一颔首,示意他下去拿鹿文笙的奏疏。
想到即将被分出去的功劳,鹿文笙颇为不舍,指节紧攥着奏折,微微发白。冯苟使巧劲扯了好几下,才让鹿文笙松手。
“冯公公。”沈鹤归略微慵懒的嗓音从冯苟身后传来:“念出来,让大家一起听听,若有不妥之处,正好趁朝会人都在,一并议了。”
奏折是标准的黄封白底折叠纸,按理绝不该有任何多余的折角。故而,当鹿文笙眼尾余光瞥见那道不该存在的纸角时,不由得怔了一瞬。
她昨日写完时分明是平整的,何时多了个角?那纸张的颜色,似乎也略有不同。
冯苟掀开了奏折第一页。
咦!怎地奏折里还夹着一张散页,难道是鹿编修将休战协议都拟好了。这功劳他得帮鹿大人占着。
如此想着,冯苟直接将纸张摊开,朗声读了起来。
鹿文笙眼睁睁看着冯苟摊开纸张,她终于想起来,昨日睡前做了什么事情。
她倾尽才华写的婚书!
冯苟认字,却不得其意,所以将半篇婚书读了大半:“乾健坤顺,道衍阴阳。星汉灿烂,缀连理之章……”
这鹿编修怎的写的一句一句的,冯苟心下疑惑,但嘴没停,读的飞快:“将铺百里云锦为路,采万树海棠作障……犀杯对酌,波映合欢琥珀光……松萝共倚,历岁寒而不凋,琴瑟和鸣,经世途而愈澈,谨以赤绳绾臂,白首为约,红叶题盟,丹书为契……”这好像有些不对啊!
鹿文笙还在纠结,是否开口阻止,冯苟已经快读完了。
鹿文笙:“……”为什么要这么效率,读这么快!
沈鹤归从冯苟读完第一句开始,就坐正了,他难以置信,是他昨日的态度不够明显?如此众目睽睽,婚书都敢递!
沈鹤归起身,直接从冯苟手上取了婚书自己看,看完,他一步步走下丹陛。
现在,他已经不知该如何处理这位胆大包天,色欲熏心打的鹿大人了。婚书被沈鹤归捏的极皱:“好好好!真是极好!鹿大人不愧是进士出身,写得一手大好婚书!”
冯苟听到婚书二字,直接跪下了,他好像给鹿大人招祸了!
昨日见着鹿文笙做任务的官员,差点站不住随冯苟一起跪了,还好有同僚帮衬着扶了一下。
“臣可以解释,这婚书夹进来是意外,实在是臣……”鹿文笙想将来龙去脉说清楚。
“够了,鹿文笙!孤不想听你的狡辩之语!”他侧身抬手,对冯苟道:“将奏折拿来!”他倒要看看奏折里还写了哪些惊人之语。
鹿文笙想不通,不过是想解释一下,为何不小心将婚书夹了进去也算狡辩之语。
她嗫嚅了两下,最终选择沉默。伏倒跪地。
算了,谁让沈鹤归是封建大爹之一,还是她上司,他说什么便是什么吧!社畜顶撞领导,十有八九没好结果。
沈鹤归本以为奏折上也是些靡靡之言,不想却是些正经内容,他抽空看了眼恭敬趴伏的鹿文笙,缓缓蹲下。
时间好似回到了大前天晚上,只不过今日沈鹤归身上的玄衣有了暗龙纹,他并没有按照礼法规矩使用太子该用的麒麟或者鸾凤。
鹿文笙的双颊再次被沈鹤归掐起,迫使她抬头,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挣脱的掌控,细微的痛感尚未明晰,便迅速被他掌心的滚烫热度抚平。
鹿文笙就如此喜欢他?到底看上了他那里?是他的脸,还是他的身份,又或其他?
带着细茧的拇指下意识蹭了蹭鹿文笙如玉般细腻滑润的侧脸,熟悉的触感唤醒了沈鹤归梦中的记忆。
霎时沉寂已久的躁动从深处涌起。
沈鹤归瞳孔震颤:梦里是鹿文笙!?不,不对,梦里的明明是女子,可触感来自于他!
沈鹤归一时难以接受,理智化为腊月寒水,兜头浇下,一瞬升起的躁动在下一瞬又归于沉寂,快到沈鹤归完全没察觉。
他深深的看了眼鹿文笙,极为嫌恶的甩手站起:“看在这份奏折的份上,此次孤不与你计较,去翰林院当你的值,无事不得出现在孤面前!”乱他心神。
“臣谨遵殿下口谕。”神经病!怕不是想借机甩断她的脖子。愁啊,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要不活动一下关系,求个外放?编修外放,十有八九是去当知县,这官也太小了,无论走哪里遇见的都是她的上司。
算了,还是继续在老位置上苟着吧,说不定时间一长,沈鹤归就把她这号人给忘了,就是可惜了她这份呕心沥血的奏折,早知道不写这么认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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