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周澜桉瞥了眼床底,将墙上悬挂着的剑取下来。
她盯着久未出鞘过的剑,缓缓拔开,放到了床内侧,这才躺下。
可不知为何,她辗转许久都无法入睡,脑子里满是少女那双黑白分明中透着狡黠的眼睛。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被动,因为那个少女神鬼莫测的消失手段……
同一时间,于徊应付完爹娘的关心,也久久无法入眠。
子时就要到了,她都伤成这样了,还要去别人床底走一趟,真是太惨了。
原以为这个案子查明之后,这毛病就能好了,结果呢。
便宜爹爹说长公主殿下有令,把案子列为悬案,不用追查了。
她现在就很无语,传言不是说那位长公主殿下权倾朝野,无所不能吗。
办案这么草率是认真的吗。
心里吐槽几句,于徊专心地祈愿:不管条件如何,今晚去个绝对安全的地方吧。
她是不追求什么舒服不舒服的了,安全最重要。
思索间,子时到了。
于徊只觉眼前一黑,而后又陡然明亮。
她摸着手下的短绒地毯,入目一片淡青色,房间里也明亮如昼。
不用看,她就知道是哪儿了。
不等她回神,床上的人动了。
于徊登时屏住呼吸,整个人宛若泥塑,一动不敢动。
就是说,没这么坑人的,长公主府哪里安全了,对现在的她来说,这里最危险了好吗。
就在这时,周澜桉下了床,手里拎着用来防身的那把剑,走开几步,慢慢弯下了腰。
视线不期然地对视,她不紧不慢地扬了扬手里的剑,声音冷沉:“出来吧。”
桂花香不期而至的瞬间,她神思都恍惚了一下,这个人竟然还敢来。
看来真的是有恃无恐了。
床下,于徊的心死了死,她就说长公主府最危险了,看来祈愿并没什么作用,之前八成都是误打误撞。
她紧张地攥住衣袖,并没有动,而是闭上眼睛装死。
只要熬过这一个时辰,她就安全了。
可周澜桉并不给她装死的机会,淡声道:“本宫没什么耐性,若你不肯出来,那就只能喊人抓刺客了。”
于徊一听这话,彻底装不下去了,昨夜那些侍卫不认识她,可这长公主府里有人认得她。
比如那个霸道小车夫红药姑娘……
“殿下恕罪,我这就出来。”
于徊慢慢爬出来,还没起身就先举起了双手,率先解释道:“殿下,我真的没有恶意,你想知道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
就是说,那手里的剑能不能收一收,她感觉伤口又疼了。
周澜桉这次没有动怒,也不打算喊人抓刺客,只默默握紧手里的剑柄,眸光深深地打量着眼前的少女。
于徊高举双手,视线也忍不住落在周澜桉身上,尽管不是第一次见了,她还是忍不住心生感叹,这位长公主殿下真的……美得不似凡人。
眉目如画,一双本该潋滟的桃花眼看起来没什么表情,神色冷冷清清的,仿佛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与孤傲,气质天成,让人心生臣服,不敢觊觎。
两相打量间,周澜桉黛眉轻蹙,眼底划过一抹审视:“既然你并无恶意,便告诉本宫你到底是何人,来此意欲何为?”
于徊在装失忆和说实话之间犹豫了一秒,果断答道:“我真的忘了自己是什么人,只知道要忠于殿下,忠于朝廷,多行善事,绝不作恶。”
周澜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语调放缓:“你觉得本宫会信这种话吗?”
这个问题,于徊知道答案,这些话鬼都不信。
但这位殿下好歹愿意和平对话了,不像昨夜那么吓人了,那她是不是也可是尝试好好说呢。
“长公主殿下,我说的话虽然不一定是真的,但你一定要相信我的忠心啊。”
周澜桉:“…”
她看起来是傻子吗,不说真话,何来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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