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只道不记得前尘往事,只记得自己叫季玹舟。
不同于季瓒面容虽美但带着阴狠,季玹舟的俊美是有点不食人间烟火的,当时哪怕身着麻衣也让容显资觉得其为谪仙。
但他三月前不见了。
容显资没有户籍,莫说找人,做什么都寸步难行。
见宋瓒吃完了粥,容显资接过空碗:“你的同伴什么时候来找你?”
一瞬间,宋瓒微微僵住,眼底透露几分阴鸷。
“别去拿绣春刀,你刚醒确定动武对身体好吗?”容显资波澜不惊,将碗放在柜子上,顺手扯来一根凳子“我没有恶意,不然我趁你昏迷直接动手了。”
容显资大喇喇坐在凳子上,翘着二郎腿看着宋瓒,眼底一片清澈。
宋瓒收回要拿绣春刀的手:“姑娘言重了,在下只是不习惯刀离开自己罢了。”
说罢盯着容显资的眼睛,皮笑肉不笑:“姑娘怎知我同伴会来寻我?我不过一普通锦衣卫校尉罢了,上报便道我已陨命,镇抚司安排好我家人便是,谈何来寻?”
宋瓒也不再打太极,但不由得想同面前女子多讲几句。
闻言容显资一愣,不自在地眨巴两下眼睛:“呵呵…我想着你既然在文州受伤,那便是走宝鸡下川而非奉节,教科书一样标准的‘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应该有大任务吧?”
锦衣卫校尉具体在朝廷眼里是个什么存在容显资必然没有体感,只能稍微转化一下,好歹干着直达天听机构工作的科员。
结果说死就死?
她也没想到他组织这么没有团结精神啊,一股不小心戳到别人痛处的尴尬弥漫上来,容显资只得干笑两声。
但宋瓒并不知道容显资在想什么,见容显资尴尬的表情,只当自己戳破了她的美梦。
野鸡变凤凰的美梦。
宋瓒生来世家,龙章凤姿,二十五便贵为从四品北镇抚司镇抚使,直面君父,此番若功成回京则更是风光无限。
而女子,到底还是想着嫁一个好夫婿。
想罢,不由得蔑然一笑。
容显资这边脑子已经转了八个来回了,又撑着身子道:“但你不是没死吗?好歹是朝廷的人,总还是能回去的吧?”
宋瓒对容显资不甚文雅的用词微微凝眉,不知容显资是何用意,只点了点头。
这一点头容显资便高兴了,打了个响指:“那就成,这样,您就在这休息着,养好了我陪您去找单位……你同伴。”
好说也是朝廷的人,这会儿地方土司叛乱方平息,他们下川肯定要做点不放在明面的事情,肯定能带容显资走。
她连个路引都没有!
要是做正经事的人她还不救了。
想着容显资心里便轻快几分:“那您先休息,有什么叫我。”
说罢便端着碗准备出去了。
“容姑娘,”宋瓒眼眸微抬“在下躺了三天,想浣洗一下身子,可否给在下备一些热水?。”
语气十分自然,好似被伺候是他应该享受的。
容显资对历史研究不大,只记得锦衣卫校尉这个好像大多是军户世袭。
果然这种生下来就有工作的人在哪都一股子二代味。
被使唤的容显资咬了咬牙,想着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硬笑着让宋瓒等一会。
容显资走路十分随性,腰背很直但步伐毫无规矩可言。
宋瓒看着容显资毫无端庄可言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视线之外。
此时宋瓒刚才开始留心打量房间。屋内算不得大,但五脏俱全,床柜皆是普通竹木,放在他府上也就下人房能瞧见了。
但他身下的床褥被子倒是有几分精致。
算不上贵重,他却未曾见过。
这女子独居此处,又无仆人……
正思索间,宋瓒心上一紧。
若无仆人,那他的衣物是谁换的?
此时,容显资刚好推着木桶进来,使着劲说话也气短:“热水…已经烧着了…我先把浴桶给你端过来,不然端着热水……的我提不动。”
宋瓒僵硬着身子:“敢问姑娘,若是你独居此处,那在下的伤势……”
容显资只当他在意是否有旁人知道他的受伤一事。
“放心,”容显资撑着木桶歇了一会儿气“你的伤是我处理的,不曾有第二人假手。”
宋瓒:……
此女子甚无体统!
容显资看了一眼宋瓒的脸色便反应过来他在意之事是何,然容显资实在不是一个爱打场面话的人。
她对宋瓒这种一眼就知道不是纯情男孩的人没什么好虚以委蛇的。
“你亵裤我没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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