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春寒却是没接这话,轻轻摇头道。
“赠人之物哪有收回的道理,给了你就是你的,若是用不到,另赠他人也好,烧了丢了也好,皆任由处置。”
他话讲得轻松,云涟拿着萧,冰凉温润的触感,却像拿着个烫手山芋。往后一看,果不其然,师尊和师兄的视线投了过来。
曲春寒向前一步,道。
“陆掌门大驾光临玉洲,实在是蓬荜生辉,只是竟也不和昆仑说一声,好教我们接风。”
陆千雪既为九清山掌门,其实亦很少出九清山,像他这样的人物若是下山,必将引起各方势力瞩目。
曲春寒猜测着他的用意,武林大会将近,他这时不在九清山,反而出现在京城附近……
这便很难让人不怀疑他的意图。
只是一瞬间曲春寒脑里便闪过无数想法,玉洲为昆仑一重要属地,玉洲城内昆仑弟子无数,消息自是灵通。早在数月前,他便得了信,九清山掌门陆千雪下山,原因未知,后来又传来消息,是为追一窃贼而来,此等无稽之谈,曲春寒自是不会相信,他是对陆千雪有些许了解的,知道对方对世俗财物并不看重,又怎会做出为一失物大费周折的事情来。
他想。
其中定当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他迟早会弄清楚。
曲春寒是个神秘的人,神秘的人往往都爱寻求探究神秘的事,他也不例外。
秘密亦有危险安全之分,越安全的秘密越不能称之为秘密,而越危险的秘密要付出的代价越大。
曲春寒很乐意为他的好奇心付出一些代价,无论是眼前翩翩少女,亦或者是那名叫陆千雪的九清山掌门。
而在他们其间,似乎又藏着一个秘密。
而且,一定是致命的秘密。
曲春寒想。
昆仑与九清山之间亦有交际,他们先前见过几面,他对九清山掌门陆千雪说话时亦非常熟稔。
陆千雪仍淡淡道。
“些许小事,又何必惊动昆仑。”
这对陆千雪来说,自然是私事,连他也不敢细想的私事。
曲春寒却道。
“虽然如此,在下却不能不尽地主之谊,否则来日师兄怕是要怪罪。”他的语气是那般诚恳,眼神是那般动情,又有谁看了不动容。难道此人是铁石心肠。
此人当真就是铁石心肠。
赶在陆千雪拒绝之前,曲春寒说出了那句话。
“想必高足也需要换洗歇息,对于江湖中人,力竭疲弊,是很要命的事不吗?”
曲春寒带笑的眼扫过云涟,道。
陆千雪果真迟疑了,他望着云涟,那少女好奇地看着他的眼神让他手指微动,说话时不自觉就柔了很多。
“既然如此,有劳。”
曲春寒闻言眼睛一亮,笑道。
“还请稍后。”
曲春寒取下腰间一只小萧,短促地吹了几下,不出一柱香时间,眼前便惊起阵阵灰尘,一群光鲜亮丽、容貌鲜妍的少男少女骑着马而来。
他们下了马,先向曲春寒行了一礼,道“曲师叔安好”。
曲春寒点了点头道。
“这是昆仑贵客,烦请好生招待了。”
自无人不应。
一个个颜色美好,脸上眉梢带笑的昆仑弟子将云涟等一行人迎上马车,昆仑势大,又有毗邻京城的玉洲城作为接应,连马车都是极尽富贵舒适。不光如此,连驾车之人也是老道之人,行驶在非官道的路上,竟也能四平八稳。
这中间,还发生了一件意外的事。
有一只信鸽摇摇晃晃地撞到了陆千雪面前,上有九清山的印记,陆千雪取下信件,手一托,那信鸽又向上空飞去,可他只是略微看了一眼那信就放在火舌中烧尽了。
马车上,云涟将昆仑弟子递给她帕子将雨水擦干,瞥着一旁阖目的师尊,又忍不住问陆千雪。
“师尊,我为何感觉曲前辈给我的感觉有些熟悉……他对我说话的样子也似乎何时见过一般。”
陆千雪眼睫半垂,半晌后回答。
“十岁那年,你生了一场大病,药石无医,大夫说是让我准备后事。”
说道这说,云涟眼睛亮晶晶的,说。
“我知道,十岁那段时间,好多大夫围着我,喝了好长一段时间的药,后面我听其他弟子说当时师尊不相信大夫的话,说那大夫要是再胡言乱语就送他归西,可是我总觉得师尊不会说出这样的话,说不得是其他人忌恨师尊,才说出这样的话来诋毁您呢。”
陆千雪微微一怔,道。
“为师确是说过类似的话。”
语罢陆千雪没待云涟反应过来,紧接着说。
“那时许多门派的人都来拜访安慰,昆仑的人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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