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号穿梭在晨雾中,下方的雪原渐渐被连绵的绿色取代。大片的稻田像铺展的绿绸缎,稻穗沉甸甸地低着头,晨露在叶尖滚动,折射出细碎的阳光。田埂旁的旧谷仓披着斑驳的木色,木门虚掩着,隐约能听见谷物落在地上的“沙沙”声。
“空气里有甜甜的味道!”杉菜推开舷窗,穗光顺着气流飞了出去,在稻穗间打着旋儿,尾巴尖的光轨沾了些晶莹的露水,“穗光说,稻穗在数着日子呢。”
飞船降落在谷仓旁的晒谷场,场地上还留着几圈圆形的印记,像是曾经晾晒过谷物。文茜的风信石指向谷仓深处,光芒带着谷物的饱满感,轻轻跳动着:“里面有被收藏的期盼,像稻穗灌浆时的沉默,藏着最踏实的重量。”
亚梦走到谷仓门前,指尖刚碰到木门,门就“吱呀”一声开了。谷仓里堆着高高的稻垛,空气中弥漫着干燥的谷物香,角落里放着一个半满的陶罐,罐口用红布封着,布上绣着金色的稻穗图案。“溪铃说,这坛酒在等一个团圆的时刻,等了好多年。”
杉菜跑到陶罐旁,发现罐底压着一张泛黄的纸,上面用铅笔写着几行字:“今年的收成够酿三坛米酒,等阿穗从城里回来,就开一坛给她接风,剩下的留着……”后面的字迹被水渍晕开,看不清了。
文茜的风信石飞向谷仓上层的阁楼,在一个落满灰尘的木箱前停下。她踩着稻垛爬上去,打开木箱,里面整齐地码着几十本农事日记,最上面的一本封面写着“昭和三十八年”。翻开日记,第一页画着一个扎羊角辫的女孩,正蹲在田埂上看青蛙,旁边写着:“阿穗说,等她学会记账,就回来帮我管粮仓。”
日记里记录着每年的收成:“昭和四十一年,稻子结得密,阿穗寄来的城里照片贴在最后一页了”“昭和四十五年,新修了灌溉渠,阿穗说她在纺织厂当上组长了”……最后一页停在平成三年的秋天:“阿穗说要回来,车票放在陶罐底下了……”
“她回来了吗?”杉菜翻着日记,手指划过那张褪色的照片——穿工装的年轻女孩站在工厂门口,笑容比稻穗还灿烂。
亚梦的溪铃突然泛起水波,映出画面:二十年前的秋天,一个中年女人提着行李箱站在田埂上,望着谷仓的方向红了眼眶。她的手里攥着一张揉皱的车票,背后是呼啸而去的汽车。“她回来了,却没敢进门。”亚梦轻声说,“溪铃说,她怕自己两手空空,配不上这里的等待。”
文茜的风信石突然飞向那个陶罐,红布“啪”地一声脱落,坛口冒出淡淡的酒香。她伸手进去摸索,指尖触到一个坚硬的东西——是一枚用稻壳压成的种子,种子上布满细密的纹路,像成熟的稻穗。
“风信石说,这是初心之种,藏在二十年的米酒里。”文茜将种子捧出来,风信石的光芒落在上面,种子突然发出金色的光,化作一个抱着稻穗的小精灵。它的头发像饱满的稻粒,说话时带着谷物成熟的厚重感:“我是守望,诞生于年复一年的耕耘与等待。”
守望飞到谷仓外,轻轻挥动稻穗,田里的稻子突然“哗啦啦”地成熟了,翠绿的稻叶染上金黄,饱满的稻穗弯成弧线。谷仓的木墙上,那些模糊的刻痕——每年收成的数字,突然变得清晰,最后一行新刻的字慢慢浮现:“平成二十五年,阿穗该回来了。”
“快看!”杉菜指着田埂尽头,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奶奶正提着布包走来,布包里露出半截毛线——她在织的毛衣领口,绣着稻穗图案。
老奶奶走进谷仓,看到那些整齐的日记,突然捂住了嘴。她颤抖着翻开最后一页,从夹层里抽出一张泛黄的车票,票面上的日期正是二十年前。“爹,我回来了……”她摸着日记上“阿穗”的名字,眼泪滴在稻垛上,晕开一小片深色。
这时,谷仓门口传来拐杖声,一个拄着竹杖的老爷爷慢慢走进来,他的手里端着一个粗瓷碗,碗里盛着新蒸的米饭。“我就知道你会回来,”老爷爷的声音带着笑,“每年都给你留着新米,就放在你最喜欢的那个陶罐旁边。”
守望飞到两人中间,将稻穗撒向空中,金色的稻粒落在他们脚下,长出一圈新的稻禾,将两位老人围在中间。老奶奶从布包里拿出一件叠好的毛衣,给老爷爷穿上,领口的稻穗图案正好对着他胸前的旧怀表——怀表盖里,嵌着她年轻时的照片。
“原来最踏实的等待,是把日子过成你喜欢的样子,等你回来认得出。”亚梦看着这一幕,溪铃的水裙上映出女孩趴在谷仓门口写作业、老人在田里插秧的画面,与此刻的重逢重叠,温暖得让人想落泪。
文茜的风信石里,守望的能量汇入星核之心,光翼上又多了一道稻穗印记。“风信石说,所有的耕耘都不会辜负,就像稻子总会等到丰收。”
傍晚时分,望舒号准备离开时,老爷爷和老奶奶正坐在谷仓前的石凳上,分食着一坛新开封的米酒。守望送给他们一束永不枯萎的稻穗,说只要看着它,就能想起每个播种与收获的季节。
飞船升空时,金色的稻田在夕阳下泛着暖光,谷仓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像一个温柔的拥抱。文茜、亚梦和杉菜趴在舷窗前,看着田埂上相携走远的身影,突然明白,有些等待不需要约定,只要像守着稻田的人,年复一年地耕耘,就能等到最踏实的团圆。
“下一站去哪里?”杉菜问,指尖沾着的稻壳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亚梦看着溪铃水裙上的新画面——一片被晚霞染红的草原,草原上立着一座旧风车,风车下有个小小的邮筒,邮筒里似乎塞满了信件。“溪铃说,那里有‘写在信纸上的思念’,邮筒在等一个送信的人。”
文茜的风信石轻轻颤动,石面映出草原的轮廓,信纸翻动的声音仿佛顺着风飘了过来。“风信石说,那里的初心之种,藏在一封没寄出的信里。”
望舒号的光轨向着草原飞去,光轨上沾着金色的稻壳,在空气中留下一路守望的厚重。而星核之心的光芒,此刻正透过稻田的麦浪,将那坛跨越二十年的米酒,永远刻在了记忆的星河中,像一粒永远饱满的稻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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