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浓郁的节日氛围让卢卡斯这个外来人不住地好奇打量。
路上刚好有几个别着袖带的塔内新生正在做义务活动,逢人便发着一包节日牛皮纸袋礼包,俩人各领了一份。
卢卡斯翻看着林林散散的礼包,感叹道:“我们那过新年历都是在一年结尾,你们这儿居然在三月左右。”
“其实很多年前也是年末,不过后来一场战争爆发,中间打了好多年,再后来就将战争结束的三月定为新历。”
“噢…这样啊。”
塔的中心广场一片寂静,高大的雕塑的周围摆满了林林散散的干花,中间时不时还有其他哨兵和向导沉默着走上前许愿,一束束往上增加。
卢卡斯虽然不明白这样做具体有什么含义,但他还是有样学样地学着慈生的样子驻足闭眼许愿,将之前袋中的鲜花依次围着雕像摆放。
他的发色和五官与周围人格格不入,自然吸引了不少打量的目光,但他全然对那些视线当看不见。
直到走过广场,慈生忽然开口问他:“你刚许了什么愿?”
卢卡斯诚实道:“我当时一下也没能想到有什么愿望,只是想着你许的愿都实现就好,你呢?”
面庞白净的向导耷拉下薄薄的眼皮,浓长的眼睫掩盖住眼底的情绪。
他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问起另一个问题:“对了,比赛还有几天就要开始了,你一点都不紧张吗?”
“我觉得该紧张的不是我。”卢卡斯说完,又觉得这样太自满了,补充道,“别担心,我看过你给我整理的过往资料还有视频,我有把握的。”
吴慈生抿唇笑了笑。
俩人逐渐走到一个岔路口,直走是回疏导中心的,往左是吴慈生的宿舍,往右是塔外缘哨兵营所在的位置。
已经下班,不需要回去继续工作,那么只剩下回宿舍一个选项。
若在往常,这时两人该各自分开,但这一周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卢卡斯每月一次的特殊时期。
于是卢卡斯便十分默契地跟着吴慈生一起朝着左边走去。到了宿舍门口,他熟练地弯腰打开鞋柜,取出最下面那双明显比别的鞋大一圈的拖鞋换上。
吴慈生打开灯,褪去身上的外套挂在衣架上,径直走向洗手间洗手,出来时一眼看到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哨兵。
卢卡斯的脊背打得笔直,两只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这模样完全和第一次来时一模一样啊。
“喝水吗?”
“谢谢。”
或许是本身特殊时期将近,也或许是空气中来自于向导的气味或者别的不知名的东西,哪怕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卢卡斯的心脏不断嘭嘭直跳。
他捧着温热的玻璃杯抿了一口,依旧还是没办法让心率降下来,甚至余光只是瞥见半掩的卧室,脑海中就不由自主地浮现不少过往的画面。
他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下坐姿,试图掩盖住自己的变化,但早在信息素溢出的那一刻,向导就已经捕捉到了。
吴慈生褪去外面的黑色制服外套后,里面是一件白衬衣,他松了松领带,解开两口最上面的扣子,抬眼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这个月比上个月早两个小时啊。”
他能明显感觉到哨兵强烈的目光,尤其随着他的动作,呼吸也越来越明显,越来越粗重。
他十分想听从内心的本能立刻扑过去,但根据要求,没有向导的命令,他得一直坐在原地,一动也不能动。
“你要在卧室吗?还是在这儿。”
*
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透,塔内的节日庆祝依旧还在继续,花花绿绿的霓虹灯与不断飞过低空的飞行器交相辉映。
而和外面的热闹截然不同的是某一件拉着窗帘的单人套间内。
卢卡斯十分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覆着的肌肉随着他的动作而微微起伏,他什么也看不到,眼前一片虚无。
这并不是因为眼睛上蒙了什么,也不是突然瞎了,仅仅只是来自于向导对他五感的一次细微精控。
他的视觉已然消失,平日里能敏锐捕捉到细微动作的双眼此刻什么也看不到;听觉也一并被剥夺,仿佛整个宇宙都陷入了死寂;包括触觉也消失不见,他甚至感受不到自己手指的存在…
他的五感如同被抽空的玻璃罐般骤然寂静,一切全掌握在另一个人的手中,成了一台只由吴慈生来操纵的机器,一只能被他随意控制的提线木偶…
他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不知道外面发生什么,整个世界只能听到吴慈生的声音,也只能嗅到他的气味…
他随着吴慈生的呼吸而呼吸,感受着他的心跳和气息,恍惚间有一种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幸福感。
“怎么样?”
一道清润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原来你以前是这样的啊。”卢卡斯感慨道,“我一直以为会是一片漆黑,原来真的是什么也没有…”
视野一点点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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