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我们家…
严皓无法控制的牵挂着那个总出现在他脑海里的身影,想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吃得怎么样?睡得好吗?会想他吗?
自从来到滨海,升卿学会了好多好多,现在已经会和自己交流了,玩手机也比之前利索多了。
大概十一天之前,升卿第一次用严皓给他准备的手机在下午时发来两条信息。
两条都十分简短,第一条只有一个字“是”,第二条同样只有一个字“我”。
连起来是“是我”。
他看着熟悉的备注,把那两个字看了又看,看了又看,怎么看也看不够,他几乎能够想象到小蛇十分认真地在键盘里一个一个挑选字母的样子。
他立刻回复了一堆,担心太多文字消息他可能会看不懂,于是还发了语音。
回去以后还夸了很久。
被夸过的小蛇第二天又发了两条新消息,这次是图片加一个emoji表情。图片内容背景花圃里一片洁白如雪的栀子花,而他却只把镜头对准了其中角落里的一朵。
他应该还不太会拍照,可能是手抖了,也可能是对焦没对上,画面有一点点糊。
不过这并不影响严皓在看到图片的瞬间,仿佛身临其境般闻到一股清新怡人旷人心脾的气味。
那时的他刚与一个并不太相熟的亲戚结束一段并不太愉快的对话,心中挤压的烦闷在收到消息的那一刻忽然烟消云散。
看到第二条表情是小黄豆哭哭的表情,他格外担心小蛇是不是心情不好,立刻认真进行回复,问他怎么了,是不开心吗?
过了约莫十几秒,对面又回了一朵花和一个太阳的表情,后面又跟着一条夹杂着几个字母的文字消息。
那应该是他发过最长的文字消息。
严皓也是连蒙带猜地猜那条消息是什么意思,大意是他自己没有很难过,是这朵花因为照不到太阳,所以现在在难过。
花会难过吗?
花会因为晒不到太阳而难过?
严皓有点不确定自己当时看到消息时有没有笑,但当他再一次清晰回忆起这段记忆时,他的的确确有点想笑。
不过场合实在太不对了。
严皓压制住了唇角,视线的余光扫过空荡荡的病床。——就在刚刚,逝者被几位医生推着离开了病房。
而房间里的这些小辈,那些不久之前还在严立远病床周围哭得泣不成声的、一副恨不得随他而去的儿子女儿孙子孙女们此刻竟没有一个人想再多陪一陪他。
严皓环视一圈,每一个被律师念到名字的人都是满脸紧张与期待,还有个别觉得自己分太少的则带着不满和怨怼,不过绝大多数的小辈的脸上都带着一种显而易见的兴奋,无一紧紧盯着律师手上厚厚的文件。
严皓想,假如自己有一天突发恶疾,要分遗产,他会怎么分呢?
会像他爷爷这样吗?不不不,他只会想把自己的东西分给想分的人,一毛都不会留给别人。
那留给谁呢?
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瘦弱的身影,那双浅色眼瞳仿佛透明的水晶,澄澈得不染一丝杂色。
念头一出现,后面所有的想法都自觉地通达起来。
给他吗?
给他吧。
就算那条反应迟钝的小蛇压根不会管理这些东西又怎么样?他大可以为小蛇寻找一位职业经理人代为打理,又或者为他专门设立一个信托基金。就是再退一万步,就算不会,就算就让他撒着玩又怎样?
总之一毛都不会给自己讨厌的人。
这么一想,其实老爷子还是不够疼爱那些儿孙啊,说到底还是爱自己更胜过他们,爱那些打拼的产业更胜过他们,不然怎么会给自己呢?
不知不觉又想到了升卿…
可爱的小蛇,笨笨的小蛇,聪明的小蛇,会乖乖等他回去的小蛇…
好想快点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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