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梅雪坞来者不善,明知道梅雪坞喜欢男子,却仗着酒量好,身手好,有恃无恐地喝了那么多。
小侯爷是千杯不醉的海量,今日若不给他点教训,难保他日后不会干出更出格的事。
男人眸光愈发幽暗。
季承宁被弄得一阵恶寒,然而随着对方的触碰,他狠狠咬了咬牙,炽热的血竟在向小腹汇集。
战栗,抽搐。
梅雪坞那狗日的东西确实没给他下毒,但敢给他下药!
一瞬间,梅雪坞的盛情邀请、江临舟的欲言又止通通有了缘故,梅雪坞根本不想报复他,或者说,不是季承宁想的那种方式。
不是想真刀真枪地扯下对方的皮肉,而是用美色诱惑,要么抓住他的把柄,要么,以一种旖旎的、难以启齿的手段,记录下他在男人身下的丑态。
如果是后者,季承宁觉得梅公子报复人的想象力委实有些匮乏。
如果是前者,他由衷地产生了个疑问:谁会找这样一个压迫感极强,好像才从坟里挖出来的男人使美人计?
季承宁马上就要喘不上气了,艰难地转脸,还没等他完全转头,一只手就伸到他面前。
季承宁眼前瞬间黑了下去。
竟连蒙眼的缎带都准备好了,可见是早有预谋。
混账!
季承宁犹然被压着,侧脸倚在枕上,剧烈地喘息。
从男人的角度看,他线条流畅好看的肩胛发着颤,季承宁并弱柳扶风之人,偏偏此刻,叫人觉得,好像伸手,就能扣住他的骨头。
将他牢牢禁锢在床榻之上,不见天日。
“小侯爷,别怕,”男人的手指穿过锦被,怜惜地抚了抚季承宁的脖颈,柔声道:“我和梅雪坞无干。”
季承宁:“……”
如果对方说自己是梅雪坞派来的,他还能稍微安心些。
毕竟梅雪坞再怎么发疯也不敢要他的命,这个满身鬼气的东西可难说。
季承宁强压下纷乱的心绪,冷静道:“无论是谁派你来的,他许给你的,我都给得起。”
“皆不是,”那人笑着摇头,万分温存缠绵地说:“小侯爷,我来找你,是因为我和你有仇。”
季承宁一愣,旋即立刻清醒,警惕地反问:“我从未伤天害理,你和我能有什么仇?”
以他听来,这男人鬼话连篇,所谓与他有仇,不过是掩人耳目的托词。
对方软声道:“真是贵人多忘,小侯爷弃奴而去,这么快,就一点都不记得了。”
他话音柔软,吐字黏连不清,偏偏他的声音太冷,冷到了极致,幽怨诡异,竟真像个满腹怨恨,不得投胎转世的恶鬼。
季承宁耳后立刻不可自控地浮现出层小疙瘩。
太诡异了。
他身后的,真是个活人吗?
他根本不信男人的话,他近来忙于公务,根本没时间去寻花问柳,更何况,就如季承宁所说,他从未欺男霸女,充其量一点风流罪过,值得此人冒着风险来此寻他?
被发现了,被护院打死了也不足惜。
此人身手太好,气韵又太独特,倘若二人有旧,季承宁绝不会全无印象。
“你上辈子欠了太多情,怨化人形,追你到此世,是为了,向你索债。”
钟渡的声音蓦地窜入耳畔。
与男人低柔的声音渐渐重叠,“你怎么敢孤身一人来和他们喝酒,你知不知道,你举杯的时候,”酒液濡湿他上扬唇瓣的时候,琥珀色的液体间或几滴撒入他喉间,再向下的时候,满室的目光都凝在他身上,卑鄙的、下作的、垂涎欲滴的,“他们都在看你。”
阴暗湿润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宛如触手摸了一把生长在泉水石板上的青苔,又凉又湿又软,叫人后颈发麻。
季承宁呼吸急促。
若是放在平时,他早一耳光扇过去了。
“什么?”
“梅雪坞在看你,江临舟看你、罗幸之也在看你,”他念起人名时有些微妙地加重读音,带着股血腥气,好似在念生死簿上阳寿将尽的倒霉蛋,“他们都在看你,你怎么敢一点都不设防?”
对谁都能摇尾巴、觉察不到危险的小狗,被怎么过分地对待都是活该。
手指下移,慢慢地,掐住了季承宁激烈滚动的喉结。
季承宁脾气本就不好,何况还是被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挑衅,忍了又忍,到底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他扬起嫣红的唇,“我长得好又大方,随便看,你不喜欢我如此行事,”他咬住尖牙,这句话说得真心实意,“就去死。”
卡在他喉结上的手瞬间用力!
季承宁闷闷地吭了声。
这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伏下身,含情脉脉地问:“你很愿意被人这样看着吗?”
后颈本能般地紧绷,趋利避害的本能告诉季承宁,不要顶嘴,要先顺从,再徐徐图之。
然而,药力疯狂涌动,蒸得季承宁头脑愈发昏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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