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县码头,夜,1947年2月
潮湿的江风裹挟着鱼腥味,石松蹲在堆积如山的桐油桶后,目光紧锁那艘吃水极深的木船。船上人影晃动,卸下的木箱外贴着“医药专用“的封条,但搬运时发出的却是金属碰撞的闷响。
“磺胺?“石松眯起眼睛,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匕首。太沉了,而且形状不对。
黄老板从船舱阴影中踱出,身旁跟着个穿校官制服的中年人。月光下,那人领章上的将星闪着冷光。
“石长官,久候了。“黄老板递来一支哈德门,烟卷在黑暗中明灭,“这批药品,可是白长官特批的救命物资。“
石松没有接烟,只是盯着那个正在搬运的木箱:“磺胺不会这么压手。“
黄老板突然咧嘴一笑,露出那颗金牙。他随手掀开一个木箱——里面整齐码放着油光锃亮的美制M1卡宾枪!
“美国人的医疗器材,“黄老板压低声音,带着几分戏谑,“从印度支那转运来的,走的是国际红十字会的通道。“
石松瞳孔微缩。桂系在秘密扩充军备?还是要倒卖牟利?
系统光幕在视网膜上闪烁:
【任务完成:探查黄老板的“大生意“】
【奖励:初级情报分析技能(已激活)】
【新线索:军火最终流向——邻省前线?还是黑市?】
1947年3月,邻省衡阳外围
雨水将红土山路泡成了泥沼,石松的侦察班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队伍最前。系统地图上,几个红点正在前方山谷处闪烁。
“石班长,前面...“阿贵的话还没说完,石松的战场直觉突然预警——五秒后,左侧山坡有埋伏!
“散开!找掩护!“
子弹呼啸着撕破雨幕,三个桂系士兵像破布娃娃般栽倒在泥水里。石松一个侧滚躲到凸起的树根后,改造过的汉阳造瞬间锁定目标——
砰!
山坡上一声惨叫,一个身影从灌木丛中滚落。借着闪电的亮光,石松看清了那人臂章——赫然是中央军的徽记!
系统警告急速闪烁:
【战场异常:桂系与中央军交火】
【生存建议:制造混乱,伺机脱离】
石松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嘴角扯出冷笑。这乱世,果然谁都是棋子。
营地,夜
油灯在帐篷里投下摇晃的影子,石松盯着手中家信上稚嫩的笔迹——“阿爹,黑耳朵又生了四只小狗...“耳边却回响着白天的枪声。
他忽然想起那个潮湿的梦:60年代,他被人追进山洞,洞口火把的光亮越来越近...
手指不自觉地摸向腰间,心理不觉扭曲。如果真到那一天,我在进山口架把狙击枪,谁敢强行进山抓人,就送他一程...他眯起眼睛,仿佛已经看见那些闯进山的人倒在血泊中。
系统光幕无声展开:
【长期规划检测到杀意波动】
【警告:过度防卫可能引发连锁反应】
【建议:1949年前获取合法新身份】
石松嗤笑一声,吹灭了油灯。黑暗中,他默默盘算着:
1.1948年冬:伪造战死记录,金蝉脱壳
2.1949年秋:若局势恶化,带全家躲进后山溶洞
3.备用方案:混入起义部队,弄个“进步人士“的护身符
帐篷外,雨声渐密。明天还要行军,但他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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