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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电话,拨给王院长:“院长,关于中微子论坛的申请,我需要动用‘紧急学术预案’……对,级别要最高,邀请名单我已经拟好了,包括日本的梶田隆章和加拿大的麦克阿瑟……理由?”米凡看了一眼窗外渐沉的夕阳,嘴角扬起一抹自信的弧度,“我要证明,中微子不仅有质量,而且它的质量,是多重宇宙碰撞的回声。”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传来王院长苍老却有力的声音:“米凡,你总是能给我们惊喜。需要什么支持,尽管开口。”
“我需要一个人。”米凡说,“王侃侃。我要他从监狱里出来,作为我的特别助理,参加论坛。”
这次,电话那头的沉默持续了更久。米凡能想象出王院长此刻的表情——眉头紧锁,手指在桌面上敲击,就像五年前自己第一次提出“多重宇宙模型”时那样。
“这不合规矩。”王院长的声音带着犹豫。
“科学从来就不合规矩。”米凡走到金属柜前,再次打开锁,看着那份“中微子质量振荡机制初探”的手稿,“而且,他比我们任何人都更懂‘破坏’的价值。有时候,打破一个旧世界,比建立一个新世界更重要。”
挂了电话,办公室里只剩下时钟的滴答声。米凡把手稿放回柜中,锁好,然后走到窗边。天色彻底暗了下来,科学院的灯光一盏盏亮起,像一片漂浮在夜空中的星群。他想起自己出版的那些着作,每一本都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无数涟漪。但中微子这颗石子,他要等一个最合适的时机——一个能让整个湖面彻底重构的时机。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本泛黄的笔记本,扉页上写着一行字:“荣誉是智慧的枷锁,唯有隐忍,才能让真理自由生长。”这是他刚进科学院时写的,那时他还在为经费发愁,还在被人嘲笑“异想天开”。现在想来,那些日子虽然清苦,却有着最纯粹的专注——就像刘柳将要去体验的流浪,剥离一切浮华,只剩下人与真理的直面相对。
窗外的风更大了,吹得梧桐叶沙沙作响。米凡知道,一场风暴即将来临。而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他要让所有人明白,他不出版中微子专着,不是因为怯懦,而是因为——有些真理,需要足够的“隐忍”,才能在最合适的时刻,爆发出撼动帝国的力量。
二、书墅的火焰与监狱的光
刘柳站在书墅的露台上,手里捏着一个打火机。晚风掀起他的衬衫,带着郊外特有的青草气息,与书房里飘来的书香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奇异的、属于“过去”的味道。
这座白色的建筑是他三年前设计的,每一寸空间都经过精密计算:书房的朝向避开正午的强光,保证纸张不会褪色;地板用了特殊的隔音材料,能隔绝30分贝以上的噪音;就连书架的高度,都按照他伸手最舒适的角度设置。他一直以为这里是知识的圣殿,直到昨天米凡那句话像把锤子砸过来——“你没有一个安静的心,怎么可能出成绩?”
此刻,书房中央的地板上,那箱未拆封的《小科学思维批判》堆得像座小山。刘柳的手指在打火机上反复摩挲,金属外壳被体温焐得发烫。他想起父亲把这箱书交给自己时的样子,坐在红木沙发上,手指夹着雪茄,烟雾缭绕中,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刘柳,米凡这个人,才华是有的,但太狂。你要研究他,看透他的弱点,将来才能超过他。”
那时的他,点头如捣蒜,心里却充满了嫉妒。他看着米凡用短短几年时间从一个门外汉变成科学院的传奇,而自己,顶着“将门之后”的光环,却像只困在玻璃缸里的鱼,无论怎么游,都逃不出别人的审视。
“爸,你知道吗?”刘柳对着空旷的夜空低声说,“我从来不想超过谁,我只想知道,自己到底能做什么。”
打火机“咔嚓”一声燃起火焰,蓝色的火苗在风中摇晃,映在他眼底。他想起米凡扔进废纸篓的那篇论文,想起自己无数个深夜在电脑前的挣扎,想起梶田隆章在学术会议上提到中微子时那自信的眼神,想起麦克阿瑟的理论被奉为圭臬时自己内心的不甘。那些知识、权威、荣誉,像一层层涂料,把他裹得越来越厚,直到连呼吸都觉得沉重。
他蹲下身,点燃了最底下那本书的塑封。火苗舔舐着纸张,发出“噼啪”的轻响,一股焦糊味弥漫开来。起初只是小小的火焰,很快就窜成了一团火,照亮了整个书房。那些印着米凡名字的书页卷曲、变黑、化为灰烬,就像他过去三十年的执念,在火焰中一点点消散。
他没有去灭火,只是站在旁边看着。火光映在他脸上,忽明忽暗,那些曾经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紧绷的嘴角慢慢放松。他想起小时候,父亲第一次带他去科学院,他在草坪上追一只蝴蝶,跑得摔了一跤,膝盖流着血,却因为抓住了蝴蝶的翅膀而笑得开怀。那时的他,眼里没有公式,没有权威,只有对世界最本能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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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早就忘了。”刘柳喃喃自语,任由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滴在灼热的地板上,发出“滋”的一声。
火焰熄灭时,天边泛起了鱼肚白。书房里只剩下一堆黑色的灰烬,像一层薄薄的雪。刘柳拿起扫帚,一点点把灰烬扫进垃圾桶,动作缓慢而郑重,像是在进行一场仪式。扫到最后,他发现灰烬里还残留着一小块未烧尽的纸片,上面印着米凡的一句话:“小科学思维的致命伤,是把‘已知’当作‘真理’的边界。”
他把那块纸片放进贴身的口袋里,然后走出书房,环顾这座曾经让他引以为傲的书墅。白色的墙壁在晨光中显得有些苍白,恒温系统还在嗡嗡作响,仿佛在哀悼那些被烧毁的书。刘柳忽然觉得这里无比陌生,就像第一次走进时那样。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房产中介的电话:“你好,我有两座别墅要出售……对,价格不是问题,越快越好……什么?理由?”刘柳看着窗外飞过的一群鸽子,它们在晨光中舒展翅膀,自由得让人心颤,“我要去寻找比房子更重要的东西。”
挂了电话,他开始收拾行李。打开衣柜,里面挂满了定制西装和名牌衬衫,他只从中挑了一件最普通的蓝色T恤和一条牛仔裤。打开抽屉,里面有各种奖章、证书、学术会议的邀请函,他看都没看,直接关上了。最后,他走到书桌前,拿起那本被米凡评价为“不算论文”的《中微子质量起源的标准模型扩展》,犹豫了一下,还是放进了背包。
“或许,留一点念想也好。”他对自己说,然后背上背包,走出书墅,反手锁上了门。钥匙被他扔进了门口的信箱,就像扔掉了一把束缚自己的枷锁。
走到路口时,他回头望了一眼那座白色的建筑,它在晨光中安静地矗立着,像一个被遗忘的梦。刘柳深吸了一口气,转身朝着公交车站走去。他不知道要去哪里,也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他的脚步却异常坚定。阳光洒在他身上,暖洋洋的,就像小时候在草坪上追蝴蝶时感受到的那样。
与此同时,米凡正在科学院的会议室里,面对着一群神色凝重的官员。长条会议桌的尽头,坐着司法部的张司长,他手里捏着一份文件,眉头紧锁。
“米凡,不是我不帮你。”张司长的声音带着无奈,“王侃侃是重刑犯,故意伤害罪,虽然狱中表现良好,但距离假释期还有两年。提前释放,这在程序上根本说不通。”
“程序是为了维护秩序,而科学有时需要打破秩序。”米凡坐在张司长对面,面前放着一杯清水,“王侃侃在狱中写的那几篇论文,您看过了吗?关于‘量子隧穿效应的暴力实现’,那里面的思路,比我们现在所有的理论都更接近中微子的本质。”
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复印件,推到张司长面前:“您看这里,他提出中微子之所以能穿透一切物质,是因为它在‘暴力撕裂’空间。这种想法虽然疯狂,但却完美解释了质量突变的问题。我们需要这种疯狂,尤其是在面对梶田隆章和麦克阿瑟这样的权威时。”
张司长拿起复印件,一页页翻看着,脸色渐渐从凝重变成了惊讶。会议室里很安静,只有纸张翻动的声音和墙上时钟的滴答声。其他官员们面面相觑,显然对米凡的提议感到不可思议。
“这简直是……异端邪说。”一位头发花白的老教授忍不住开口,“让一个罪犯参与最高级别的学术论坛,传出去会让人笑掉大牙的!”
“哥白尼提出日心说时,不也被当成异端吗?”米凡看向那位老教授,眼神平静却带着力量,“伽利略被审判时,整个欧洲的学者都在嘲笑他。可历史最终证明,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里,尤其是那些被视为‘异类’的人。”
他站起身,走到会议室的窗边,指着外面的科学院大楼:“我们这里的每一项突破,最初都被当成笑话。五年前,我提出‘多重宇宙模型’时,您不也说过‘这是年轻人的胡思乱想’吗,李教授?”
那位老教授的脸一下子红了,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张司长放下复印件,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陷入了沉思。米凡知道,他在权衡——一边是程序正义,一边是可能改变世界的科学突破。这种权衡,在人类历史上反复上演,而每一次,都是对“进步”的考验。
“如果我同意,”张司长终于开口,目光锐利地看着米凡,“你能保证什么?”
“我能保证,这次论坛之后,人类对中微子的理解,将前进至少一百年。”米凡的语气无比坚定,“我也能保证,王侃侃在论坛期间,绝对不会出现任何问题。如果出了问题,我负全部责任。”
“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张司长追问。
米凡走到会议桌前,拿起那份复印件,指着王侃侃论文里的一句话:“‘破坏是创造的前提,就像宇宙大爆炸,先有毁灭,才有新生。’张司长,有时候,我们必须相信那些看似危险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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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司长看着米凡的眼睛,那里面没有丝毫犹豫,只有一种近乎偏执的自信。他想起五年前,王院长力排众议把米凡招进科学院时说的话:“这个年轻人,眼里有星辰大海,也有破釜沉舟的勇气。”现在看来,王院长说得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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