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的仆从见到浑身是血的大少爷,纷纷避让。许墨染径直回到自己的院落,沉默地坐在池塘边的石凳上,开始清理身上的血污。
“墨儿。”
一道温柔的女声由远及近。
云翩翩抬眼望去——竟是年轻时的金慎。岁月似乎对她格外宽容,那张脸与初见时毫无二致。
她本以为,金慎见到儿子满身血污的模样,至少会流露出半分心疼。
可那女人只是蹙了蹙眉,开口便是责备。
“你今日又偷跑出去了?夫子的功课落下多少了?许家日后还要靠你...”
话音未落,许墨染已经“砰”地摔门而去。木门震颤的余韵里,只余下金慎一阵阵徒劳的呼唤:“墨儿!墨儿!”
屋内,少年颓然跌坐在阴影里。染血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窗外暮色渐沉,将他单薄的身影吞没在更深的孤寂中。
云翩翩飘近时,忽然听见一道微弱的声音。
“打、打劫。”
案几上竟停着一只赤红如血的蝴蝶,翅膀边缘还泛着鎏金般的光泽。它不过拇指大小,却举着一柄几乎透明的纤薄小刀,正对着许墨染的方向虚张声势。
“妖?”云翩翩饶有兴味地俯身查看。
许墨染也发现了这个小东西。
他迟疑地伸出手,却在即将触碰时蓦地顿住。少年望着自己血迹斑驳的指尖,苦笑着摇头:“还是算了...会弄脏你。”
晚风穿过窗棂,将蝴蝶的絮语吹散成零星的“打劫”。
它固执地举着小刀,翅膀上的红色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当最后一缕霞光掠过窗台时,那抹赤色已彻底化作暖阳般的澄黄。
“这是...进化?”见过西琨进化模样的云翩翩暗自诧异。
而许墨染浑然未觉。
自那日起,他的生活渐渐有了规律:晨起练剑,晌午听夫子授课,黄昏打坐修行。只是案头总会留一碟蜂蜜,窗棂永远开着缝隙。
某个落霞漫天的傍晚,少年执剑归来时,发现常驻的蝴蝶已蜕变成耀眼的绿色。它停在他染血的剑穗上,小刀折射出夕阳的余晖。
这段时日里,许墨染练剑时,木心便停在他肩头;他打坐时,她便绕着灵气流转的轨迹翩跹。无人察觉的角落,云翩翩总看见那小妖偷偷扑闪着翅膀,将少年周身溢散的灵气尽数敛入体内。
“果然是最纯粹的灵气呢...”木心小声嘀咕着,趁许墨染闭目调息时,轻巧地落在他眉心。蝶翼拂过之处,泛起莹莹微光。
云翩翩看得好笑——这场景倒像志怪小说里,山野精怪偷吸书生精气的桥段。可奇怪的是,许墨染的睫毛分明在微微颤动。
“我还没有问过,你叫什么名字。”
正偷吸灵气的木心吓得一个趔趄。她歪着头想了半晌,翅膀上的金粉簌簌飘落。
“名字?我不记得了,好像有人叫过我木心,但是后面就没人这么叫了。”木心整个身子半趴着,心不在焉的说着。
“木…心…”许墨染念得很慢,每个字都在唇齿间辗转。
蝶妖忽然觉得体内妖丹发烫,鎏金般的鳞粉竟透出淡淡的绯色。她慌慌张张飞起来,在半空划出凌乱的弧线。
“你会走吗?”少年忽然问,“还是会一直...这样蜕变下去?”
木心悬停在半空,触须却发出疑问的信号,“走是什么意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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