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翩翩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喉间的哽咽硬生生压了下去。
她现在还不能慌,不然怎么救阿芸。
她稳住微颤的指尖,理了理被风吹乱的衣襟,这才缓步走到窗前,轻轻唤道:“阿芸。”
短短两个字,却仿佛揉进了这一路的风尘仆仆,揉进了日夜兼程的担忧,更揉进了相见这一刻的百感交集。
紫溪芸浑身一颤,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多少个日夜,她在这暗无天日的囚牢里,连做梦都不敢奢望还能再听见这个声音。方才那点动静,她只当又是自己的幻觉——就像之前无数次那样。
可当她缓缓抬头,模糊的视线里,那个朝思暮想的身影就站在窗前。微风轻拂,扬起云翩翩额前的碎发,她逆着光,眼眸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正含着温柔的笑意望着自己。
“翩翩!”
这一声呼喊撕心裂肺,像是要把这些日子积攒的所有委屈、绝望和不甘都宣泄出来。
紫溪芸的眼泪夺眶而出,紫又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却因为长期虚弱,踉踉跄跄地摔了好几下才勉强够到窗前。
翩翩来了,来救她了。
“阿芸你这是怎么了?”
云翩翩这才看清她的模样——原本圆润的脸颊凹陷下去,嘴唇干裂得渗出血丝,连指尖都泛着不健康的青白色。她颤抖着从储物袋中取出流云准备的食物,小心翼翼地递过去。
紫溪芸接过食物的手抖得厉害,却也顾忌着礼仪,从最开始的小口浅吃到最后的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塞。
甚至有好几次噎得直咳嗽,却还是拼命往下咽,仿佛这是最后一顿饭。
看着好友这副模样,云翩翩心如刀绞。她有太多疑问要问,太多怒火要发,可此刻什么都比不上让阿芸先填饱肚子更重要。
直到紫溪芸喝完最后一口水,苍白的脸上才终于恢复了一丝血色。两人隔着铁窗相望,云翩翩轻轻握住她冰凉的手。
“阿芸,到底怎么回事!”
紫溪芸的眼神突然黯淡下来,她无力地滑坐在地上,把脸埋进膝盖里,瘦弱的肩膀止不住地发抖。细碎的呜咽声在空荡的囚室里回荡,听得人揪心。
“阿芸,你看着我,我在啊,我来接你了。你告诉我,谁欺负了你,我帮你报仇!”
“有我在,有我在…”
云翩翩一遍遍的重复着。
这简单的三个字像是有魔力般,终于让紫溪芸慢慢平静下来。她抬起泪眼朦胧的脸,嘴唇动了动,似乎下定了决心要说出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紫溪芸倚在冰冷的玄铁栏杆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栏杆上的符文,声音低哑而疲惫:
“翩翩,你这一路走来,应当已见识了紫家的手段——四方城的空间传送大阵,横跨万里,瞬息可至,世人皆道是神迹……可这神迹,不过是紫家千百年来的囚笼罢了。”
她低低一笑,眸中却无半分温度:“紫家每一代掌权者,无论男女,只许有一个子嗣。而这唯一的血脉……必须在灵王境后,以自身修为为引,一次次加固空间通道。”
“不为别的,正因为空间通道乃是紫家立身之根本。”
她忽地攥紧栏杆,指节发青:“我本不想回来的……可,可那日是母亲的忌日,我总该……给母亲上一炷香。”
她喉间溢出一丝冷笑,“可我那好父亲,竟在祭品里下了药——他不仅要我的命,还要我的命格!待我突破灵王境那日,他便要将我的一切,换给紫若雪!要将这一生的荣耀全部换给紫若雪!”
她的声音渐渐发颤,似恨极了,又似悲到深处:“三日后,他还要将我嫁给秦家,以联姻之名,彻底断我后路……玉牌被禁,灵力被封,我连自毁经脉都做不到!”
她猛地抬头,眼中血丝蔓延,“为什么?我难道不是他的骨血吗?紫若雪要什么,我便给什么……可她竟连紫家都要夺!一个外室所生的孽种,也配染指我母亲留下的基业?!”
云翩翩胸口窒闷,指尖微颤——原来那些杳无音讯的传讯玉简,皆是被这禁制所阻。她深吸一口气,掌心一翻,月灵剑寒光乍现:“阿芸,先退后。”
月灵剑重重劈下,一时间,击打之声刺耳,却只在牢笼上留下一道浅痕。她接连尝试数件灵器,甚至催动小九赠予的秘宝,却仍撼动不了这囚笼半分。
灵力几近耗尽时,她终于踉跄后退,额间冷汗涔涔。
这牢笼……竟似能吞噬一切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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