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穆白愣在原地,看着控制台前的林雪。她的样子太不对劲了,特别是那双全黑的眼睛,看得人心里发毛。
林雪?他试探着叫了一声。
是我,她站起来,动作有点僵硬,但也不全是。
渡鸢立刻举枪对准她:你被污染了?
林雪笑了,嘴角咧开的弧度很不自然:污染?不,这是进化。
杨穆白感觉口袋里的希望清单在发烫。他拿出来一看,纸片上的字正在慢慢消失。
你在消耗希望能量?他问。
准确地说,是在回收。林雪伸出手,把它给我,杨穆白。
渡鸢挡在杨穆白前面:别信她。真的林雪不会这样。
林雪歪着头看渡鸢:你很了解我?我们才认识多久?
这话让杨穆白心里一沉。确实,他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但眼前的林雪连说话语气都变了。
系统突然提示:检测到异常:目标情绪特征与林雪不符。
你是谁?杨穆白问。
林雪的黑眼睛眯起来:我是林雪,只是......更完整了。母体让我想起来了太多事情。
她走向控制台,敲了几下键盘。屏幕上的世界树图像开始旋转,树干上出现一个红点,正好对应这个图书馆的位置。
世界树不止一棵,她说,这里是其中一个小分支。
渡鸢皱眉:什么意思?
意思是,林雪转身看着他们,你们以为的母体,其实无处不在。
突然,整个房间震动起来。天花板掉下几块碎片,警报声大作。
货运船找到我们了。渡鸢说。
林雪却一点也不慌:它们进不来。这里是受保护的。
果然,外面传来爆炸声,但建筑纹丝不动。
杨穆白注意到控制台后面有个透明容器,里面漂浮着个人影。他眯眼仔细看,心里咯噔一下——那是另一个林雪,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这......他指给渡鸢看。
渡鸢也愣住了:两个林雪?
控制台前的林雪笑了:终于发现了?
她走到容器前,轻轻敲了敲玻璃:这才是你们认识的林雪。而我,是她的备份,或者说,更早的版本。
系统突然发出警告:检测到时间悖论:存在两个相同个体。
杨穆白感觉头开始疼。太多信息一下子涌进来,他有点处理不过来。
解释清楚。他说。
备份林雪走回控制台:简单说,我就是初代林雪。你们认识的那个,是后来分裂出来的。母体需要有人在外面活动,就把我的一部分记忆和性格剥离,制造了她。
她指着容器里的林雪。
那她现在怎么了?杨穆白问。
睡着了,备份林雪说,因为我醒来了。我们只能有一个保持清醒。
渡鸢突然开枪,子弹打在备份林雪脚边:把她弄醒。
备份林雪低头看看弹孔,又抬头:没用的。就算我消失,她也不会醒。需要特定的唤醒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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