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壳的裂痕终于“咔啦”一声绽开,碎块轻轻落在软垫上。
一只……嗯,有凯撒小一半身高的小家伙探出头来:
圆滚滚的紫白相间身躯裹着层细绒,耳尖还泛着浅粉,额间顶着两小簇嫩黄的角,连爪子尖都是奶白的。
它晃了晃湿漉漉的脑袋,懵懂地眨了眨琥珀色的圆眼,长长的睫毛扫过眼尾的淡粉晕,像沾了晨露的花。
踩着碎蛋壳站稳的刹那,它先看向了面前的阿那克萨戈拉斯。
青年身形挺拔,薄荷绿的发梢垂在耳侧,原本总是带着几分散漫的眼此刻睁得发亮,指尖攥得发紧,唇瓣轻颤着,全然是愣神的模样,只有眼底的光烫得像揉碎了星子。
小家伙歪了歪圆脑袋,软耳朵轻轻晃了晃,又眨了眨眼。
第二眼,它瞥见了刚从百界门出来的夫妻二人,遐蝶与伊卡洛斯。
遐蝶裙摆还沾着哀地里亚的雪花片,正抬手掩着唇,温柔的笑意在眼尾漾开;伊卡洛斯有些拘谨地揽着她的腰,指尖轻碰她的发梢。
小家伙的尾巴尖轻轻卷了卷,像是对这陌生的气息好奇。
但它很快转回视线,对着阿那克萨戈拉斯晃了晃身子,喉咙里溢出“嗡嗡嗡”的轻响。
软乎乎的声线裹着奶气,像春日里轻颤的蜂鸣。这时,阿那克萨戈拉斯腰间的联觉信标忽然亮起淡蓝微光,将那声轻响译成了甜糯的童音。
“大爹,你是大爹吗?”
这声“大爹”落定,倒叫人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阿那克萨戈拉斯这复制的联觉信标,翻译功能是实打实生效了,可参数约莫是没调精准,竟把小家伙原本该软糯喊出的“爸爸”,歪打正着译成了憨气的“大爹”,这错位的称呼裹着奶音,莫名添了几分软乎乎的莽撞。
那边遐蝶正牵着伊卡洛斯的手从百界门出来,听见这童音时,指尖轻轻一顿。
伊卡洛斯先是眨了眨眼,视线从那团紫白绒球挪到僵住的阿那克萨戈拉斯身上,脑仁忽然一阵发懵。
他盯着小家伙晃得蓬松的尾巴,又看看阿那克萨戈拉斯那副僵住的模样,喉结滚了滚,语气里裹着点难以置信。
“遐蝶……你掐我一下。”
遐蝶偏头看他,眼尾还带着刚进门时的懵懂。
“阁下,这是做什么?”
“我看看是不是在做梦。”
伊卡洛斯的视线没从那绒球上挪开,“我总不能梦到一只大地兽宝宝,冲那只独眼薄荷猫喊‘大爹’吧?”
遐蝶忍着笑,指尖轻轻掐了下他的胳膊,力道轻得像碰了片羽毛。
“阁下……不是梦。”
伊卡洛斯盯着那团软乎乎的小家伙,又看了眼阿那克萨戈拉斯泛红的耳尖,终于憋出一句轻骂,尾音里还带着点没散的懵。
“我草……”
这股冲击不止砸在伊卡洛斯身上——工坊里收拾食槽的饲养员,手里的红土“啪”地掉在地上;收拾工具的老工匠刚举起的锤子悬在半空,连呼吸都忘了;
而阿那克萨戈拉斯本人,像是被这声“大爹”钉在了原地,蹲在软垫旁的身形纹丝不动,指尖还虚虚贴着小家伙的绒毛,眼睫都没再颤一下,活像被施了定身咒。
那大地兽宝宝歪着圆脑袋,琥珀色的眼眨了眨,见他没反应,还伸出奶白的小爪子,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喉咙里溢出软乎乎的“嗡嗡”声,信标里跟着传出糯糯的调子。
“大爹,你怎么不动啦?”
就在这声落下的瞬间,阿那克萨戈拉斯忽然晃了晃——不是被小家伙拍得晃神,是那团软绒球仰头看他时,长睫扫过眼尾的淡粉晕,混着那声憨气的“大爹”,把他攒了大半辈子的期待和欢喜,一股脑撞得满溢出来。
他先是喉结猛地滚了滚,接着眼白轻轻一翻,直直往后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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