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崔衍昭,何流意微怔,视线往崔衍昭旁边一带,没看到王适安,才松一口气。
理论上王适安不能进太庙,但就她听过的王适安的跋扈的风评,别说进太庙,就算烧太庙也是做的出的。
想到所谓儿媳的强势名声,她更是心生怯意,比起强求和睦相处,更想远远躲开。
何流意坚定了念头。
何流意道:“陛下,堪之为我在钟山上筑了精舍,我欲在那里住一段时间。”
崔衍昭:“母亲要出城?”
钟山已在皇城之外,而且毕竟是山上,现代的一些自然景区都会有猛兽出没,更别提环境更原生态的古代,住在山上可太危险了。
想到可能的危险,崔衍昭真诚道:“深山危险,母亲若想游玩,我遣人陪同母亲去一趟。”
去旅游可以,住下不行。
崔衍昭说得诚恳,何流意知道再听下去会改变决心,低头不看崔衍昭,这样也能减轻动摇的冲动,“堪之已安排妥当,陛下无须担心。”
她说得坚定,心里却是难安。崔衍昭一片好意,可她不得不拒绝。
等待崔衍昭回答时,每一寸光阴都格外难熬。
崔衍昭:“因为王适安?”
何流意震惊地抬头,接触到崔衍昭视线,又连忙转开。
她没想到崔衍昭竟会直接揭破她对王适安的逃避。
崔衍昭看着何流意反应,心里很无奈。按这个时代皇帝在位的平均时长,他一年后死亡概率极高。如果他发生意外,何流意还要仰仗王适安求活。
原来皇帝也逃不开处理婆媳关系的烦恼。
崔衍昭平静地接受了新发现,对何流意道:“我和他商量过,近期住他那里,母亲这段时间尝试放下过往看法吧。”
何流意怔住,因顾及她的感受,崔衍昭竟连皇宫都不住了。
她又震撼又感动,觉得自己实在小题大做,才让崔衍昭为难。
其实想想儿媳也只是和她想象里的不一样,除此之外应该挺好的吧,至今都没找过她的麻烦。
何流意想找王适安的优点,发现她对王适安的了解还是仅限于以前听过的王适安的名声,而那些名声都不怎么好。崔衍昭倒是讲过王适安的故事,但太过天方夜谭,而且崔衍昭对王适安怀着感情,言语间自然有偏向,她一点都不信。
崔衍昭想了想,没其他要说的,道:“母亲要想出宫游玩,先和我说上一声。”
何流意被打断思绪,忙不迭回应:“好,好的。”
不管王适安究竟怎样,为了崔衍昭,她也不可再抱有偏见。若真不好相处,以后少在王适安面前露面就是。
*
左寓来到国公府,被浩浩荡荡排在门前的车马惊住。
以这个架势,若不是从张思那里知道了缘由,他都要以为朝中百官是赶来王适安这里宣战了。
想到张思,他心里十分沉重。今日看了张思记录下来的东西,他才知道陛下在太极殿竟然,竟然说出那种话,唉。
他看到后,第一时间就劝张思把记录下来的真爱论删掉,却被张思拒绝,理由是史家就是要秉笔直书,就算陛下亲自要求也不会删。
左寓并不接受张思的解释,张思上回整理的前朝史中还言之凿凿地记载了某某人在某年某月某地遇鬼的故事。
世上怎么可能有鬼呢?
他觉得张思有才华是有才华,但离秉笔直书的品质差得远。张思就是故意不想改。
而且张思的记录流传下去,那王适安在后世的名声岂不是从豪杰变成了祸水,跟着王适安的他又成了什么,奸臣吗?
可是他个人的力量还是太微弱,终究没能劝动张思更改。事到如今,恐怕只有王适安施压才行。
左寓一路上都只想着这一件事,见到王适安第一眼,他立马道:“国公,著作郎张思把今日陛下在太极殿召见百官时的言语全记录下来了。寓认为此记录恐伤国公名誉,还请国公做主,让张思抹去记录!”
王适安瞥他一眼:“陛下哪句不宜记录?”
左寓很激动:“就是那句!”
但激动的小火苗很快又因为得不到任何反馈而熄灭。
王适安再没看他,似乎完全不关心的样子。
不对啊,任谁听到那种话都会有心理波动。王适安毫不在意,难道在他之前没听其他人复述过?
左寓十分着急。
诚然对他来说那种直言不讳炫耀恩爱的言辞实在是很难转述出口,但为了让王适安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他的风度暂时不要也罢。
左寓做好心理建设,道:“陛下今日在太极殿当众直言,他与你是真爱……甚至说了两遍!”
转述完,左寓心如死灰。
他感到自己的名节随着这出口的真爱论化为灰烬。
弹琴赋诗才是正常表达心意的方式吧。
陛下若想表达心意,实在做不出诗,他可以代写,陛下不会弹琴他可以代弹。
大庭广众之下直言爱意,实在是太极端了。连他这个不该被牵扯进来的老实臣子都要变奸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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