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只要离城主府近些,方便城主传召便可。”
这话于情于理,都挑不出半点儿错处。谢泓衣道:“阊阖,你着人去办。”
楚鸾回看着他道:“多谢城主!”
风生墨骨环碎裂之前,从没有人敢这般直勾勾地盯着谢泓衣看。眼神虽如春风般和煦,却钻得极深,令后者微微皱眉。
在他告退之际,谢泓衣的目光在他身影上一掠而过,忽而道:“你很眼熟。”
楚鸾回因他一句话而展颜,唇边浮出一盏梨涡:“我亦对城主一见如故,苦于无从投奔,今日能为城主献上绵薄微力,或许是有前缘。”
仿佛应了他的话似的,伴随着一声低沉的兽吼,碧雪猊从寝殿西南侧的飞檐上轻轻跃下,灯笼般的兽目凑近楚鸾回,却无半点儿凶暴之意,只如小儿讨食一般。楚鸾回笑吟吟地凑近它,道:“碧雪?”
碧雪猊咕哝一声,它四爪巨硕,趾爪锋锐如短匕,平时缩在厚重肉垫中,此刻压在楚鸾回肩上,被抓住了轻轻一捏,便伸出利爪,歪着头看他。
“你爪上受的伤已经好全了,只是奔走太急,难免皲裂,涂些草木灵髓润一润就好,七宝茉莉味的如何?”
楚鸾回道,碧雪猊正摇头晃脑,忽而低沉地咆哮起来,踏着他肩头一跃而起!
单烽不知何时离开了战局,闪在他身后。
面对银云罩顶,体修丝毫不怵,只伸出一拳,与它前爪砰地一撞,继而在这短暂地僵持中,一把捏住它肉垫,将它扯在地上。
“猊兄,多有冒犯,尝尝见面礼。”单烽道,在它颅顶上用力摸了一摸,也照样画葫芦摸出一根萝卜来,塞进碧雪猊龇起的利齿间。
碧雪猊勃然大怒,正要一爪直取他面门,谢泓衣已冷冷道:“回来。”
碧雪猊把萝卜沫喷向单烽,身形骤然缩小,扑入谢泓衣怀中时,已化作一尊青瓷狻猊香炉,仰面怒目,鼻中咻咻地冒着青烟,似有告不尽的恶状。
谢泓衣拢抱着它,一段玉白手腕搭在炉顶上,定定望向单烽,又是一尊高居龛中的恶菩萨了。
“不打了?”
这目光实在不善,楚鸾回行了个礼,悄悄告退了,几个黑甲武卫以礼待之,护送他出去。
这左右逢源的小白脸儿相比,单烽简直一败涂地,好在面皮甚厚,也不管旁人眼光,只目光灼灼道:“如今我是你的药了,和这些黑兄弟们,相处得也不差,你也看到了。”
谢泓衣微微冷笑道:“你要如何?”
单烽扯开外袍,扇了扇风,道:“就是问问,我放你寝殿里的铺盖,没扔吧?你要喝我的血,也容易。夜里有什么虫蛇宵小,我一并捏死。”
黑甲武士们本来已和他打出了些交情,这话一出,狼子野心,立刻引来怒目而视。
碧雪猊亦鼓起双腮,如蟾蜍般连连吐舌,大有与之相竞之意,却被谢泓衣轻轻拍了一记:“我寝宫中并无蚊虫,也不缺□□。”
单烽正色道:“今天那陶猴子没得逞,还会找上门来,他擅长符箓傀儡之术,不是刀剑所能阻隔的。再者,雪练也不会眼看着你拔除瘟毒,接下来的一段时日里,正是魍魉夜行的时候。你不爱旁人近身,他们便有机可乘。”
谢泓衣淡淡道:“凭他们?”
单烽凝视他道:“你有多久没睡过安宁觉了?”
谢泓衣道:“你在眼前,更不安宁。”
“你只需提防我一个人,不也清净?”
他二人才说了几句话,阊阖的脸色已变得苍白,咚地跪在地上,众甲士齐齐效仿:“今日城主遇袭,我等竟一无所知,既未外驱来犯之敌,也没能防得宵小,失职至此,羞愤欲死,还请城主降罪!”
阊阖更是跪地不起,眼睑上勾画的双目瞠着,任由热汗纵横渗入,通红鼓胀得如垂泪一般。
黑甲武士们又道:“愧对城主,还请城主重罚!”
谢泓衣摩挲香炉的手指微微一顿,道:“领鞭!阊阖,你留下。”
众甲士去后,谢泓衣的目光方才落在阊阖身上。
这护卫长已陪伴他多年,向来沉稳持重,此刻却长跪不起,双目死死望向门关,脊背痉挛不止。
将这痛楚带给阊阖的,并非谢泓衣本人,而是一段沉重如山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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