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呼啸,雪片如刀。
邵北猛打方向盘,吉普车在结冰的Z08国道上甩出一道惊险的弧线。手表上的时间距离前世安和月遇难的时间越来越近。
他死死盯着前方被雪幕模糊的道路,脑海中浮现出那个仅有一面之缘的姑娘。那是一次省里组织的联谊音乐会,安和月穿着素雅的旗袍,眉眼如画。她继承了安家世代书香门第的温润气质——苏梁水乡蕴养出的肌肤胜雪,音乐学院母亲赋予的优雅仪态,还有镜片后那双含着江南烟雨的杏眼。在那么明亮盛大的舞台上,弹奏美妙的钢琴曲,这样的姑娘,只叫人难以忘怀。
该死!
轮胎在冰面上打滑的瞬间,邵北猛地踩下油门。这样金枝玉叶的姑娘,本该在音乐厅弹奏肖邦,在藏书阁临摹字帖,却被人算计得孤零零死在荒郊野岭。更讽刺的是,这场竟成了东海省政治版图巨变的导火索——痛失爱女的安老不惜动用一切力量追查幕后黑手,最终触碰政治红线,五十多岁就黯然退场。
车灯突然照见前方百米处,一辆白色高尔夫歪斜地停在应急车道。邵北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还好还好。
急刹带起的雪雾中,他看清了那个站在车边的身影。安和月裹着米色羊绒大衣,正徒劳地对着手机说着什么。雪花落在她鸦羽般的长发上,像撒了一层碎钻。
需要帮忙吗?邵北降下车窗,刻意让制服肩章反射路灯的光。
姑娘受惊般转身时,他看清了那张比记忆中更鲜活的脸——柳叶眉下是一双会说话的眼睛,鼻尖冻得发红却依然挺翘,二十出头的姑娘,像吹弹可破的蛋白。
我的车突然熄火...她声音里带着苏梁特有的软糯尾音,却又透着世家女的从容,已经叫了拖车,但雪天可能...
邵北的余光扫过她车内闪烁的故障灯。仪表盘上发动机警示灯刺眼的红光,与前世纪委报告里制动液被人为泄漏的结论完美重合。
这路段常有货车打滑。他果断推开车门,我送你去安全地方。
“你…”安和月还是有些疑惑地看着邵北。
“哦,不必害怕,我是这边工商所的公职人员,正好路过,你放一万个心,我会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邵北温柔的笑容似乎打动了安和月,她似有似无地生出些许好感。
“那谢谢你了…”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柴油发动机的轰鸣。后视镜里,一辆没有开灯的皮卡正蛇形驶来。邵北浑身肌肉瞬间绷紧——就是这辆!前世现场照片里,安和月的遗体三米外就停着这样一辆蓝色东风皮卡。
快上车!他一把拉开车门。安和月还未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就被他半抱着塞进副驾。几乎在同一秒,皮卡突然加速冲向他们刚才站立的位置,车头狠狠撞上抛锚的高尔夫尾箱。
金属扭曲的巨响中,邵北清晰看到皮卡驾驶室里,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对着耳麦说了句什么。
系好安全带!他猛踩油门的瞬间,后窗玻璃被飞溅的碎冰打得噼啪作响。透过后视镜,安和月苍白的脸上还凝固着惊愕,纤细的手指死死攥着安全带,指甲盖都泛出青白。
他们...是冲我来的?她的声音轻得像雪落。
邵北没有回答。吉普车在结冰路面疯狂漂移时,他瞥见姑娘大衣口袋里露出的音乐会门票——今晚七点半,东海大剧院钢琴独奏会,演奏者一栏印着安和月三个字。
看来背后的人早就准备好了,就等今天这一下。
夜幕之下,飞雪被车轮卷的四处飞溅。
两辆车在Z08国道上疯狂追逐,东风皮卡的引擎发出野兽般的嘶吼,车轮卷起的雪泥不断拍打在邵北的车窗上。后视镜里,那辆皮卡的车灯像嗜血的眼睛,死死咬住他们不放。
抓紧了!邵北猛打方向盘,皮卡车在道路上肆意扭动,但却牢牢掌握在邵北手中。
安和月纤细的手指死死攥着安全带,脸色苍白如纸。她的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显然已经快到极限。邵北余光瞥见她额角渗出的冷汗,心中暗叫不好——这位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哪里经历过这种生死追逐?
“这些人想要杀我们?”
“怕是要杀你哟,你这是啥千金贵胄啊,这么大动干戈。”邵北调侃地说道还不忘看看后视镜的距离。
突然,对向车道刺目的远光灯直射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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