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以他两世为人的心境,也忍不住心跳加速了几分。
回到家中,关紧房门,他迫不及待地将布袋里的东西倒在炕上。
哗啦啦——
五锭官铸的五十两雪花官银!银光闪闪,刺人眼目!
旁边还有一小堆散碎的、约莫十两的银角子!
五百一十两!
整整五百一十两白银!这几乎相当于他在精工坊辛苦干上好几年的工钱总和!
第一桶金!真正的第一桶金!他拿起一锭沉甸甸的官银,冰凉的触感和沉重的分量带来一种无比踏实的满足感。
终于…不再是那个为几文嫖资发愁的穷铁匠了!
巨大的喜悦和成就感涌上心头。
他小心翼翼地将大部分银两藏入炕洞最深处的暗格,只留下几十两碎银和铜钱放在日常使用的钱袋里。
怀揣着鼓囊囊的钱袋,一种“财大气粗”的底气油然而生。
傍晚下工后,他第一次没有立刻钻地道修炼,而是洗了个澡,换上一身最干净整洁的衣服,昂首挺胸地走出了家门。
目标明确——怡红院!
再次站在那灯火辉煌、丝竹悦耳的楼阁前,林长生的心态已与上次囊中羞涩、徘徊门外时截然不同。
这次,他是带着实实在在的消费能力和明确目的来的。
“哟!陈爷!您可有些日子没来了!”
门口迎客的老鸨眼尖,竟还记得他、,立刻笑着迎上来,语气比上次热络了许多,“快里面请!还是找嫣红姑娘?”
林长生心中微动,第二次来,就成了“爷”了…这银钱的力量,果然实在。
他面上不动声色,学着更从容的姿态,摸出一块约莫三两的碎银。
熟练地弹到老鸨手中:“嗯,寻个安静好点的雅间,一壶上好的花雕,几样精细小菜。叫嫣红过来。”
老鸨接过银子,笑容更盛:“好嘞!陈爷您放心!嫣红姑娘前儿还念叨您呢!
保管给您安排得妥妥当当!楼上雅间‘听雨轩’给您留着呢!快请!”
还是那间布置旖旎、红烛摇曳的雅间,似乎比上次那间更精致些。
林长生刚落座,酒菜便迅速送上。没过多久,门帘轻动,一身水红衣裙、薄施粉黛的嫣红姑娘便端着酒壶走了进来。
“陈爷,您来了。”
她微微福礼,抬眼看向林长生,眼波流转间带着一丝熟稔的笑意,比起上次更多了几分自然的风情。
“有些日子不见,爷的气色更好了。”她显然也记得这位上次虽衣着普通,但出手还算大方、体格也显精壮的客人。
林长生点点头,示意她坐下。
第二次,确实少了些生疏感。
他给自己和嫣红都斟了杯酒:“最近活多,抽不开身。今日得空,便来听听你的曲儿。”
两人对饮一杯,酒是温过的上好花雕,入口醇厚。
嫣红放下酒杯,抱起琵琶,轻拨琴弦,唱了支婉转的情曲。
曲调缠绵,歌词露骨,比上次那些文雅小曲直白了许多,显然是迎合此间氛围。
林长生靠在椅背上,眯着眼听着,手指随着节奏轻轻敲击桌面。
几杯温酒下肚,看着身旁灯下美人如玉,耳畔软语温歌,三十岁老处男积压的血气与刚刚获得巨款带来的底气交织发酵,让他自然而然地放松了身心。
一曲终了,林长生拍手叫好,直接摸出一块约五两的银锭放在她面前:“唱得好!赏你的!”
嫣红眼睛一亮,笑容愈发娇媚真切:“谢爷厚赏!”她起身接过银子,手指似无意地在他手背上轻轻一划,身子也软软地靠坐得更近了些,为他斟酒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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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依偎在他身侧,吐气如兰:“爷今日似乎格外高兴?可是有什么喜事?”
“赚了点辛苦钱罢了。”林长生笑了笑,手臂很自然地揽住了她柔软的腰肢。
第二次,动作熟练了不少,心中那点初哥的忐忑也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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