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燕宜轻轻点头,想了想又补上一句:“不吃鸡蛋。”
她最近一段时间都不想看到鸡蛋了。
裴景翊很少见到她露出这样赌气似的娇憨神情,唇边笑意渐深,“好,都听夫人的,鸡蛋鸭蛋鹌鹑蛋,通通不许出现在九思院。”
到了晚间就寝时,燕宜先上了床,躺在里面。
裴景翊主动提议:“上次你用的那个香不错,今晚再点一颗?”
“好,就在衣柜下面第二个抽屉,你自己拿吧。”
燕宜没动弹,她今天心情不太好,莫名有些倦怠。
裴景翊走到衣柜前,先拉开右边抽屉,打开放在最上面的木匣子,取出一颗香料闻了闻,微微蹙眉。
他看向床那边,又问了一遍:“你确定是第二个抽屉里的香料吗?”
“对啊,就是我上次用过的那个。”
燕宜已经闭上眼睛,准备在清雅舒缓的香气中酝酿睡意。
裴景翊指尖捻起那颗散发着淡淡甜香的粉色香块,眸光微闪。
他拿着香料走到香炉前,掀开盖子,故意埋得深了些,减缓香气扩散的速度。
做完这些,他又在小榻上磨蹭了会儿,才掀起床帘,躺了上去。
燕宜在半睡半醒间,隐约闻到一股陌生的香气。
甜甜的,像树上摘下来的软嫩多汁的蜜桃,像夏天井水湃过的沙瓤西瓜,像一碗加了好多葡萄干和坚果的牛奶冰。
渐渐地,这股甜蜜的味道就走了样,气味缭绕侵入她的五感,幻化成了裴景翊的模样。
是他刚刚沐浴出来,落在锁骨的一滴水珠,是他执笔落字时轻轻屈起的修长指骨,是他策马驱驰,压在她掌心下起伏有致的肌肉,是他躺在自己身边,安静绵长的那抹呼吸,
一股难以言喻的燥热席卷全身,迫使燕宜睁开眼睛,下意识地伸手去够身边的人。
屋里的灯已经熄了,床帐半卷着,只有零星的月光溜进来,在地砖上写下一行给星星的情诗。
裴景翊安静地躺在外侧,准确无误地在黑暗中捉住了燕宜的手。
纤细的指尖在微微发烫,像是点起了一簇火苗。
他将她的手全部拢在掌心,竭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克制,轻轻开口:“怎么了?”
燕宜朝他这边翻了个身,无意识地靠近他胸口,眉心轻轻皱着,说梦话似的呢喃:“裴景翊,我有点难受……”
“哪里难受?要叫大夫吗?”
燕宜仅存的清醒意识让她不停摇头,“不,不找大夫,我就是,就是很难受……”
说到最后,她甚至带上了一点哭腔,身子又无意识地往他怀里拱了拱,最后直接环住他的腰,发出长长的一声喟叹。
又摸到了。
自从那天同乘一骑后,就一直念念不忘的手感。
燕宜迷迷糊糊地想着:小月亮总跟她炫耀裴景淮的胸肌手感有多好,她好几次都想跟着说一句,裴景翊的腹肌也很有料。
但她总是不好意思开口,或者说私心里,她只想让这件事成为她和他专属的秘密。
裴景翊终于等到她“自投罗网”——无路可逃的小兔子,最后只能主动落入陷阱。
温香软玉在怀,他又不是什么圣人。
裴景翊低下头,在触手可及的耳侧和颈窝落下一个个轻吻。
“这样会舒服一点吗?”
燕宜环抱他的双手又收紧几分,脸颊贴在他微微敞开的胸口,凉凉滑滑的,忍不住又来回轻轻蹭了几下。
初夏的夜里已经有几分燥热,裴景翊身上却还是凉凉的,像玉一样。
燕宜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难受,她只知道要贴他近一点,再近一点。
裴景翊一只手抬起她的脸,借着幽微的月光,看清她不住颤抖的睫毛,小巧挺拔的鼻尖,还有他心仪已久的那抹柔软。
他眼神幽暗,毫不犹豫地亲了上去。
他是最有耐心的老师,引导着懵懂的她从生疏到无意识地配合,一点点深入。
香气逐渐扩散开来,像一曲乐谱终于奏到高潮,激发出人心底最深处最强烈的谷欠望。
白玉般修长的指节划过脊椎,所到之处,衣带轻轻滑落。
夜色下的昙花悄然绽放,层层叠叠的花瓣需要赏花人耐心去安抚探寻,才能窥见当中一点蕊心。
恍惚中燕宜似乎恢复了一丝清醒,两条莹白手臂还挂在他脖颈,沁了水光的眸子失神地望着上方的男人。
她声音破碎,断断续续,“你,我们,说好的,约法三章……”
裴景翊撑在上面,幽黑的桃花眼一眨也不眨地望着她,紧绷的小臂肌肉流下一滴汗珠。
他俯身亲亲她的额头,嗓音沙哑,“夫人,你就当我从没说过那些疯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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