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么?”卿徊双手环胸,语气轻飘飘的,“能或者不能,马上不就知道了。”
这些人没想到卿徊还敢回嘴,当即怒视而去,想要让他吃个教训。
但看见卿徊风轻云淡,胸有成竹的姿态后,一时又僵在了原地,摸不清卿徊的底细。
这人的脸被帷帽遮住了,身上也没有任何灵力波动,只有两个可能,一是身上毫无修为,二是实力远超他们的预估。
第一个可能很快就被他们排除了,如果卿徊没有修为那他们怎么可能看不清卿徊的脸,不过区区帷帽而已,对修炼之人来说毫无遮挡作用。
那就只剩下第二个可能了,他们看不清卿徊的脸不是因为帷帽,而是因为实力不够,破不了卿徊的法术。
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叙尘剑尊出言不逊,定然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
卿徊自然也猜出了他们的心理,唇角上扬,看上去有些狡黠,因着心情变好,连苍白的脸都红润了一些。
雷劫在空中酝酿了许久,众人都感觉到了什么,屏住呼吸,下一秒,轰鸣声在耳边炸开。
卿徊的眼睛被闪了一下,视线有些花,他身上没有任何修为,连望道峰都看不清。
不过他也没了兴趣,在众人的注意都放在雷劫上时隐入了人群中,不再回头看。
他刚开始说的那句话并不是胡言乱语,也不是嫉妒,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如果景莫叙都可以飞升成功,那这修真界算是完了,天道也可以不用干了。
卿徊边走边揉了揉耳朵,他现在的身体没有灵力护体,内伤又没好,跟个病怏怏的凡人没区别。
这雷劫虽不是冲着他而来,但在威压之下也感到了不适,胸口闷得厉害。
卿徊找了家客栈进去,将房门和窗户通通关上,贴上符纸,声音全部隔绝在外,心跳这才慢慢平复。
他将帷帽取下,收入储物戒指中,往后一倒就躺在了床上。
他身上确实没有修为,但这帷帽是高阶法器,不然他怎么敢随意得罪这么多人。
以他现在的状况,这群人就算不用灵力,一人给他一拳都能送他入轮回了。
卿徊闭上眼,正准备睡过去时,睫毛忽然颤了颤。
他将手指移到丹田处,这里隐隐作痛,时刻都能回想起那一剑。
冰冷彻骨的剑没入身体,修炼了百年的元婴被毁,鲜红的血在衣服上晕开,疼痛顷刻间席卷全身。
比痛意更难忘记的是那双眼神,像是终年不化的冰面,他在里面看见了自己,狼狈又渺小。
卿徊用手背遮住眼睛,胸膛微微起伏,吐出一口浊气,都过去了。
他的丹田已经被修补好了,其他伤口虽然没有好全,但是无甚大碍,再调养一段时间就好。
倒不是他不想一次性治好,只是剩下的伤想要快速痊愈只能用草药或者找医修,他没那个闲工夫,现在只想看景莫叙的好戏。
他只是失去了修为而已,一切还可以从头再来。
一切还可以从、头、再、来。
卿徊垂落的手指握成拳,安慰自己的话一点作用都没起,反而是越想越生气。
怎么可能过去,他又怎么可能放下,他没有上去给景莫叙捅个十刀八刀都算是他克制。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他打不过。
景莫叙是当今修真界第一人,距离飞升一步之遥,而他是个毫无修为的普通人,中间隔了十万八千里有余。
卿徊叹了口气,伴着一堆的心事进入了睡梦。
雷劫持续了整整七天,卿徊缩在房里摆了一个香炉,他每天虔诚地上香,祈祷景莫叙能被这个雷劫劈死。
但这些话还未说出口,过往温情的画面就在卿徊的脑海中浮现,像是想要唤起他久违的善良。
卿徊表示他已经不是过去的自己了,但还是改了口,希望雷劫能留景莫叙一命,劈成半身不遂,灵力尽失就好了。
七天后乌云散开,卿徊换了套红色的衣服出门,看上去喜气洋洋的,仿佛下一秒就能去成亲了。
景莫叙渡劫一事在修真界传开了,都不用卿徊特意去问,到处都是讨论这件事的人。
卿徊在周围逛了逛,最后看见了几个眼熟的面孔,是之前嘲讽他的人。
他悄悄挪了过去,那几人正聊得起劲,倒也没注意到他。
“没想到那位高人当真没说错,叙尘剑尊飞升失败了。”
卿徊的嘴角抽了抽,他的形象怎么摇身一变从骗子成了高人?
“几位道友,”卿徊想打探一下景莫叙的下场,加入了进去,“你们是说景……叙尘剑尊没飞升成功?”
“道友你的消息有些落后啊,这件事都快传遍了。”
卿徊抑制住想要翘起的唇角,作出忧愁的样子:“怎么会这样?”
有人以为他在难过,当即宽慰道:“不过是时机未到而已。”
“雷劫劈了七天,叙尘剑尊却毫发无伤,这已然能够证明他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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