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下到地方官,上到长安都有宋府的人脉,陆持怎么能不绝望?
&esp;&esp;他不信什么林定尧也不想去吴县,但是他却真的希望这女娃口中的皇子之争是真的。
&esp;&esp;祁元祚也不在意对方信不信,他需要一个人做他的帮手,让苏州乱一乱。
&esp;&esp;“陆持,记得半月屠案吗?”
&esp;&esp;半月屠案发生在太祖时期的扬州,一个老农的田地被占,去县衙告状无门,便去了州府,可州府得地主贿赂置之不理,老农便长途跋涉去京兆尹状告县令与郡守。
&esp;&esp;这明明是件很普通的案子,却得太祖垂问,因为太祖最讨厌富人侵占贫民土地,且坚信明面上出现了一只蟑螂,暗地里就有一群蟑螂。
&esp;&esp;于是亲派御史重查扬州十年内的土地状子。
&esp;&esp;并将扬州的土地重新整顿登记、计算。
&esp;&esp;查完后太祖顿觉土地兼并太过迅速,太祖想杀人,便开始查扬州赋税,粮食,盐商,船运……这些都是捞钱的肥差,怎么可能干净。
&esp;&esp;揪出萝卜带着泥,旧账一翻,数十官员落马,整个扬州的地方官被砍了一半。
&esp;&esp;在官场上称其为——十亩农田半月屠案。
&esp;&esp;这是民告官胜的最彻底最大快人心的一例案子。
&esp;&esp;祁元祚意味深长道:“你又怎知,你不是第二个老农呢?”
&esp;&esp;陆持下意识就想嘲,讥讽的笑扯了一半,不知想到了什么,倏地的僵住。
&esp;&esp;他忍不住认真打量眼前的女娃。
&esp;&esp;脸上涂了灰看不出容貌,一身破旧的兜帽披衣盖不住的从容清贵。
&esp;&esp;之前的交谈可知其条理清晰见多识广,根本不是一个普通七八岁女娃能拥有眼界和见识。
&esp;&esp;她说皇宫里有亲戚,她能准确说出吴县县令的名字,这都算她瞎编的吧。
&esp;&esp;但是吴县县令的老丈人和学生是谁她都能说出来。
&esp;&esp;她还知道巡按御史上的奏折。
&esp;&esp;这真的是瞎编的吗?
&esp;&esp;如果不是编的,她如何知道这些的?
&esp;&esp;而且她武功很好,在宋意院子里杀了四个人,将诉状用刀插在宋意脚踝。
&esp;&esp;刺史说用刀之人手段狠辣精准,刀穿透胫骨与腓骨没有伤一丝骨头。
&esp;&esp;能救下他说明对方一直在观察他,她还说让他搅混江南……
&esp;&esp;陆持心跳蹦到嗓子眼了。
&esp;&esp;他干涩的问:“姑娘贵姓。”
&esp;&esp;祁元祚瞥了他一眼:“你就当我是男的,至于姓氏……”
&esp;&esp;祁元祚想了想,听别人叫他姜良总感觉怪怪的。
&esp;&esp;“机甲。”
&esp;&esp;“你叫我机甲。”
&esp;&esp;这对祁元祚而言是这具皮囊的代号。
&esp;&esp;这对陆持而言却像一颗定心丸。
&esp;&esp;一听这个名字,他就知道是代号。
&esp;&esp;结合之前种种,他只能想到一类人——绣衣使。
&esp;&esp;传说太祖曾成立过一个部门,里面的人自称绣衣使,为皇帝耳目,可以不听任何人调遣,还有先斩后奏之权。
&esp;&esp;绣衣使行走民间,身份不一,他可能是乞丐,可能是商人,可能是书生,他可能是男的也可能是女的,没人见过绣衣使,见过的人都死了。
&esp;&esp;民间将绣衣使传的神鬼莫测,太祖在位时官员们无不提心吊胆,只是一朝天子一朝臣,最近几十年再没有绣衣使的传闻才让陆持没有第一时间想起来。
&esp;&esp;陆持难掩激动,他小心翼翼试探
&esp;&esp;“只要我听你的话,你就能帮我报我弟弟的仇吗?”
&esp;&esp;“我想导致我弟弟死亡的人全都付出代价!我想宋府家破人亡!我想官府换新天!我所有阻拦我报仇的人都去死!”
&esp;&esp;祁元祚朝他勾起小指
&esp;&esp;“和我拉过勾的人都知道,我从不违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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