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洪警官摆摆手,“人按住没有?”
&esp;&esp;“按住了,现在坐在椅子上。”
&esp;&esp;“带我去看看。”
&esp;&esp;“是!”
&esp;&esp;洪警官匆匆离去,示意他们在自给自足,不要把警局拆了就行。
&esp;&esp;严澄从饮水机后面轻车熟路地摸出几包薯片来,放在云景秋面前。
&esp;&esp;云景秋好奇将人望着:“老板,你对这里很熟?”
&esp;&esp;“以前我舅舅在这里工作,我年纪小,他忙,偶尔会把我接到这里来。他喜欢把薯片藏在饮水机后面。”
&esp;&esp;“唔。”
&esp;&esp;云景秋脑海里徘徊着他舅舅的形象。
&esp;&esp;不太靠谱,不太正经,甚至有些中二,总是笑着。
&esp;&esp;他无法想象这样的人已经去世,他什么也没问。
&esp;&esp;“我想想,还有……”严澄熟练地拉开一个抽屉,里面放满了巧克力、硬糖和软糖。
&esp;&esp;“你要吃点什么?”他说,“随便挑。”
&esp;&esp;云景秋记得老板是个喝蓝山不加糖的狠人。
&esp;&esp;怎么突然找出来一堆糖果?
&esp;&esp;他想着,没留神又把自己的小好奇说出来。
&esp;&esp;“有哪个小孩子不喜欢吃糖?”严澄笑了,“但是我遗传了家里人的一口牙齿,偷偷吃上几次龋齿就犯了,半夜疼得睡不着觉,后来这里的抽屉就上了锁。”
&esp;&esp;云景秋隐约而模糊地抓住一点感触。
&esp;&esp;在处理近期家事的过程中,严澄似乎对父母的态度软化了些?
&esp;&esp;严澄拨了拨坠在抽屉外面的锁。
&esp;&esp;“后来我长大了,吃了根管治疗的苦,彻底戒糖修身养性,他们才把这个锁彻底打开。”
&esp;&esp;云景秋这时候已经拆开糖纸放在口腔中,闻言无辜抬起头,面颊因为口腔中含了糖微微鼓起。
&esp;&esp;“……真羡慕你这牙。”严澄说。
&esp;&esp;云景秋谦虚地又吃了一颗巧克力。
&esp;&esp;他们在等待过程中,严澄看见桌面上的散落的糖果包装纸。
&esp;&esp;他话说得很突然:“抱歉。”
&esp;&esp;他的视线停留在挂在墙面上、非常巨大的光荣榜上,云景秋模糊看见几个字:
&esp;&esp;见义勇为模范先锋。
&esp;&esp;云景秋未能领会他的话语:“什么抱歉?对我?”
&esp;&esp;严澄的目光又转回,点头:“是。我在回去处理些事时,曾经对陶泉的工作态度做出过批评。他当时没说什么,没想到后面会这样直接来找你——”
&esp;&esp;“老板,这不是你的错。”
&esp;&esp;“我应该注意到他和你之间的矛盾,我还是欠考虑。”
&esp;&esp;“老板——”
&esp;&esp;“的确有我的责任在。”
&esp;&esp;“严澄!”
&esp;&esp;严澄没继续:“你说。”
&esp;&esp;“我记得我我们公司里,下属可以指出领导的问题。”
&esp;&esp;“是。”
&esp;&esp;云景秋久久注视着他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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