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邢娉婷:“……你们男同搞暧昧的进度时常让我感到惊讶。”
&esp;&esp;严澄谦虚:“哪里哪里。今天上午应该就能解决吧?”
&esp;&esp;邢娉婷:“你当割韭菜呢?刚长出来就咔嚓给你割完?”
&esp;&esp;严澄:“我和云景秋接到骚扰电话了。”
&esp;&esp;邢娉婷:“靠——给我等着,五分钟,我马上到公司。”
&esp;&esp;严澄放下电话,想开口说什么,发现云景秋轻轻握住他的手。
&esp;&esp;他的表情在问题得到初步解决方案之后松懈下来,脸上展现出深切的迷茫。
&esp;&esp;他刚刚脑子其实空白了很久,像高中时候,自己人走在天台边缘,望着地面看了很久很久。
&esp;&esp;所有人都在中伤他,父母让他听话,陶泉污蔑他作弊,同学不信任他、孤立他。
&esp;&esp;就像潮水渐渐漫上来。
&esp;&esp;他忽然有点委屈,伸手去摸严澄的掌心。
&esp;&esp;严澄展开手臂,将人抱在怀里。
&esp;&esp;“我刚才有点害怕。”
&esp;&esp;“嗯,没事。你慢慢说。”
&esp;&esp;“那些文章用了一些字眼……我不是很喜欢……就像我们之间的感情完全是因为身份产生的畸形纽带。”云景秋敲敲脑袋,“我有点迷茫,严澄。我们之间的感情,真的掺杂了这么多东西吗?”
&esp;&esp;严澄没有马上回答「是」或者「不是」,而是陷入更深层次的思考,结论是,“我觉得讨论这个太表面了。”
&esp;&esp;“不管我们的身份是上司、下属,还是朋友,云景秋,都是我们割舍不掉的——如果没有这些身份,我不会遇见你,我们也不会有今天。”
&esp;&esp;他顿了顿:“无论如何,我确定我跟你的感情是真的。我们之间的感情是真的。”
&esp;&esp;云景秋微微低着头,手指从严澄的掌心捏到手腕。
&esp;&esp;他忽然想起很多细节,都是关于严澄,关于他的笑,他的气息,他所有耐心的教导。
&esp;&esp;他送的耳钉,给自己整理过的衣襟,偷偷为自己引荐周学林,独身一人去解决集团可能带来的麻烦。
&esp;&esp;他微微张开口,想起一束玫瑰:“那天练舞的时候,你手上有一束玫瑰,你说是客户送的——那原本,是不是要送给我的?”
&esp;&esp;“是。”严澄无奈摇头,“你发朋友圈要表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下单了一束玫瑰。我想,我要抢在你表白前说些什么。但那天你只是和我跳了舞。”
&esp;&esp;云景秋张唇:“是不是我说那是大冒险?”
&esp;&esp;严澄:“那是吗?”
&esp;&esp;云景秋也坦白一笑:“不是。那天我打算告诉你,我愿意跟你出去干。”
&esp;&esp;“原来如此。”
&esp;&esp;不知云景秋想到什么,忽然一笑:“老板,原来这么早开始就目的不纯啊。”
&esp;&esp;严澄作势去拧他的耳垂:“也不知道是谁目的不纯,见面第一眼就开始喊老公。”
&esp;&esp;两人的电话此起彼伏地震动,他们只是靠在一起,谁也没动,严澄握着他的手,很缓慢地亲吻他的额头。
&esp;&esp;最后还是云景秋推了推严澄,示意他接下邢娉婷的电话,自己则缓慢地转动思绪。
&esp;&esp;他突然发现这也是一种公开出柜,他还没想好怎么面对同事,也说不好大家会怎么看他。
&esp;&esp;确认完严澄的态度之后,他依旧忐忑。
&esp;&esp;他不再愿意面对那些眼神。
&esp;&esp;万一……
&esp;&esp;严澄已经挂了电话。
&esp;&esp;云景秋给徐航回完没事,我连老板都能搞定,还搞定不了这种小事?
&esp;&esp;他们对视一眼,严澄压了压他的肩膀:“我们一起出去。”
&esp;&esp;总归是要面对的。
&esp;&esp;他们没有做什么很亲密的动作,不过肩并肩一同走出总裁办公室。
&esp;&esp;很快有人围上来,不过不是指责怀疑、或异样的视线,而是一致义愤填膺地骂人:“那群人怎么用这么难听的字眼造谣!”
&esp;&esp;“支持严总告他们!”
&esp;&esp;“同事之间谈就谈了,都什么年代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大清还没亡呢。”
&esp;&esp;“输了就是输了,那舆论搞诽谤,严才良是不是玩不起啊?”
&esp;&esp;“严总景秋你们别被影响,我已经开了十个小号帮忙喷了!”
&esp;&esp;只有高峻略显担忧,提问道:“不会影响股价吗?”
&esp;&esp;严澄友善科普:“我们不是上市公司,没有股价这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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