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而太宰治一秒变脸,刚才的恳切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冷漠无情:“给不给,无非就是麻烦一点而已。”
&esp;&esp;“切,小气鬼!”五条悟嫌弃地撇嘴,“再加一点筹码能怎么嘛,白猫同学是小气鬼。”
&esp;&esp;解锁手机,指尖划拉几下,然后直接塞到太宰治手里:“诺,自己看吧。”
&esp;&esp;太宰治面无表情地接过,甚至连句谢谢都不愿意说了,一目十行地扫过那些信息。
&esp;&esp;家族背景、咒术评级历史、近年的资金流动、人际网络,甚至还有一些其与某些高层非公开会面的时间地点记录。信息之深、之广,远超普通调查渠道。
&esp;&esp;五条悟跟过去探头探脑,下巴几乎搁在太宰治肩膀上:“你说那个三级咒术师的死,跟这个藤原定通有关系吗?”
&esp;&esp;“谁知道呢。”太宰治无懈可击地微笑着。
&esp;&esp;五条悟眯起眼睛,锐利的目光在太宰治平静的侧脸上扫过。
&esp;&esp;有猫腻。
&esp;&esp;
&esp;&esp;第二天,太宰治抄上墨镜,闪身来到昨天的那个厂房。
&esp;&esp;厂房外拉起了醒目的黄色警戒线,几名警察神情严肃地值守在周围。
&esp;&esp;目光在警戒线外逡巡,太宰治锁定了一个穿着墨绿色西装的眼睛男。他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面色沉稳,但眉宇间挥之不去的疲惫和眼底下的青黑,一副标准社畜样。
&esp;&esp;眼镜男也第一时间注意到了这个穿着黑色高专制服的少年,立刻迎了上来,展示证件:“公安,风见裕也。你有什么问题吗?”
&esp;&esp;太宰治平静地胡说八道:“是五条老师的话呢,让我再进去确认一下东西。”
&esp;&esp;风见裕也镜片后的目光锐利了几分,反应过来:面前缠着绷带的瘦弱少年,就是那个传闻中一直被最强咒术师带在身边的存在。
&esp;&esp;五条悟这个名字,某种意义上来说,代表着咒术界的最高权限。
&esp;&esp;“请出示证件。”风见裕也沉声道。
&esp;&esp;“好的,公安先生。”太宰治乖巧道,把学生证递了过去。
&esp;&esp;证件上清晰地印着:二级咒术师,太宰治。
&esp;&esp;核对证件无误,但风见裕也并未立刻放行,而是追问:“昨天,五条先生已经亲自来勘察过现场,并确认了死者的咒术师身份和死因。请问高专还有什么问题吗?”
&esp;&esp;“是哦。”太宰治微笑着,“还是麻烦让我进去一下呢。”
&esp;&esp;风见裕也审视了太宰治一下,却也没再多问,最终还是带着太宰治进到了被封锁的现场。
&esp;&esp;果然,咒术界在涉及自身领域案件上,拥有绝对的主导权。就连公安也要为之让步。
&esp;&esp;嘛,虽然也有五条悟的原因。
&esp;&esp;狐假虎威的太宰治淡定地迎着在场警官的奇怪目光,跟着风见裕也走进警戒线。
&esp;&esp;尸体虽然已被移走,但那难以言喻的恶臭并不会轻易地随之消散,依然盘桓在空气中。
&esp;&esp;刚一踏进厂房内部,那浓烈的气味便扑面而来。太宰治似乎被这股气味呛到了,偏头闷闷地咳嗽起来。
&esp;&esp;他走得太快,风见裕也正从旁边的鉴识人员那里要一次性口罩,听见他的咳嗽声,连忙小跑过去,将一个新口罩递给他,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你还好吗?”
&esp;&esp;虽然是能跟那些怪物作战的咒术师,但让一个看起来身体就不怎么好的未成年学生,来处理这样的场面,未免还是太糟糕了些吧?
&esp;&esp;“我没事。”太宰治摆摆手,接过口罩戴上,平复了一下呼吸,隔着口罩发出的声音有些闷,“麻烦你请现场的其他人员暂时撤离一下。”
&esp;&esp;风见裕也微微皱起眉头,但看了看太宰治苍白的脸上,目光又不自觉落在太宰治周身的绷带上,权衡了一下,还是转身向其他警员传达了暂时撤离的指令。
&esp;&esp;太宰治倚靠在离他最近的柱子上,姿态放松,安静地看着风见裕也指挥着清场,效率颇高。
&esp;&esp;“好了,现场暂时清空了。”风见裕也走回太宰治身边,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带着探究,“现在可以告诉我,你需要做什么了吗?”
&esp;&esp;太宰治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抛出一个炸弹般的反问:“你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吧?”
&esp;&esp;风见裕也浑身一僵,瞳孔骤然收缩,随即警惕起来:“你怎么知道?”
&esp;&esp;他的顶头上司跟“协助者”昨晚才一起分析了这个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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