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珠再次笑:“您真别这样,我们两口子都是魏府的下人,也就是您的下人了,我们先出去,有事儿您喊人。”
彩珠打算出去,板儿已经出去了,转头看那边桌子上,饭菜、碗筷已经摆好,一碗粳米饭,再是四碟子菜,一碗汤。
等人都走了,张启渊坐到圆桌旁边的凳子上去。
他是饿了,觉得肚子里空荡荡的,可拿起匙子喝了口甜汤下去,又难受得不行,他想出去走走,于是关上门,去换昨夜徐目拿给他的衣裳。
路过镜子前边儿看见自己的脸了,他发现额头上的淤青居然那么严重,颜色比昨天更青了些;下巴上的伤也不大好,结成一块红黑色的血痂,边缘还肿着。
抬手试着一碰,结果疼得咧嘴。
昨夜他就想不通,睡了漫长的一觉之后还是想不通。他认为自己在试着理解魏顺对“偏爱”的渴求了,但思来想去还是难接受被他那样对待。
打能接受,骂能接受,连跪下都能接受——但现在的状况比这些都遭。
魏顺痛断情丝,寸步不让。
午后申时,神宫监衙门前头,翠树笼映,石板红墙,张启渊吃过饭后自己跑来了,直奔大门跟前,让俩守门的准许自己进去。
守门的必然不许他进,警告他走远点儿别捣乱。
“二位大人,”张启渊于是对人家作揖,说,“我跟你们魏公公认识,要是不准许我进,他知道该罚你们了。”
人家却不惯着他,大声说:“滚蛋,没见过来我们这儿攀亲戚的。”
“谁攀亲戚了……”
张启渊腿不大疼了,也没昨天那么跛了,穿了一件徐目家的浅柳色道袍,束着头发,面貌俊朗,气质葱青,就是脸上的伤有点子多,让人感觉不好。
他眼见争论不过,于是不再理会神宫监守门的俩人,自己走到不远处树荫下乘凉了。
他今儿倔得不行,非要等魏顺出来。
漫长的夏啊,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走,胡同里这个点儿最灼热,连风都是暖烘烘的,张启渊在树下站了小半个时辰,不见魏顺出来,然后又站了小会儿,一转头,结果看见昨儿给他水喝的那小杨走过来了。
他两手各提着一捆子线香,被晒得热,苦着脸朝这边来,张启渊盯着他,然后跑过去,说:“小杨,这么热还干活儿?我来帮你拎着。”
小杨定神看,见是张启渊,立即挂上了一脸的笑,说:“渊儿爷,您今儿又来了?”
张启渊点点头,忙冲这孩子献殷勤,要抢他手里的东西,说:“我帮你拎着,你把我带进去吧。”
“不用,这脏活儿可不敢给您干,”小杨急忙回绝,想想又问,“是不是他俩不许你进去?”
张启渊皱起眉点头:“对啊。”
“别急,您等着,我跟他们说。”
小杨是个百事通,也是个热心肠,他知道张启渊和魏顺的关系,自然会抢着帮他,于是带着张启渊回到神宫监门前去,告诉守门的:“这是咱们老爷的熟人,我带他进去了。”
小杨可信,于是守门的松了口,摆摆手,对张启渊说:“进吧进吧。”
张启渊落了好,边进门边冲人示威:“看看,我说什么来着。”
神宫监就是这样个地方,随性、懒怠、清冷,总体被司礼监的秦清卓统领,衙门没实权,只虚空一个名头,在朝堂里说不上话,所以大伙儿干的都是鸡零狗碎的杂事。
别说守门的或是小太监了,连掌印本人也这样。
到了神宫监前院,两手忙着的小杨冲另一边抬起下巴,告诉张启渊:“我们魏公公平时就在那小屋里,写写公文,造造簿册,忙的时候和我们一起干活儿。”
张启渊点头:“谢谢你,我这就去找他。”
小杨:“您自便,您别客气。”
院儿里没胡同里通风,比胡同里还热,张启渊看着小杨离开,然后自己去小屋里。到了那门前,发现门是大开着的,里头的陈设寒酸,桌子、椅子、床,一眼就能看个精光。
张启渊走进去,微微将门掩上。
他倒不是刻意不知礼节,只是实在没法子叫门,魏顺不在桌前忙掌印该干的事,而正躺在床帐子里睡觉呢。
张启渊往床跟前走,盯着魏顺覆在眼下的上睫毛,小声道:“偷懒……胆子这么大。”
魏顺听见响动了,“哼”了一声。
张启渊没忍住,“噗呲”地笑了,又很想他,干脆坐去床沿上看他;魏顺那样缩着睡,脱了官服,穿着件薄薄的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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