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里抱怨起来,讨厌这个天气,讨厌不准的穿衣建议,讨厌不让连接的外部网,讨厌运营,讨厌……
许诺重重吐出一口气,发出一声大喊:“讨厌死了!”
等我当上皇子妃,把你们全都贬成奴隶!
他气呼呼地想。
然而头顶不断积聚的赤红闪电提醒着他,这可不是任由他发脾气的工作间,再在外面停留下去,万一被雷击中,还没钓上大鱼就要耻辱退赛了。
那样的话,只能灰溜溜回联邦了。
回去干嘛?
给那个废物运营道歉吗?
重重地踩扁一朵石缝里冒出来的小白花当做发泄,许诺留下一长串脚印,离开了。
在他的身影消失在远方的雷暴和群山中后,一阵并不温柔的风吹过原野,小花颤巍巍地挺起柔韧的枝干,重新立在石缝中,飘摇起来。
……
在和此处相隔大半个谷地的方向,有人正在对着同一品种的小花诗兴大发:
“目击众神死亡的草原上野花一片……我的琴声呜咽[1]——”
“你再琴声呜咽一下试试,”同伴冷静打断他,“要是因为你没赶上趟,所有人会把你打得呜咽。”
念诗的学生噎住了,他悻悻趴回一块大石头后面:“这不是……还没来嘛。”
“你怎么知道船什么时候来?”同伴反问道,随后毫不留情地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注意看程老师的信号。”
念诗的学生揉揉后脑勺,又往脸上抹了两把土灰:“咱一时兴起染的这个头还挺天然掩体的,就是缪老师这么僵硬,真的不会被发现吗?”
说到这个,同伴也有些忧愁,他不说话了。
大石头后面,两双眼睛担忧地看着缪林。
而在更多的掩体后,有更多的眼睛,紧盯着缪林和程经年。
缪林悄悄在裤子上抹了一把,擦去掌心的汗。
他能制止自己无意识抠指甲缝的小动作,但是控制不了出汗。
虽然不是第一次演戏了,但是他第一次在这么大的场合演戏,还要瞒过别人的眼睛!
他紧张地用余光环顾四周,学生们虽然都藏得很严实,可是他们的目光却有如实质,缪林简直感觉自己站在舞台的正中央,被最大最亮的聚光灯照着。
远方的地平线中,闪出一个黑点,逐渐变大,成了一辆头顶着巨大……“炮筒(?)”的路行车。
缪林演出的虚假困惑变成真正的困惑:“这是什么?为什么顶上有个炮?”
“这是媒体的长枪短炮。”程经年说了一个很冷的梗,“看来他们是打算利用摄影陆行车代替飞行摄像头。”
他停顿片刻:“比我们预想的好。”
缪林和他交换了一个眼神。
他们一开始的准备是基于悬浮车的情况做的,现在换了路行车,计划的实施要更简单一些。
程经年把戴着终端的那只手藏到背后,另一只手高高举起来,向路行车招手。
缪林则依照剧本里那样,把终端拿起来,装作在和别人打通话那样:“……我看到车了,你们怎么还没过来?什么?”
摄影路行车在他们身前稳稳停下,车门向上展开,如同海鸟展翅……也有点像翻盖垃圾桶开盖。
大赛的主办方工作人员从上面下来,也有点困惑:“老师您好,我们接到通知,这个上车点是有四位老师,现在……?”
“快点来啊,车都到了!”缪林将终端从耳边拿开一些,“抱歉,她们两个稍微来晚了一点,能稍微等一下吗?”
“当然可以,您要先上车休息一下吗?”一无所知的工作人员发出邀请,看得缪林良心微痛。
“好,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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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1]:海子的一首诗,我还挺喜欢的,全文不短,就不在这里放了
不要叫三皇子三黄鸡了——你们不馋的吗——[爆哭][爆哭]一看到三黄鸡我就想到嫩嫩的白切鸡,骨头边上一小块黄黄的脆骨,咬下来吃特别香
谢谢百鬼夜行录宝贝的地雷[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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