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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8章 找到核心（第2页）

就在这时，林薇开口了。

“我不知道。”她的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我不知道你的守护有没有意义。但是……”

她抬起头，看着那两点幽蓝色的火焰，认真地说道：“但是，叶宸守护我，对我来说，就是全世界最大的意义。苏晓守护我们，对我们来说，就是最坚实的依靠。凌霜姐守护真相，对这个世界来说，就是最耀眼的光芒。”

“或许，我们无法改变最终的结局。或许，我们都会像你一样，化为尘土。但是，在我们还活着的时候，在我们还能战斗的时候，我们选择去守护我们所爱的人，这就够了。”

“意义，不在于结果，而在于……选择本身。”

古武者身体猛地一颤，他头盔下的那两点火焰，剧烈地跳动起来。

“选择……本身……”他喃喃自语，仿佛在咀嚼着这几个字的含义。

许久之后，他缓缓地，举起了手中的断剑，对着叶宸他们，行了一个标准的古武者礼。

“我明白了。”

他的身体，开始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空气中。在彻底消失前，他留下了一句轻声的叹息。

“谢谢你……新的执塔人。愿你的意志，能照亮我未能照亮的前路。”

危机，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化解了。

他们继续向上。这一次，他们的心境，又有了新的变化。他们不再去想那遥远的、不确定的结局，只是专注于脚下的每一步，专注于身边的每一个人。

终于，在穿过最后一片黯淡的星域后，他们来到了阶梯的尽头。

阶梯的尽头，是一座……破碎的大殿。

这座大殿，宏伟到无法用言语形容。它的穹顶，是那片旋转的黑暗漩涡，仿佛宇宙的眼眸。它的地面，由一整块巨大的、不知名的黑色水晶构成，光滑如镜，倒映着穹顶的星海。

数百根巨大的、由纯粹能量构成的柱子，支撑着这座大殿。但其中大部分，都已经断裂、崩塌，只剩下残破的根基，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何等惨烈的战斗。

而在这座大殿的正中央，一个巨大的、令人心悸的景象，呈现在他们眼前。

那是一个……无法用形态去描述的混沌能量漩涡。

它巨大到占据了整个大殿的中心区域，直径足有上千米。它缓慢地、有节奏地搏动着，每一次搏动，都会让整个大殿随之震颤。它不是单纯的气态或液态，而是由纯粹的、最原始的混沌能量构成的“生命体”。

无数道金色的、代表着秩序与创造的“本源”丝线，与无数道紫色的、代表着混乱与毁灭的“浊流”丝线，在漩涡中交织、碰撞、融合，形成了一幅壮丽而又恐怖的宇宙创生与毁灭的画卷。

“这……就是‘混沌之心殿’……”凌霜失声低语，她的脸上，写满了震撼。

“那里……就是‘虚寂之心’的核心。”叶宸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能感觉到，自己后颈的源核印记，正在与那个巨大的漩涡，产生着前所未有的、剧烈的共鸣。仿佛他不是在面对一个外物，而是在面对自己身体的另一半。

就在他们踏入大殿的瞬间，那个巨大的混沌漩涡，搏动频率，猛地一变！

“嗡——！！！”

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仿佛来自宇宙诞生之初的威压，轰然降临！苏晓和凌霜只觉得仿佛有一座太古神山压在了自己的身上，瞬间便被压得单膝跪地，骨骼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咯吱”声。就连林薇，也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无比困难，银镯的光芒，在这股威压下，都显得有些黯淡。

只有被苏晓背在背上的叶宸，在这股威压下，反而感觉到了一种……亲切。

因为，这股威压，就是“执塔人”才能承受的威压。

“……执塔人……”

一个声音，一个由无数个声音重叠而成的、既不男不女、非老非幼的声音，直接在他们的灵魂深处，轰然响起。

那声音，不带任何感情，却蕴含着宇宙最本源的法则。

“……你，终于来了。”

那个巨大的混沌漩涡，缓缓地，向两边“分开”，露出了漩涡的最中心。

在那里，一个身影，静静地悬浮着。

那是一个……叶宸。

一个完美的、没有任何伤病的、双眼之中左金右紫的“叶宸”。他身上散发出的气息，比叶宸之前任何一个时刻，都要强大，都要纯粹，都要……像神。

“我是‘虚寂之心’，是这座塔的意志，也是……你内心最深处的渴望。”那个“叶宸”开口了，他的声音，与那宇宙本源之声，完美地重合在了一起。

“你看到了吗？”他伸出手，周围的景象瞬间变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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