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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还有一种难以抑制的强烈渴望在她们心中升腾,仿佛那石碑对天下所有的修行者都有着一种致命的吸引力,让人无法抗拒。
“那是什么呀?”楚灵儿眨巴着一双纯真无邪、如同黑曜石般闪亮的大眼睛,粉雕玉琢的小脸上写满了毫不掩饰的好奇与惊叹,“好漂亮的光,比彩虹还要好看千万倍呢!感觉……感觉看着它,脑子都清醒了好多!”
“好惊人的手笔!”涂山雅雅那双天生勾魂夺魄、流转间媚意横生的狐媚眼,此刻也难得地敛去了几分慵懒与戏谑,染上了一抹真正的凝重与审视,“这绝非下界应有之物,其气息之古老磅礴,只怕是传说中的仙器,乃至更高层次的存在……师尊他,究竟是从何处得来的?”
“这股气息……玄奥至极,包罗万象,”沐曦空灵的眸子中,有细微而繁复的轮回符文自行浮现、组合、推演,她在竭力解析那道碑虚影散发出的无形法则波动,“似乎……似乎能极大地辅助悟道,直指大道本源!甚至……我隐约感觉到,它拥有镇压乃至汇聚、梳理宗门气运的无上伟力!若能常伴此碑修行,悟道效率何止提升十倍!”越是解析,她心中的震撼便越是无以复加,如同惊涛骇浪般翻涌不休。
师尊,又一次轻描淡写地,刷新了她对“强大”与“深不可测”这二字的认知边界。
“走,去看看!”
古仙儿清冷的凤眸之中,那抹因师尊话语而起的波澜,迅速转化为对远处神物的炽热探究欲。
她话音未落,周身已缭绕起璀璨夺目的金色仙凰神火,整个人化作一道撕裂长空的金色长虹,率先破空而去,姿态决绝而迅疾,带着她一以贯之的强势与领先。
几乎在她动身的瞬间,林初颜亦没有丝毫迟疑。
她清丽绝伦的俏脸上依旧是那副冰山之雪般的淡漠,但周身已有清冷皎洁的太阴月华无声无息地弥漫开来,身形化作一抹如梦似幻的蓝色流光,速度竟丝毫不逊色于前方的金色神火,紧紧咬住,并行疾驰。
“哎哟,大师姐二师姐,这就等不及啦?”涂山雅雅见状,娇笑一声,那笑声如同玉珠落盘,带着撩人心弦的魔力。
她纤腰微扭,身后若有若无的狐尾虚影摇曳,姿态万方地化作一道粉色霞光追了上去,看似不疾不徐,实则速度奇快,丝毫不落于人后。
“沐曦姐姐,我们也快跟上吧!”楚灵儿拉起身边气质空灵的沐曦,两人身上各自腾起纯净的灵光,一者活泼灵动,一者沉静深邃,也立刻化作流光跟上。
五道颜色各异、却同样惊天动地的长虹,再次划破了青云宗上方那灵气充盈、祥云朵朵的天际,如同五颗绚烂的流星,拖着长长的光尾,直奔外门演武场方向,引得沿途无数弟子、长老纷纷抬头仰望,面露敬畏与羡慕之色。
……
主峰之巅,青云殿前。
苏夜一袭素雅青袍,负手而立,衣袂在微风中轻轻飘动。
他目送着那五道迅速远去、没入云海深处的惊鸿背影,嘴角那抹本就深邃的笑意,愈发显得意味深长,如同夜空中最幽远的那颗星辰。
他优雅地转身,端起旁边石桌上那杯依旧温热的悟道茶,送到唇边,轻轻抿了一口。
霎时间,唇齿留香,更有细微的大道伦音在体内共鸣回响,洗涤元神。
小丫头们那点掩饰得或好或坏的心思,在他历经无尽岁月、看遍红尘万象的眼眸中,又岂会如同白纸黑字般清晰?
古仙儿那看似清冷高傲的外表下,隐藏的是如同仙凰神火般炽烈而霸道的占有欲;林初颜那冰封般的太阴气质深处,涌动的是不为人知的暗流与执念;涂山雅雅玩世不恭、嬉笑媚惑背后的试探与野心;沐曦沉静悟道中对轮回与宿命的思索;乃至楚灵儿那份纯真依赖中悄然滋生的、她自己或许都未曾明晰的眷恋……
这一切,他都洞若观火。
不过,有些早已埋下种子的情愫,有些潜藏在师徒名分之下、逐渐变质的情感,还需要一点恰到好处的催化剂,来助其冲破那层若有若无的窗户纸。
他相信,当她们亲身抵达,亲眼见证,甚至亲身体验到那“万法道碑”所蕴含的、足以让真仙都为之疯狂的无上伟力之后,心中那份因他而生、因这青云宗而长、因漫长相伴而质变的小小悸动与野心,将会被彻底点燃,化作足以燎原的炽热烈火。
他很期待。
非常期待。
期待她们亲眼见证奇迹后,带着难以平复的心潮回来,会如何向他开口,讨要一份怎样“与众不同”、怎样体现她们内心最深渴望的……个人奖励。
是功法?是神兵?是某种特权?
抑或是……某些早已超越常规师徒界限的、更为大胆、更为私密的东西?
苏夜放下茶杯,目光再次投向远方那九彩冲霄之处,眼中闪过一丝一切尽在掌握中的从容与玩味。
……
从云雾缭绕的主峰,到人气鼎盛的外门演武场,这段距离对于已然臻至元婴境、可朝游北海暮苍梧的五位亲传弟子而言,若全力施展,不过是几个呼吸便能跨越的短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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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一段看似短暂的路程,在古仙儿与林初颜的心中,却因为那无声的较劲与翻涌的心事,而显得格外漫长与紧绷。
她们二人,一前一后,一金一蓝两道神光,仿佛两道互不相让的闪电,在云层与山峰之间急速穿梭。
起初还只是并驾齐驱,但随着距离缩短,两人周身散发出的气息竟不自觉地开始攀升,速度也越来越快,隐隐形成了竞争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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