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锋在暮色中划出一道红光。
叶天寒跃下城楼,裂天刀劈向那道扑来的黑影。双钩格挡,火星四溅。对方力道极猛,震得他肩伤发麻,但他没松手。一记横扫逼退敌人,紧接着反身一脚踹中对方胸口。那人倒飞出去,砸进沙堆里,半天没动。
亲兵围上来,将人按住。是个南境打扮的死士,脸上蒙着灰布,腰间挂着一枚铜牌,刻着水波纹。
叶天寒蹲下,扯开那块布。对方已经咬破毒囊,嘴角泛黑,瞳孔散了。
“又是昭武系的人。”他站起身,把铜牌扔给传令兵,“送去穆长风那里。”
风还在刮,旗还在响。
他抬头看“血燧”旗,破口子更多了,但旗杆没断。他知道这面旗撑不了多久,可只要他还站着,就不能让它倒。
三天后,京城。
宫门高耸,朱漆未褪。叶天寒骑马入城,战甲上的血干成了褐色,裂天刀挂在腰侧,左臂的铁链贴着皮肤,安静得不像话。
穆长风等在宫门外。他戴着青铜面具,手里提着一个木盒。
“你该换身衣服。”他说。
“我不换。”叶天寒翻身下马,“这身皮是从烽燧台穿回来的,现在也得穿进金銮殿。”
穆长风没再劝。他打开木盒,里面是“血燧”旗的旗杆底座,特制的石基,能稳稳插进殿前青砖。
“皇帝要见你。”他说,“礼部的人吵了一上午,说这旗沾了叛军的血,不能进宫。”
叶天寒冷笑:“他们见过四十三个人怎么死的吗?陈虎最后一口气还在喊‘旗不能倒’,现在有人跟我说这旗脏了?”
穆长风点头:“所以我让他们等着。”
两人并肩走向宫门。禁军拦住去路,刀出鞘三寸。
“佩刀不得入殿。”领头的校尉说。
叶天寒没说话,解下裂天刀,连鞘递给穆长风。
“我若想杀人,早就杀了。”他说,“这把刀砍过蛮族大将,也劈过叛军主帅,但它从没对着自己人出鞘。”
校尉犹豫了一下,让开了路。
叶天寒捧起旗杆,一步步踏上台阶。他的靴子上有干掉的血泥,每踩一步,都在白玉阶上留下淡淡的印子。两侧文官低头避开视线,有几个甚至往后退了半步。
金銮殿前,百官列立。
皇帝坐在殿内高处,目光落在他身上。
“叶天寒。”皇帝开口,“你带这旗来,是何用意?”
“回陛下。”叶天寒单膝跪地,双手托旗,“此旗由北境将士之血染成,由兄弟之命守住。今日带它入宫,不是为邀功,是为让他们魂归故土。”
皇帝沉默片刻:“此旗当挂于何处?”
这话一出,殿前顿时安静。
有人等着看他失态,有人盼着他狂妄。若说挂正殿,便是僭越;若说任由处置,又显得软弱。
叶天寒抬起头,直视龙座:“此旗不必挂于梁柱之间,只愿挂于每一个守境将士的心上。”
皇帝盯着他看了很久,忽然笑了。
“好一个‘心上之旗’。”他抬手,“准其所请。旗立金銮殿前石台,永不得撤。”
鼓乐声起,百官贺喜。
叶天寒仍跪着,没有动。直到穆长风走到他身边,轻声道:“起来吧。”
他这才缓缓站起,将旗杆插入石基。一声闷响,稳稳扎进地底。
礼成。
酒宴设在偏殿。叶天寒没进去,站在殿外廊下,望着那面重新升起的“血燧”旗。风吹得紧,旗角翻卷,像在招手。
穆长风走过来,递上一杯酒。
“皇帝今天问了我一句话。”他说,“他说,‘此人忠乎?’”
叶天寒接过酒,一口喝尽。
“你怎么答的?”
“我说,他不忠于朝廷,也不忠于君王。”穆长风看着他,“他只忠于那些死在他前面的人。”
叶天寒没笑,也没反驳。他把空杯放回托盘,低声说:“我知道谁在背后动手。”
“南境?”穆长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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