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修玉脊背绷直,如一具人形木头被固定在床榻上,连呼吸都凝滞住。
少女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颈间,良久后,轻浅的呼吸逐渐变得均匀。
他试图动了动被少女双臂桎梏的腰身,奈何她抱着他,如同抱着水中浮木般牢固。
他冷笑一声,内里的伤痛感因动怒而愈加难以忍受,他再一次想运转灵力,喉间涌上血腥气,转瞬便晕了过去。
系统幽幽看向躺在床榻上的二人,整齐的喜袍捂得严严实实,青年身上甚至套了两件长袍,没有想像中的紧张刺激的冲突氛围。
一个正躺着,正得发邪,一个侧躺着,邪得发正。
而系统,它觉得自己脑袋发昏才在隐隐期待发生些什么。
她只是书中万千文字中最不起眼的一行字,就连犯下恶事,都如此平淡,在主角心中激不起半分波澜。
子夜,浓浓的云雾遮盖月影,烟袅睁开眼。
她并未睡着,只是想与他一同躺在床榻上,就像真正的夫妻那样。
烟袅坐起身盯着睡梦中的青年看了许久,指尖落在沿着他轮廓描绘着,却并未触碰到他肌肤,她像是终于得到了心心念念的宝物般,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她下了床榻,刺入掌肉中一块微小的碎瓷拔出,又走到院中。
前来观礼的百姓早已散去,徒留满院的席面狼藉。
烟袅用了两个时辰将院子打理干净,静静刷着木桶中的锅碗碟筷,喜宴是镇中一个酒楼安排的,这些东西明日都要还回去。
冰冷刺骨的井水令白皙的骨节泛起了红,清洁粉没入掌心的刺痕,钻心般的疼痛。
天边第一缕晨晖映在少女额间细密的汗珠,楚修玉抱着手臂冷眼看了许久,直到少女抬起头,双目明亮的看向他,他才收回视线。
“师姐不是家底颇丰?怎么自己动起手来了,该不会是为了与本公子成亲,将身上的钱都花光了吧?”
“啧。师姐的气质,简直像是天生就该做这个的。”青年讥诮地讽刺道。
他身上还穿着被绑来的那袭红色长袍,晨光下,肌肤如细腻的白玉,周身泛着光一般。
烟袅没有在意他话语里的奚落之意,静静地望着他。
世人皆道楚修玉轻狂肆意,满身反骨目中无人,一张嘴更是刻薄的能将人毒死,可仙门第一公子的赞誉还是被冠在他头上,因为他的刻薄平等的针对每一个人,他的傲慢,更是将他自身的耀眼与强大诠释的淋漓尽致。
世人对他又爱又恨,此刻的烟袅更是如此。
就如此时,他已无力逃脱困境,可青年眉目中,毫无一丝对自身的担忧,那挺直的脊背,扬起的下颌,那高傲的神态,全然是对她的挑衅。
烟袅将视线从那明艳到极致的脸上挪开,声音轻柔::“夫君,昨夜睡得可好?”
楚修玉拧起眉,不掩厌恶地道:“别叫我夫君,恶心。”
他看着烟袅窘迫的样子,视线扫过她垂在腿侧,被水浸泡的泛白的指尖,就算对方不回答,他也知晓,她昨日一番挥霍,钱袋里定是所剩无几。
楚修玉意味深长地眯起眼眸,将衣袖撩起轻咳了一声。
烟袅瞳孔一缩,跑到他身侧,执起他的手臂。
青年几近透明的肌肤上,竟起了薄薄一层疹子,类于过敏。
烟袅抬眸看向青年,眼眸因自责泛起了水雾。
初入宗门时她曾听过传闻,承天宗弟子说新入门的小师弟衣食住行都过于讲究,极难伺候。
那时楚修玉还不是名震仙门的修玉公子,与他一同外出历练的同门对此颇有不满,用膳不碰油腥,住宿要订最贵的酒楼,被褥芯子要崭新的,被罩要南海蚕丝,就连他身上的道袍,都是专门定制的料子……
这传闻过于夸张,烟袅还以为是有人蓄意抹黑他,不曾想竟是真的。
“是我的疏忽,对不起。”烟袅吸了吸鼻子,小声道。
他肌肤如此敏感,昨夜定是极为难受,她需得寻个挣钱的法子,给他换一床被子。
衣裳也得买多一些…
如今他身体重伤未愈,药材更是少不了。
烟袅心中盘算着,早知将他劫来花销要这么大,她该将自己的小金库全部带出来的。
楚修玉冷眼看着她掰着手指嘀嘀咕咕,嘴角一歪:“你想把我关在此处做你夫君,别说日后落得万劫不复,就眼下,你根本养不起本公子。”
烟袅皱眉看向他,语气郑重:“我能。”
楚修玉上下打量一眼烟袅,哼笑一声:“凭你?”
烟袅又一次重复:“我能,我会让你过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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