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厨房想泡奶茶,却看见冰箱里剩下的红烧肉,昨天特意留给他的,说“等你回来热一热就能吃”,可现在肉还在,人却走了。她没了泡奶茶的心思,抱着小煤球坐在沙发上,又点开了监控。
屏幕里小煤球蜷在沙发上,尾巴盖着鼻子,她看着看着,忽然觉得眼睛发酸,“小煤球,你说他现在到哪了?早上只喝了一碗粥,肯定饿了吧。”
小煤球“喵”了一声,用脑袋蹭了蹭她的手,像是在回应。
下午去工作室,林晓一看见她就凑过来,眼睛亮晶晶的,“星姐,顾总早上来送文件,还问我你有没有吃早餐,让我中午给你带三明治,说你爱吃这个口味。”说着递过来一个三明治,上面还放着颗小番茄,跟顾衍之平时买的一模一样。
夏小星的心猛地一跳,嘴上却硬,“他就是瞎操心。”咬了一口三明治,番茄的酸甜混着面包香,却让她想起早上他给她剥的茶叶蛋,忽然没了胃口,把三明治放在一边。
拿起画笔画小狐狸,可一想到顾衍之,心里就酸酸的,画出来的小狐狸嘴角总耷拉着,像在哭。林晓看着她皱着眉的样子,担心地问,“星姐,你是不是不舒服?”
“没事,我就是想小煤球了,回家看看。”她收拾好东西匆匆往回赶,一进门就看见小煤球蹲在门口,尾巴一甩一甩的,像是在等她。
刚抱起小煤球,手机就弹出监控推送,“您关注的设备‘衍之的书房’有新动态。”她赶紧点开,屏幕里顾衍之坐在酒店书桌前,正拿着手机视频。夏小星心里忽然一委屈,他明明说“每天都给我打视频”,现在却在跟别人聊,是不是把她忘了?
她越想越难过,发消息问,“你在跟谁视频?”
过了几分钟,顾衍之回复,“跟厂家对接小狐狸玩偶的细节,刚才忘了跟你说,抱歉。”后面跟着个她画的、耷拉着耳朵的小狐狸表情包。
可委屈没消,她知道他在工作,却还是忍不住闹脾气,他明明知道她想他,却连条消息都忘了发;明明说“想我了就看监控”,可看着屏幕里的他,反而觉得更远了。
她把手机扔在沙发上,抱着小煤球进了卧室,眼泪掉在枕头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小煤球用舌头舔她的眼泪,“喵呜”一声蹭着她的脸颊。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响了,是顾衍之的视频电话。夏小星犹豫着接了,却故意把摄像头对着天花板。
“怎么对着天花板?”他的声音带着笑意,“是不是哭鼻子了?我刚对接完就给你打电话了,没忘。”
“谁哭鼻子了!”她嘴硬,声音却沙哑,“我在看灯,比你买的好看。”
“那等我回去,我们一起换个更好看的。”他没拆穿,轻声说,“我在酒店楼下买了桂花糕,等我回去给你带。对了,我刚吃了一颗橘子,还有两颗,吃第三颗的时候就回来了。”
夏小星的眼泪又掉了下来,赶紧擦了擦,把摄像头转过来却还是别过脸,“知道了,你赶紧挂了,我要睡觉了。”
“别挂,让我看看你,我想你了。”他的声音软下来,把手机屏幕转过来,壁纸是她画的小狐狸,嘴角上扬,眼睛亮晶晶的,“我把你的表情包设成壁纸了,想你的时候就看看。”
“谁要你设的!”夏小星嘟囔着,眼泪掉得更凶,“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让我想你。”
“是,我就是故意的。”他笑着说,“等我回去,带你吃火锅,点两份毛肚两份鸭肠,陪你给小煤球买小鱼干,好不好?”
她点了点头,却还嘴硬,“那你赶紧回来,不然我把你的橘子都吃了,一颗不留。”
“好,都给你吃。”他温柔地说,“想我了就发消息,不管多晚我都回。监控我一直开着,我想你的时候,就看看你画漫画的样子,跟在你身边一样。”
挂了电话,夏小星走到客厅,拿起玻璃罐挑了颗橘子放进嘴里,甜丝丝的汁水在舌尖散开,心里的委屈慢慢消了。她打开画板,画了两只小狐狸,一只戴着粉围巾,一只穿着灰色卫衣,手牵着手,旁边画了颗大大的橘子,上面写着“等你回来”。
夜深了,她抱着小煤球躺在床上,手机里传来顾衍之的消息,“晚安,小星,我想你。”
她笑着回复,“晚安,顾总,记得想我。”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落在她的脸上。她不知道,此刻的顾衍之正拿着那张小狐狸纸条,放在唇边轻轻吻着,心里想着明天要早点忙完,早点给她打视频,早点回到她身边。
这份藏在“口是心非”里的依赖,这份彼此都懂的牵挂,正悄悄为接下来的小别扭埋下温柔的伏笔,毕竟,只有足够在乎,才会因为一点小事闹脾气;只有足够默契,才会在闹脾气后,还想着怎么哄对方开心。
小煤球在她身边蜷成一团,发出轻轻的呼噜声,夏小星摸着它的毛,心里甜甜的,等他回来,一定要让他多陪她猜拳,多陪她洗碗,还要让他剥一个星期的橘子,谁让他让她想了这么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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