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没有回来,这个家更像一个暂时的居所,而不是一个家。
他走上楼梯,却在拐角处停住了。
在二楼楼梯拐角后的休闲厅里,有人正站在岛台边喝水。
那是一道削瘦修长的声音,从周砚深的角度只能看到有窗外的清辉给他镀了一层朦胧的光。
那人仰着头,几乎就是一道剪影,他似乎喝得有些急,有水滴流淌过他微仰的下颌,顺着光滑的肌肤滑落,蜿蜒过修长的脖颈,在起伏的喉结处短暂停留——那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轻轻滚动,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诱惑。
微湿的布料隐约勾勒出锁骨的形状,那滴水珠消失在若隐若现的春光里。
那人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的存在。
他被吓了一跳,一杯水就洒了大半。
一道轻柔的声音响起,乖巧,温柔,有点沙哑又有些焦急,但在这深夜里却仿佛海妖藏匿在海中遥远的蛊惑:“周哥哥?”
周砚深没有回话。
他冷静地注视着眼前这一幕。
美好又诡异,像被迷雾笼罩的画。
画中人朝他走了两步,那张脸就清楚的映入他的眼帘。
漆黑的眼眸里只有他一个人的身影。
“我们今晚见过。”画中人终于彻底从画里走了出来,他有着黑而柔软的短发,黑白分明的双眸,殷红的嘴唇张合,笑起来的时候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悄悄绽放,他刻意压低了嗓音,似乎是不想吵醒某个人,“我是子乔的同学。”
“我姓君,君子的君,君鸣。”
“子乔让我陪他一晚,不会打扰到你吧?”
周砚深看着君鸣的脸,他当然记得这个男孩,任何人在看过他的脸都不会忘,他也记得对方说的话,剖肉见骨,他听见自己说:“不会。”
“我去把水擦干。”君鸣说着就要转身去取纸巾。
可他刚走了两步,地上的水就让他脚下打滑。
削瘦的身体一晃,周砚深几乎下意识地向前两步,伸手要去扶住——
一具瘦弱的身躯倒进了他的怀里,胸膛贴着胸膛,呼吸在瞬间交错。
对方的鼻尖甚至碰到了周砚深的脖子。
周砚深在这个平常又离奇的夜晚,闻到了一股幽香,植物的幽香,冷冽悠长,无孔不入的将他包围。
怀中的人没有立刻推开他站直。
而是隐忍的在他怀里小声抽气。
“周哥哥……”
“我的脚……好像扭了。”
君鸣靠在周砚深的肩头,深深地吸了一口金雾。
在周砚深看不见的角度,他面色潮红,分外陶醉,妖异非常。
他甚至想一口咬上去,把牙齿深深嵌进周砚深的皮肉里,咬出血,咬下肉,咬出皮肉下的骨头,他的舌尖会紧贴那节骨头将金雾全部吸入自己的身体。
周砚深皱着眉,却也没有推开君鸣,他仍旧保持着被动抱着君鸣的动作:“你睡客房?我送你过去。”
可周砚深一要化抱为揽,怀中的男孩就隐忍着不断抽气,他的动作就不由放轻,不能生硬地揽着对方走。
这是个男孩,不是个女孩。
周砚深低下头,他说:“揽住我的脖子。”
男孩慌忙想要拒绝:“这不好吧?”
周砚深:“你想在这儿站一晚上?”
男孩就别别扭扭地抬起手臂,揽住了他的脖子,周砚深微微俯身,一只手抓住男孩的腰,一只手臂穿过男孩的双腿。
周砚深穿着一身西装,和他弟弟不同,他是天生的衣服架子,西装穿在他身上并不像卖房子和保险的,而是妥帖地包裹着他挺拔的身形,肩线利落如刀裁,腰身处收得恰到好处,衬得宽肩窄腰的比例近乎完美,每一寸布料都驯服地贴合着他的身体线条。
而现在,西装被他的动作弄出了褶皱,君鸣想不到周砚深有这么大的力气。
他能感受到周砚深的体温以及藏在布料底下的肌肉和力量。
君鸣“柔弱”地被周砚深抱着,一双胳膊绕过周砚深的肩膀和脖子,像藤蔓攀住了自己寄生的树,直到周砚深迈进那房门洞开,漆黑的客房。
迈进君鸣临时的巢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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