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个时候,房间里又传来了老板娘和“秽”斗法的声音。
惊叫声此起彼伏,家具破碎的声音,挠门板的声音,孙威的嚎哭声,一刻不停。
一门之隔的地方,惨烈到如同炼狱。
褚修以前进的那些副本都是小打小闹,哪里见过这种阵仗?立刻急得从垃圾堆里翻保命的符咒往自己身上糊。
贺隐眼看着他把一张写得歪瓜裂枣的符贴在了自己的脑门上,这几张符咒一看就是别人拿来练手的,跟三四岁的小孩画的泥鳅差不多,写得丑是小事,有没有用还是未知。
褚修把自己糊了个彻底后又掏出一把糖豆一样的废丹往嘴里塞。
他用废符废丹武装自己,想要钻进夹缝里,当求生的蝼蚁。
大难临头,窥见一点门道的圈内人都在使出全身解数想要苟活,像云静,李雨燕,老头一样的圈外人又能做什么?
他们两手空空,没有废丹废符,七大家丢出来的垃圾,他们见不到更捡不到。
外面铺天盖地的红雨堵住去路。
里面春娘痛苦的嘶喊声让她们头皮发麻。
除了瑟瑟发抖,痛哭流涕,祈求让自己死得痛快一点,不要遭受太多折磨,还能做什么?
贺隐的右耳传来一阵剧烈的耳鸣声。
然后整个人的状态忽然就不对了。
四肢百骸像是被捏碎,两眼发黑,耳鸣声变成高亢的尖啸声,像一把利刃,要从内里把他的脑袋剖开,再顺着脊梁把他一分为二。
一旁的冬至看见贺隐摇摇欲坠的身体,连忙凑过去托了他一把。
贺隐这才没有摔得太难看,而是倚靠着冬至顺势跪了下来,来不及说一句谢,又吐人一身血。
可冬至完全没有嫌弃他的意思,他一手顺毛似的捋着贺隐的背,另一只手拖着他的下巴,扶稳他的脑袋,一双眼睛担忧地望着他。
等到两个人互相依靠的身躯达到微妙平衡后,贺隐才勉强缓过来一些。
他支棱着身体想安慰一下冬至,因为他看上去快急哭了。
可他一张嘴,喉咙里又返上一口血,呕在了冬至的掌心,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了。
冬至手足无措地托着贺隐吐出的那滩污血,两眼一眨,两颗泪珠一滚而下,不光脸色苍白,连声音也呜咽起来。
“你怎么了?哪里疼?贺隐......贺隐......”
朦朦胧胧中,贺隐感觉自己的魂都飘远了,但又被冬至叫魂似的哭声喊了回来。
他睁开眼,看见冬至还托着那口污血,污血从指缝渗出,蛇行到小臂上,留下殷红的污迹。
好像把他......弄脏了。
贺隐心想,他只是吐了口血,冬至就哭这么惨,他要是真死了,冬至该多伤心啊,可无亲无故的,他为什么要这么伤心啊。
他提起一口气,强撑着坐直,右耳的耳鸣声也跟着消失了,但耳道里的痛感还在。
不光痛,还有一点痒,像是什么东西再往外爬,震得鼓膜沙沙响。
贺隐偏过头倒了一下,耳朵里还真有东西掉出来了。
是一只胖乎乎的虫子。
那虫子全身发白,背上驮着个行囊,像蜗牛似的往远处爬。
仔细看这玩意儿还长着一张人脸,脸颊上的两团红斑像腮红,看上去很喜庆,小鼻子小眼睛活灵活现,只是蛄蛹起来的样子很恶心。
凑近了,似乎还能听到这虫子在“你tm我tm”地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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