壬鸣随手从云气珠里抓出了一张纸条,边看边念,“我观云气之珠,内里乾坤无量,却不知被何人放入三三两两污言秽语,如老鼠屎落入汤中,如蟑螂腿混入饭菜,令人作呕。
山有千面,世人观山只观一面,水有万流,世人看水之只看一片……”壬鸣也是没想到自己这手气,竟然在一堆纸条中,抽出了一张折叠了很多层的。
展开之后,密密麻麻全是赞言。
壬鸣努力保持微笑,将前大段的景色描写,借景喻人,以及中篇洋洋洒洒的赞美之词,和后段摆出的诸多“善举”念完,他的笑容已经僵硬了。
在四周围观看戏的人也都是表情各异,视线忍不住往盛家的人所在的方向瞟。
不是,虽说卖瓜自卖自夸这种事,并不少见,但你们盛家未免做得太夸张了一些吧?
这是要将你家四少爷夸上天啊?
还有后面罗列的这都是什么“善举”?
三岁放生了老鼠,五岁放生了鱼,七岁在偶然途径乱葬岗附近时哭念人间疾苦,合掌祈求怨灵能度,九岁手抄佛经铺满屋院……
且不说你家少爷一年前还是傻子的事情早就人尽皆知,只怕根本做不到手抄佛经这种事,就算他真的做了,有必要专门细数出来吗?
看来,盛家家主为了给盛阳泽造势,可真是煞费苦心。
受大家瞩目的盛家家仆们则是面面相觑,看向身旁人的眼神都是疑惑。
”那篇文章是你写的?”
“不是我啊,我还以为是你写的。”
又转头看向其他人,“难道是你们?”
几人齐齐摇头。
“诶!我想起来了,家主昨夜后来不是又送来了一堆纸条,让我们直接往里塞吗?恐怕就是在那堆纸条当中了。”
一句话提醒了其他人,大家都觉得该是如此。
毕竟,盛阳泽现在可是家主的心头宝,就连五少爷都要避其锋芒呢。
壬鸣:“看来大家都对盛阳泽抱有很大的期待啊,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对了,这条绣着盛阳泽字样和贺词的方旗,就挂在决赛场的正东方位。”
决赛场有四面,其他的每一面都已经挂满了方旗,唯独东面,被云桓宗的修士们预留了出来。
壬鸣此话一出,好些本就不满盛阳泽获得最多票的人不乐意了,仗着人多,你一言我一语的表示不赞同。
毕竟事先都没有云桓宗修士提及此事!
壬鸣却道:“这位盛公子的票选最高,意味着大家对他的期待最高,理应得此待遇,这方旗不需要支持盛公子的人出钱,仅代表我的一点心意。”
这种事,若是提前说了,那就算不得惊喜,只会觉得理所当然。
就是要在大家觉得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东西之后,再额外添上一样,还是其他人没有的,给盛阳泽投票的那些人才会觉得赚了。
盛家家仆们果然欣喜,连忙派人去向家主禀报此事。
这次花钱花得值啊!
壬鸣环顾四周,看着已经越聚越多的人,笑得几乎合不拢嘴:“比试很快就要开始了,已经买好票的各位,赶紧进去寻位置坐下吧!”
————
已经买好了票的褚清钰,却并没有急着入场,而是先去了一趟盛家。
为了给盛阳泽捧场,盛家上下几乎都去看召灵比试了,家中只剩下一些护卫,看守着盛静婷所在的房间。
褚清钰原以为,前夜他们和盛阳润在这里打了一架,毁了屋里的一些摆设,盛家主会因此警惕,多派一些护卫来守着盛静婷。
却没想到,这些守卫里没有一个修士。
想来应该是盛阳润回家之后收拾了残局。
褚清钰分明记得盛静婷的院子里是有至少两个丫鬟的,可他们在那打了好一会儿,发出的声音就算传不到东院,身在西院里的人只要不聋,就能听到了。
迟迟没人过来查看,想必是盛阳润在进了盛静婷的房间之前,就先一步将那些人弄倒了。
不然盛阳润怕是也不会在盛静婷面前说那么多。
褚清钰和方凌仞很轻易的打倒了守在盛静婷院子里外和屋子里外的护卫,一眼就看到了被摆放在盛静婷面前的一面镜子。
镜子有一人高,大概一臂宽,镜面呈淡金色,里面映照出了盛静婷的全身。
连带着盛静婷身下的黑色阵图,以及从阵图之中延伸出来的黑色咒文,一齐照映出来。
和上一次不同,这一次,那些黑色的咒文,已经覆盖到了她的脸上,像是活的似的,还在她脸上缓缓游动。
方凌仞:“直接将这镜子挪走,盛阳泽那边是不是就没法再正常使用灵力战斗了?”
褚清钰:“可是那样一来,他们也会意识到这边出事了,我们就没法顺利将盛静婷弄到盛阳泽身边了。”
方凌仞:“你该不会是打算连这镜子一起带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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