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事情,别老是责怪自己‘哪里不够好’。多想想‘是不是他们的眼光有问题’。你看你现在在斯莱特林混得不是挺好?你那套小技巧挺受欢迎,不少人偷偷跟你学吧?这难道不是本事?”
她合上书,终于瞥了他一眼,眼神带着一种看破一切的淡然:
“至于格兰芬多那群人不喜欢你?那不是再正常不过了吗?他们的喜欢很值钱吗?值得你难受成这样?你真正喜欢的不是莉莉·伊万斯吗?”苏小蕊语气里带着点莫名的嘲讽,“你喜欢莉莉,所以跑去讨好她的朋友?这个逻辑奇奇怪怪的。格兰芬多向来跟斯莱特林不对付,排斥你是他们的本能反应。你凑过去不纯属找虐吗?”
她站起身来,走到窗边,语气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近乎傲慢的自信:
“而我就不一样了。我,苏小蕊,是四大学院都抢着要的人!格兰芬多喜欢我的胆魄,拉文克劳折服于我的智慧,赫奇帕奇崇拜我的慷慨,斯莱特林……呃,目前主要是屈服于我的实力。我是个天才!我勇敢,我高贵,我热爱美食也创造美食!我受欢迎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你为什么要想着跟我比?”
她终于转过身,看着角落里的斯内普,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但那话语却如同淬了冰的针,精准地扎进斯内普最敏感的自卑点:
“多少有点太看得起自己了,小伙子。”
说完,她不再理会如同被石化般的斯内普,重新坐回沙发,继续看她的书。公共休息室里,只剩下斯内普一个人沉重的呼吸声和窗外湖水的微微波澜。
苏小蕊的话,句句如惊雷,在他脑海中反复炸响!是啊,他为什么去讨好那些人?是因为他潜意识里觉得自己卑微,需要得到“莉莉朋友”的认可才能靠近莉莉吗?格兰芬多的排斥是天然的,他真的需要在乎吗?还有……跟苏小蕊比?这念头本身就是荒谬的!他终于清晰地认识到,自己和那个东方怪物之间的鸿沟,那是天赋、背景和实力共同堆砌的无法逾越的高山。
那种卑微讨好、渴望被接纳的心态,那种妄图以己之短比人之长的自卑感,被苏小蕊毫不留情地撕开,丢在脚下踩碎。
一种前所未有的羞耻感和一股不甘心被彻底否定的怒火或者说倔强同时在斯内普心中疯狂翻涌!但同时,苏小蕊那番在斯内普看来“碰到事情别老怪自己”、“他们的喜欢不值钱”、“专注提升自己”的歪理,似乎也在他混乱的思维里撬开了一道缝隙……
也许……也许她说得对?斯内普死死咬着嘴唇,盯着地板的目光变得幽深而复杂。自己真正需要做的,不是去乞求莉莉身边那群“敌人”的认可,而是变得真正强大!像苏小蕊那样强大!强大到足以让所有人都不敢忽视!强大到足以让莉莉也必须正视他西弗勒斯·斯内普的存在!至于那些格兰芬多!让他们见鬼去吧!
这一天,在阴冷的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角落,西弗勒斯·斯内普的心志,经历了一场无声而剧烈的淬炼与蜕变。卑微的自怜被碾碎,扭曲的愤怒和一种更加纯粹也或许更极端的、以力量为目标的野心,开始悄然萌发。
日子一天天过去,苏小蕊在霍格沃茨的生活逐渐形成了一种奇特的节奏。
课堂上,她依旧是那个无所不能、频频让教授们惊叹加分的天才。无论是变形术麦格教授的复杂变形,还是魔咒课弗立维教授的精准咒语,亦或是天文课辛尼斯塔教授对星象的深邃理解,她总能给出远超预期的表现,甚至偶尔还能提出让教授都深思的新颖观点。
每一次,当教授高声宣布“斯莱特林加十分!为了苏小姐精彩的……”时,斯莱特林长桌总会爆发出一阵压抑着兴奋的低呼和窃喜。他们现在已经形成条件反射了——苏小蕊拿分=学院杯希望大增=晚上训练时她心情可能会好一点=或许能少做二十个蹲起?
这种“斯莱特林因苏小蕊拿分而开心”的景象,放在以前是难以想象的,尤其是看在死对头格兰芬多眼里。
但奇怪的是,格兰芬多的学生们看到这一幕,虽然会习惯性地撇嘴、翻白眼,表示对斯莱特林的不屑,但他们的不爽主要针对的是“斯莱特林”这个整体。而当他们看向那个拿分的源头——苏小蕊本人时,眼神却复杂得多,甚至带着点与有荣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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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苏小蕊自己所说,她在格兰芬多相当受欢迎。格兰芬多崇尚勇气,而苏小蕊干的事——单挑整个斯莱特林老生、把级长揍趴下、无视纯血论、对嘲讽当场打脸——每一样都精准地戳中了格兰芬多的嗨点。
更何况,她扣的分远没有她拿的分多!现在学院杯排行榜上,斯莱特林正以惊人的速度一骑绝尘,而贡献度榜首的名字毫无疑问是苏小蕊。这种“我讨厌的学院靠我佩服的人带飞”的复杂感觉,让格兰芬多们对苏小蕊实在恨不起来,反而觉得有点爽?尤其是小天狼星·布莱克,他现在简直是苏小蕊的头号迷弟,经常在公共休息室里添油加醋、绘声绘色地描述苏小蕊是如何“教训”他姐姐和马尔福的,听得詹姆和卢平一愣一愣,对那个东方女孩的好奇与日俱增。
拉文克劳对苏小蕊的感情则纯粹得多——那是学术上的崇拜!不管是谁,无论年级高低,只要抱着学术问题去请教苏小蕊,她都会言简意赅地解答,往往一针见血,直指核心,比有些教授讲的还透彻!这让拉文克劳们如获至宝,他们私下里甚至觉得分院帽肯定是老糊涂了,如此智慧的大脑,如此热衷于知识分享,虽然态度冷淡,明明就该是拉文克劳的瑰宝!现在却落在了斯莱特林!简直是明珠暗投!他们对于苏小蕊的“特训”好奇极了,尤其是听说表现优秀会有“奖励”——他们坚信那一定是更深奥的魔法知识或者独特的东方修炼理论!他们羡慕斯莱特林能近距离接触这种“移动的智慧宝库”,甚至有点怨念。
赫奇帕奇的理由最简单粗暴——苏小蕊是衣食父母!是行走的美食制造机!家养小精灵们现在每天变着花样推出的新奇美味点心,全是拜苏小蕊所赐!偶尔,苏小蕊心情好或者单纯想试菜,还会拿出一些全新的、从未见过的美食直接在礼堂分给赫奇帕奇的学生尝鲜。这让赫奇帕奇们觉得苏小蕊简直是梅林派来的天使!善良、慷慨、强大还能揍那些看不起他们的斯莱特林!他们对于“特训”的羡慕点在于——苏小蕊某次随口提过,如果特训成果显着,说不定以后会考虑做一顿传说中的“满汉全席”来犒劳大家。
虽然没人知道“满汉全席”到底是什么,但听名字就感觉很厉害、很好吃!赫奇帕奇们觉得斯莱特林那帮家伙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居然还有人敢抱怨?换他们去,天天蹲马步都行!
于是,霍格沃茨出现了一个奇观:
斯莱特林学生:白天为苏小蕊课堂拿分而窃喜,傍晚为要去黑湖礁石群“受刑”而哀嚎,晚上因“回春喷雾”和可能的学院杯而产生一丝诡异的感激与认同。
其他三院学生:白天欣赏苏小蕊碾压课堂,偶尔蹭点学术解答(拉文克劳)或美食投喂(赫奇帕奇),傍晚则喜闻乐见地听说斯莱特林又在礁石群鬼哭狼嚎(尤其是格兰芬多),并对斯莱特林能“独占”苏小蕊的“特训”和“小灶”感到不同程度的羡慕。
小天狼星·布莱克无疑是格兰芬多里最积极的一个。他不仅崇拜苏小蕊的实力,更感激她“替他教训”了纳西莎。他现在有事没事就往斯莱特林长桌附近溜达(虽然不敢太靠近),试图跟苏小蕊搭话,各种彩虹屁层出不穷,活脱脱一个狂热粉丝,让詹姆都忍不住吐槽他“像个看见蜂蜜公爵的巨怪”。
而斯内普,则在这种复杂的氛围中继续着他的蜕变。他不再试图融入莉莉的朋友圈子,而是将全部精力投入到了两件事上:一是疯狂吸收一切能变强的知识,包括开始偷偷查阅一些禁书区的资料,二是在礁石群的训练中愈发拼命和专注。
他发现,当自己不再去关注那些无谓的排斥,而是专注于自身力量的提升时,内心反而获得了一种奇异的平静和力量感。苏小蕊那番“毒舌”点拨,虽然难听,却像一剂猛药,强行撕掉了他自卑的伤疤,逼着他去看清一些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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