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就像尖刺深深扎进宋父宋母心里,老两口相对无言,背着大儿子偷偷抹泪。
渐渐地,原身越来越扭曲,他觉得自己既然过得不好,那别人凭什么能过好?就算齐子苓不喜欢自己又能怎样?他既然为了她来到这里,那就势必要有一个结果。
于是,在一次农作物丰收晚会上,原身在齐子苓的果酒里掺了高浓度白酒将她灌醉,然后一路抱她回知青点,彻底占有了她。
当夜,村民和众知青们就撞破了此事。
村里的人对他们二人的关系并不清楚,只说经常能见到他们二人总是私下里见面,一起去上工,路上也是有说有笑的,想来是郎有情妾有意。毕竟在那个年代,年轻男女未婚苟-合可是一件天大的丑事。
村里的老支书深深叹了口气,说: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你们就赶紧办喜事,别让外人戳咱们村的脊梁骨。
就这样,原身如愿和齐子苓结婚了。
婚后的齐子苓知道自己跟宋飞之间再无可能,整个人彻底颓废下去。她每天就像个木头人,眼神直直盯着京市的方向,任原身在旁边说什么都无动于衷。
原身起初还耐着性子哄,又是买雪花膏试图讨好,又是摘野花讨她欢心,可到头来齐子苓连眼皮都不曾抬一下。后来,原身再也忍受不了,他红着眼按着齐子苓的肩膀摇晃发疯。
“我到底对你哪里还不够好?我不信,你心里就只有我哥!”
齐子苓闻言只是冷笑一声,依旧没有说话。
从这以后,原身三不五时就在家里发疯,齐子苓也根本不理会他,两人就这样在村里当了一对怨偶,互相折磨。
三年后,高考恢复的消息像一阵春风,吹进了这个偏远的山村里。
齐子苓原本学习底子就好,她得知这个消息后,眼睛里一下子就有了光。她把自己关在小屋里,白天出去干活赚工分,晚上就点着煤油灯熬夜看书学习。
原身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就像扎了根刺。他知道齐子苓现在这么拼命努力,无非是还想着回城能再见宋飞一面。他咬着牙想,哪怕他在这个山窝窝里呆上一辈子,齐子苓也得在旁边陪着他!她想丢下他一个人跑去上大学?做梦!
那段时间,原身死死盯着齐子苓。见她背书,他就故意在旁边大声说话;看她想做题,他就把煤油灯藏起来给她捣乱。后来原身实在受不了了,干脆一咬牙,把齐子苓的书本一股脑烧了个干净。
回城唯一的希望被夺走,齐子苓一个人踉踉跄跄跑出了院子,说不上是天意还是故意,她脚下一滑,失足掉进了村口小河里。等村民们发现她的时候,她已经没有了呼吸。
在听到齐子苓的死讯后,原身就那么直直地坐在屋里,盯着房梁一动不动。村里念他可怜,亦是为了安抚他,给他争取了一个回城的名额。可原身却呆呆地摇摇头,留了下来。
从那以后,原身像变了一个人,每天天不亮就去地里干活,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也不停歇。一有空,他就给家里写信,打听哥哥宋飞的情况。
当得知宋飞这么多年一直未娶后,他先是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吧嗒吧嗒往下掉,打湿了脚下土地。
最终,在齐子苓去世后的第六年,原身死在了一个深冬夜晚。等村里人发现他时,他眼睛睁得大大的,睫毛上挂着冰晶,就那么望着京市的方向,至死都没有合眼。
宋策看到这里时,总觉得有股气憋在心口,如鲠在喉。原身这一桩桩一件件做的都是损人不利己的事,简直就是个人渣败类。
可等宋策看完接下来的记忆后,忍不住轻叹一声。
在齐子苓死后,原身前前后后把十二个被人遗弃的孩子抱回了家中,把他们养得白白胖胖健健康康。等孩子们养大些,他又认真地为他们寻找憨厚可靠的养父母,跑前忙后的t,没有人比他更积极了。
宋策实在想不到能用什么词汇来形容原身的所作所为。他抬起头,将702唤出来,面容平静地问道:“我能看看此人与你们交易的过程吗?”
702无悲无喜道:“宿主,你只能看最后一段,50魂能。”
宋策点点头,“好。”
须臾间,宋策眼前接驳出一屏光幕面板,原身面色憔悴地面对着屏幕,幽幽说道:“在齐子苓死后,我有很多次机会可以回家,但我一次都没回去。有时我愤怒暴躁,怒从心头起会把家中的碗碟都摔个干净;有时我悲伤难过,捂着被子嚎啕大哭昼夜不止;有时我又后悔自责,虔诚的祈求上天让齐子苓和宋飞下辈子一定要在一起……我不是不能回去,是我圈地为牢,把自己困在这个地方,像是赎罪,像是惧怕,又像是逃避,很复杂是吧?”
他话音一落,光幕中就传来一道机械音:“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错已铸成,悔之晚矣。说说吧,你的愿望是什么?”
“是我……错了。”原身闭了闭眼,一滴泪自眼角缓缓滑落:“我希望,他们能过得好好的。”
说完这话,原身的身体慢慢透明直至消融,这代表他放弃重新转生机会,连自身的灵魂一起献祭给了系统。
宋策一叹,看了看时间点。现在的节点是原身刚刚踏上下乡的火车,还有一天一夜才能到他此行目的地:新河村。
而此时,宋飞还没有去木材厂当搬木工,那份粮店会计的工作依旧处于空置状态。
看着窗外飞快倒退的杨树,宋策起身从行李架上拽下鼓囊囊的包袱。他好不容易解开死结,从里面翻出一本边角卷起的笔记本。可等他摸遍包袱里的空隙,也没能摸到一根铅笔。
“给,你用我的吧!”
头顶传来带着笑意的声音。宋策一抬头,就见对面姑娘递给他一根仅有半截的铅笔。她的齐耳短发微显凌乱,蓝白格子衬衫洗得发白,深蓝色军裤膝盖处打着补丁。
宋策微微一笑,诚恳道:“多谢你。”
第138章七十年代知青(二)我要建设!要学习……
那姑娘闻言有些腼腆地笑了笑,眼睛亮闪闪的:“不用谢,出门在外互帮互助嘛。”说完,她把铅笔往宋策手里一塞,转身从帆布包里掏出一张纸,“你认识字吗?”
宋策点头:“认识一些。”
“好厉害!”那姑娘微微张着嘴,眼睛也睁得大大的:“这是我的名字,可惜我写了好几遍还写不好。”
宋策和缓一笑,安慰道:“慢慢来,总能写好的。”说着,他接过姑娘递来的纸,只见上面写着六个端正的大字:简芳宁,山县人。
简芳宁?
宋策一愣,在原身的记忆里,依稀有一些关于这姑娘的遭遇。
简芳宁跟原身一样,也是分到了新河村。可三个月后,她独自一人端着脸盆去河边洗衣服时,被村里路过的二流子缠上,假借让她带路的名义,直接将她拖进玉米地里糟蹋了。
自那之后,简芳宁就疯了……
想到这儿,宋策握着这张纸,指节微微发白。简芳宁没察觉出他的异样,指着纸上的字说:“这几个字你都认识吗?”她呼出的热气扫过他的手背,带着一股自然清甜的气息。
“……简芳宁,山县人。”宋策说。
简芳宁咧嘴一笑:“你好厉害!我就叫简芳宁!你呢?你叫什么?”
“我叫宋策,京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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