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庙的夜格外漫长,孙清儿把自己蜷成一团,听着远处更夫打更的梆子声。只是,今日的梆子才响了一下,她却迷迷糊糊间听见了外锁被打开的声音。
她猛地睁开眼,却见门口突然出现一道陌生的黑色身影。
“你……是谁?”
孙清儿嗓音沙哑,挣扎着想坐起身,不料那道身影却抬手止住她。
“你伤得很重,最好不要乱动。”
“你……”
不等孙清儿说话,月影直接将她打晕,随后一把扛起她,足尖轻点地面,身形如鬼魅般快速离开了荣国公府,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等孙清儿再次醒来时,鼻腔里充斥着一股苦涩的草药味。她试着抬了抬手,却发现自己浑身被包裹得严严实实,后腰的伤口似乎不那么疼了。
“别动。”
突然,一道冷淡的男声从角落里传来。
孙清儿这才发现,那t名陌生的黑衣男子正背对着她,似乎正在调制什么药膏。
“是谁派你来的?这是哪里?你究竟是谁?”
作为威武侯府最出色的暗卫,月影自然听出了孙清儿话里的警惕与不安。他并未立刻回答,而是动作轻柔地将手里的药膏倒入瓷瓶里。
过了好一会儿,月影才缓缓开口:“我叫楚越,是个……大夫。那日我恰好路过你家,见你伤势严重,若再留在那里,恐怕性命难保,于是便好心出手救了你。”
孙清儿:“……你以为我是愚痴吗?”
月影神色不变,面无表情道:“信不信随你。”
见这位自称楚越的男子不再多言,孙清儿又忍不住问道:“是赵玄宏派你来救我的吗?”
回答她的是一声不屑的嗤笑。
孙清儿:“……”
她咬着唇,目光直直盯着背对自己的月影。昏暗的烛光在墙上投下他模糊的轮廓,忽明忽暗间,孙清儿不可避免地对眼前之人生出几分由衷的感激来。
“不管你是谁,我还是要多谢你……”
孙清儿边说着,边挣扎着想坐起来,不料动作过大,牵扯到背上的伤口,疼得她忍不住“嘶”了一声。
“说了别动。”月影头也不回,声音凉凉的,“若你伤口裂开,染了疮疡,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嗯……”
孙清儿强忍着应了声,乖乖躺了回去。她简单环顾一下周围,发现这屋子简陋得很,连荣国公府的下人屋子都比不上。可不知为何,她呆在这里,却莫名有一种莫名的安心之感。
她努力回想着昏迷前的事,只隐约记得这人直接将自己打晕,随后便带她离开了。若真是普通的大夫,怎会有这般身手?
就在她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时,月影不知何时熬好了药,将药碗直接递到她面前。
“先把药喝了。”
孙清儿望着眼前这碗黑褐色的汤药,心中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接过碗,不过她只抿了一口,就被苦的说不出话来。
“嘶,好苦……”
“喝了,能活;不喝,等死。你选吧!”
眼前之人戴着面巾,右眼角隐约有道细长的疤痕。孙清儿看着他一脸冷淡略有不耐的模样,下意识咬住唇,端起碗一饮而尽。苦涩的药汁顺着喉咙流下,直呛得她干咳了几声。
月影沉默着接过空碗,转身便要离开。
“等等!”孙清儿下意识唤住月影,紧张地问他:“你……你去哪儿?”
“……”
月影的动作顿了顿,背对着她的身影在烛光下显得格外可靠。
“出去采药。”
孙清儿一愣,下意识看了看外面黑沉的天色。如果她眼睛没瞎,那就是眼前这人脑子有问题。
大晚上的,他要出去采药?京城晚上可是有宵禁的!
“你……”
不等孙清儿说话,月影也意识到自己随意找的借口有些蹩脚。但他实在不想应付这个娇滴滴的千金小姐,干脆直接快步离开了屋。
孙清儿见月影走了,心里莫名有些发慌。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这样……明明这个人来历不明,她却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对他产生了一丝奇异的依赖感。
这念头甫一出现,孙清儿自己都觉得惊讶。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情了?难不成,二哥哥这一顿板子,当真把她的脑子给打坏了?
孙清儿默默趴回床上,望着不远处简陋的桌椅,思绪万千。
接下来的日子,孙清儿就在这小院里安心养伤。她养了大半个月,后背的伤才堪堪结痂。
这一日他们沉默着吃完了饭,孙清儿突然开口问道:“楚公子,荣国公府守卫森严,你一个行医大夫,如何能悄无声息地把我带出来?”
月影动作顿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如常。
“我说了,那日我恰好路过。”
孙清儿咬了咬嘴唇,“既是路过,为什么要冒着风险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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