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正常。”
心理学专家放下手中的资料,眉头紧锁,语气满是疑惑。
“从这个人在高速公路上挑衅警察到现在,她的行动完全不符合常理。她没有明确的目的,没有明显的目标,甚至看不出任何逃避或者攻击的动机。”
“也就是说,她现在在……随便乱逛?”
社会学专家靠在椅背上,表情复杂,“像在旅游一样?”
“是的。”
心理学专家叹了口气,“无论是面对执法部门、敌对组织,还是随机的环境威胁……她的情绪曲线一直在一个极为稳定的低频波段。这并不正常。”
“她并非没有情感反应,”她停顿了下,似乎觉得自己接下来的话有点荒谬,“……但她的反应,更多都非常浅显,而且转瞬即逝。”
全场鸦雀无声,气氛诡异到极点。
“先不谈心理,来看看她的生理数据。”
生物学专家皱着眉头,指着屏幕上不断刷新的监测曲线,语气前所未有地严肃:
“她的心率在48到52之间浮动,血压接近静息状态,呼吸也极其稳定。”
“这不可能!”
一名年轻的分析员不敢置信地瞪大眼,“她刚刚才在战斗中被数十发子弹击中,这种情况下居然……心率连60都没上?”
“对,这才是问题所在。”
生物学专家无奈地摊开手,“不仅是心率,最诡异的是她的自我恢复能力。”
她切换了一个画面,播放林沈从手臂上抠出子弹的慢动作回放。
“看这里,她在把子弹抠出来之前,伤口的流血量在5秒内开始大幅减少。10秒时,伤口已经开始收口,15秒……基本痊愈。”
“这……这是人类?”
“我不知道。”
生物学专家语气疲惫,“从目前的数据来看,她的自愈速度,比我们已知的任何哺乳动物都要快十倍以上。而且和那么多人员连续激战了十二小时以上,她的生命体征一直保持在这个状态。她不会疲惫、不会痛苦……甚至我猜她不会死亡。”
“那社会行为模式呢?”
有人问道。
社会学专家表情难看,语气复杂:
“说实话,我从来没见过这种行为模式。”
他拿起一叠厚厚的工件,“在过去的12个小时内,她与近200名执法人员、地下组织成员以及无关平民发生了接触,击倒了其中的绝大部分,却只造成了极少数的重伤,没有任何致死案例。”
“……没有想要杀人?”
“看起来是这样。”
“可她抢走了所有东西。”
“是的。”
社会学专家苦笑着点头,“她从每个被击倒的人身上扒走了几乎所有可携带物品,包括但不限于:枪、子弹、钱夹、手机、衣服、袜子,甚至是半瓶没喝完的水。”
“……”
全场一片死寂,似乎还没消化完这番话里的荒诞信息。
“她想做什么?”
一名情报分析员忍不住开口,“为什么要什么都拿?”
“她看起来不像是需要这些东西。”
社会学专家耸耸肩,“她更像是随手拿。”
“随手拿?”
“是的,
他咬了咬牙,还是说出了自己也觉得荒谬的结论:
“……等等,大家看屏幕。”
坐在角落的一个年轻分析师突然抬手,指着实时监控画面:
画面里,附近。
“她下车了?”
“在干什么?”
众人紧张地盯着屏幕,看着林沈走,掏出刚刚从警察手里抢来的硬币,买了一瓶饮料。
她拧开瓶盖,喝了一口,表情平静。
然后,她用极快的速度把剩下的饮料倒进垃圾桶里。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所有人都能从她的动作里看出嫌弃。
接着她把瓶子往身后一丢,瓶子违反常理地进入虚空消失不见,接着她转身离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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