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父踉跄着扶住雕花栏杆,看着墙上楚氏百年传承的族徽,突然一拳砸上去:“什么百年家族,全是笑话!”族徽应声而落,在地上摔成两半。
警笛声越来越近,楚濂突然冲向书房,却被楚父一把拽住:“你还想跑?能跑到哪去?”
“放开我!都是你这个老东西没用!”楚濂疯狂挣扎,领带歪斜地挂在脖子上,“要不是你经营不善,楚氏会被汪氏压着打?”他猛地甩头,发梢扫过楚父布满血丝的眼睛,“现在出事了就知道拦我,早干嘛去了!”
楚父的脸涨得紫红,酒精让他的动作变得迟缓却更狠戾,他反手掐住楚濂的脖子:“逆子!我辛苦一辈子打下的家业,被你和那个疯女人败得一干二净!”两人在波斯地毯上翻滚,水晶吊灯被撞得叮当作响,名贵的油画从墙上滑落,露出后面斑驳的墙皮。
蜷缩在角落的楚母突然发出尖利的嚎叫:“汪绿萍!紫菱!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她抓起手边的珍珠项链,一颗颗扯下往地上砸,“当初就该直接弄死那个机械义眼的怪物!都是你们,害得我们家破人亡!”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在绣着楚氏族纹的靠垫上,晕开一片暗红。
曾经金碧辉煌的大厅此刻一片狼藉,碎玻璃、酒渍与撕扯的衣物混在一起。当执法人员破门而入时,只看见楚濂被楚父按在地上拳打脚踢,楚母蓬头垢面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像困兽般嘶吼,而那面破碎的族徽,正静静地躺在血泊之中。
三天后的黄昏,汪氏集团顶楼的玻璃幕墙折射出刺目的光。我转动着手中的全息投影笔,正在复盘楚氏覆灭的整个过程,莱昂纳多突然发出提示:“紫菱未经预约,强行闯入安保系统。”
话音未落,紫菱就跌跌撞撞地冲进办公室。她的发丝凌乱地黏在脸颊上,眼角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白色蕾丝裙摆沾满泥污,仿佛刚经历了一场逃亡。“姐姐!”她带着哭腔扑倒在我的办公桌前,伸手想要抓住我的手腕,“救救我,我真的是被逼的!”
我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退,机械义眼快速扫描着她的微表情——颤抖的嘴唇、刻意放大的瞳孔,所有细节都在揭示这场表演的虚假。“紫菱,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你慢慢说,是谁被逼你的?”我冷笑一声,“是谁逼你在黑市购买假证据?逼你给我注射神经干扰器?”
紫菱跪在地上,抓住我的裙摆,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姐姐,是费云帆!他拿你们的生命威胁我,你可是我家人啊,他拿你们威胁我!姐姐,我也是没有办法啊!”她抬起头,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无辜,“他说如果我不配合,就把我父母他们卖到矿星做苦力。姐姐,你知道的,我从小就身体不好,我根本不敢反抗啊……”
我似笑非笑的看着紫菱,一言不发。
紫菱继续哽咽着,伸手想要握住我的手:“姐姐。我每天都在煎熬,一边是担心你们的安危,一边是对姐姐你的愧疚。我无数次想向你坦白,可我不敢……”说着,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上面是小时候的我们在花园里玩耍的场景,“姐姐,你看,我们曾经那么好,我怎么会真的想害你呢?”
我看着那张照片,记忆中确实有这样一段时光,但此刻紫菱的表演却让我感到无比恶心。我伸手拿过照片,机械义眼闪过一道蓝光,照片瞬间被扫描出修改痕迹——这根本就是经过AI处理的伪造品。
“够了,紫菱。”我将照片扔在地上,“你的演技还真是越来越精湛了。”我调出全息投影,费云帆与她的加密通讯记录在空气中流转,“这些对话里,可没有一句提到你家人的安危。”
紫菱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她突然扑过来抱住我的腿,哭得更加声嘶力竭:“姐姐,我知道错了!你就看在我们是亲生姐妹的情分上,姐姐,你救救我吧!现在,楚家已经完了,费云帆也跑了,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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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漠地看着她,机械义眼闪过冰冷的光芒:“紫菱,你以为装可怜就能逃脱法律的制裁?”我对着空气下达指令,“莱昂纳多,联系星际刑警,这里有一位重要人想要自首。”
紫菱的指甲深深抠进我的小腿,隔着西装面料都能感受到刺痛。她仰起的脸上,睫毛膏混着鼻涕在脸颊拖出诡异的弧线,瞳孔因恐惧剧烈收缩:“姐姐!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们可是流着同样的血!”她突然疯狂地扯过脖子上的珍珠项链,将珠子一颗颗往我身上砸,“就因为那些破证据?我是你妹妹啊!”
我扯掉被她攥皱的裙摆,机械义眼投射出冷冽的蓝光:“妹妹?你往我咖啡里下神经毒素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血缘?”全息投影突然切换成她在黑市交易的监控画面,“看到这个穿黑斗篷的女人了吗?莱昂纳多花了0.7秒就解析出你的步态特征。”
“姐姐,那是费云帆逼我的!”紫菱突然扑向办公桌,掀翻所有全息设备,金属零件噼里啪啦砸在地上,“他说不配合就把我做成机械奴隶!”她的高跟鞋在地面打滑,狼狈地摔在散落的照片碎片上,膝盖瞬间渗出鲜血。
“谎言重复一千遍也成不了真相。”我调出她与水军头目签订的电子合同,每个条款都闪烁着红色的重点标记,“看看你亲手写的‘务必让汪绿萍社会性死亡’,现在后悔了?”莱昂纳多突然将星际刑警的逮捕令投影在她眼前,冰冷的机械女声同步响起:“嫌疑人紫菱,涉嫌商业欺诈、网络犯罪,现对你实施逮捕。”
紫菱的尖叫声刺破办公室的寂静,她疯狂抓扯自己的头发,精心打理的卷发瞬间如杂草般凌乱:“汪绿萍!你会遭报应的!”她突然抓起地上的玻璃碎片,作势要划向手腕,“我死了,你也别想好过!”
“收起你的拙劣表演。”我对着空气打了个响指,安保机器人瞬间冲进来制住她。紫菱被按在地上时,还在声嘶力竭地咒骂:“你以为赢定了?费云帆不会放过你!他藏了能毁掉汪氏的终极秘密——”话音未落,就被机器人强制戴上了静音装置。
我弯腰捡起那张伪造的照片,指尖轻轻抚过画面中“姐妹俩”虚假的笑容,将它扔进碎纸机:“莱昂纳多,把她的犯罪证据同步上传到星际法庭。记住,每个细节都要加上防篡改水印。”
看着紫菱被拖出办公室时仍在疯狂扭动的身影,我按下百叶窗开关,夕阳的余晖将她扭曲的影子,永远定格在了汪氏集团的大理石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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