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片场刚被露水浸得微凉,林枫就揣着两条软中华和一瓶飞天茅台,在沈浩休息室门口磨了快十分钟。
道具组的老王推着器材路过,打趣道:“枫哥,这是给哪位大佬送礼呢?往常你可没这么殷勤。”林枫扯出个略显僵硬的笑:“跟浩哥赔罪,之前年轻气盛,不懂事跟他呛了几句,得补回来。”
这话刚落,休息室门“吱呀”一声开了。
沈浩趿拉着人字拖,穿着花衬衫,敞着怀露出里面的金链子,斜倚在门框上,嘴角勾着嘲讽:“哟,林大顶流还会低头?我还以为你骨头多硬呢。”
林枫赶紧上前,把烟酒递过去,腰弯得比平时低了三分:“浩哥说笑了,以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
沈浩接过烟酒,掂量了两下,却没让他进门,反而把烟盒拆开,抽出一根扔给他:“会抽烟不?陪我抽一根,抽完再谈‘赔罪’的事。”
林枫接住烟,心里清楚这是故意刁难——他平时为了保护嗓子,早就戒烟了。
但他还是掏出打火机,颤着手给沈浩点上,自己也点燃烟,猛吸一口,呛得直咳嗽。
沈浩见状,哈哈大笑:“连烟都不会抽,还学人混社会?行了,进来吧。”
休息室里乱得像战场,泡面盒堆在桌上,脏衣服扔了一地。
沈浩往沙发上一瘫,拿起酒拧开就灌了一口:“说吧,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别以为送点东西,我就忘了你偷听我和刘颖菲经纪人说话的事。”
林枫赶紧挨着沙发边坐下,姿态放得极低:“真没别的事,就是想跟您赔个罪。以后在组里,您指东我绝不往西,全听您的。”
他顿了顿,故意露出“懊恼”的神色,“我和赵静怡那都是年轻人玩疯了,哪能跟您比?您在剧组人脉广,手腕硬,以后还得靠您多关照。”
沈浩眯着眼打量他半天,突然把酒杯往桌上一墩:“想让我关照?行啊,那你说说,昨天张导在监视器后面骂我场记做得烂,是不是你在背后捅刀子?”
林枫心里一惊——这事他根本不知道,显然是沈浩故意找茬。
但他还是压下火气,陪着笑:“浩哥,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啊!张导那是对工作要求高,跟您没关系,再说您场记做得多细致啊,每场戏的时间都标得清清楚楚。”
这话拍得恰到好处,沈浩脸色稍缓,终于让他坐下了。
接下来一天,林枫彻底切换成“跟班”模式。
沈浩在片场刁难群演,让小姑娘顶着大太阳重拍十遍走位,林枫赶紧递上冰水,帮着打圆场:“浩哥这是为了拍戏效果,小姑娘多练练,以后准能成大器。”
沈浩嫌盒饭难吃,摔了筷子,林枫二话不说,跑出去买了他爱吃的小龙虾,还亲自剥好,用牙签串着递到他嘴边:“浩哥,尝尝这个,刚出锅的,鲜得很。”
沈浩被捧得飘飘然,却没完全放下戒心。
当天收工,他拉着林枫去剧组旁边的小饭馆喝酒,故意把话题往刘颖菲身上引:“枫子,你说刘颖菲那小姑娘怎么样?长得挺水灵,就是胆子小了点。”
林枫心里一紧,面上却装作不在意:“挺不错的,试镜时看她演戏挺有灵气。”
沈浩突然放下酒杯,盯着他眼睛:“你跟她没交情吧?要是有,趁早断了,别耽误我好事。”林枫赶紧摆手:“没有没有,就见过一面,谈不上交情。”
酒过三巡,沈浩的话渐渐多了起来,开始吹牛:“你不知道吧?上次有个女演员想上张导的戏,哭着求我,我一句话的事,就给她安排了个女三号!”
林枫赶紧端起酒杯敬酒:“浩哥厉害!在这剧组,就没有您摆不平的事!”
沈浩喝得满脸通红,突然话锋一转,盯着林枫冷笑:“说起来,刘颖菲这事儿,还得怪你!”
林枫心里咯噔一下,假装疑惑:“怪我?我没掺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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